终结诸天:同时穿越99个世界 第49节

  好了,从案发到现在,局势引导的差不多了,情绪值也收获的差不多了。

  该收网了。

  “事实上,凶手——”

  “并不是这三者其中任何一位!”

  “什么?!”冲野洋子和池泽优子同时震惊地抬起头,山岸荣先是一惊,接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说一下我的推测,以及真正凶手的杀人证据。”

  “首先,山岸先生不会是犯人,如果凶手是他的话,他必然会在报警前清理掉明显的证据,而不会在刚才假装滑倒从尸体旁边偷偷藏了头发。”

  “其次,冲野洋子小姐也不可能是凶手,第一是体型上就不占优势,第二是,一般来说,案发现场第一个被警察询问的人通常是这个房间的主人。”

  “根据罗卡定律,凡有接触,必留痕迹。”

  “敢在自己的房间杀人,并自信处理好一切证据、不露出一丝马脚,平静直面警察讯问的人,内心极其扭曲与强大,这样的人确实很少见;有这种心态的人往往幼年或者某一时期,个人、家庭、或者亲密的人,遭遇过重大打击变故,当然还有可能是长期遭受某种心理压迫或心理疾病,这些都有可能。”

  “而据我观察与接触,冲野洋子小姐坚强却又温柔,而且原生家庭稳定幸福,工作虽有波折却稳步上升,朋友关系良好,心态良好,整体较为开朗乐观。”

  “一言以蔽之,冲野洋子,应该不是变态。”

  冲野洋子听到这里,情绪复杂。

  无色情绪值+88.

  罗非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冲野洋子,默默说了一句,不用谢。

  叮,来自池泽优子的无色情绪值+66。

  嗯?你是怎么回事?

  来自山岸荣的无色情绪值+33。

  嗯?你又是怎么回事?

  罗非莫名其妙地看了眼两个人,接着继续认真推理。

  “那么犯人是池泽优子吗,罗非老弟!”

  “其实也不是她,如果犯人迫于情势,激情杀人的话,她应该不会说出被死者袭击的事,毕竟一旦说出来就必然会背负很大的嫌疑,尤其是两人撕扯时不小心掉的耳环更是直接证据。”

  “而且,以池泽优子小姐的——”罗非本想说脑子,临到嘴边换了个词,“个性,恐怕也不会是凶手。”

  叮,来自池泽优子的无色情绪值+66.

  “这——”目暮警官想说什么,却不知该怎么说。

  “是的,以上只是一种心理上的推测,虽然三人看起来都有杀人动机,但仔细推理,很大可能不是凶手,所以,这只是一种比较合理的推测。”

  “事实上,确实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这三个人不是犯人,但是,却有证据证明谁是真正凶手!按理来说,山岸先生刚才假装跌倒,偷偷藏起来的头发应该就是冲野洋子小姐的头发。”

  听到这里,山岸荣知道现在基本已经洗脱两人的嫌疑了,正是挽回所剩无几的形象的时候,连忙赶在目暮警官看过来之前把头发交出去。

  “道理很简单,死者应该是想要被看成他杀,而且是被洋子小姐杀死的样子。”

  “那,看成他杀,凶手是——”

  当现场排除了仅有的三个嫌疑人后,气氛又开始莫名地有点融洽。

  “没错,凶手就是——死者自己!”

  “什么?!”

  目暮警官和高木等人极为震惊,死者背部中刀而死,刀刃直直地穿透背部,怎么可能是自杀呢?

  这可是一点都不符合常理,这不就成了自己把自己举起来一样的悖论了吗?

  “其实,这就是一个利用冰块的小把戏。”

  “目暮警官一进来就发现了空调的异常,房间里的温度异常的高,应该就是藤江明义本人的操作,空调遥控器上恐怕有他的完整指纹。他把空调设定在高温之后,再从冲野洋子小姐的梳子上取出她的头发,然后站在椅子上,一口气从背后倒向固定在冰块上的菜刀上面。”

  “最后......”罗非停顿了一下,“恐怕就是忍着疼,挣扎着翻身了。”

  屋子里突然一下子安静下来,静得掉下一根针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证据就是,尸体旁边.......也就是翻身之前固定好的刀柄的凹洞,而且被压得飞散的冰块在高室温下融化又蒸发,现在依然可以看得出痕迹。”

  “同时,恐怕藤江先生不知道的是,其实只需要验证他指甲缝里残留的的皮肉碎屑和衣服纤维,就可以知道他临死前到底有没有与冲野洋子或者池泽优子发生过争斗。”

  “所以,这么说的话,”目暮警官迟疑了一下,“他临死前的痛苦以及这场自导自演的密室案件,其实是......”

  现场的气氛有点沉默,以及沉重,“是........其实,是一场彻头彻尾,而且没什么用的悲剧。”

  罗非看了看被死者苦苦纠缠的大冤种,冲野洋子,“换句话说,白死了,还死得那么惨。”

  话分两头,宫野明美那边可就惨喽。

  堤无津川的一座码头处。

  “琴酒,说好了,过几天我拿到十亿元交给你,你就让我和妹妹一起退出组织!”

  一贯温柔的宫野明美此时却在压抑着心底的情绪,看着琴酒。

  琴酒看着黑暗中的堤无津川,笼罩住了所有的光亮,“哦?这算威胁吗?”

  伏特加听到这里,掏出了手枪,瞄准了一身米色银行职业装的宫野明美。

  宫野明美咬了咬牙,想到了妹妹,自己小时候还算看过天空,后来才入了牢笼,可是,妹妹志保,生来就是笼中之鸟。

  更何况,妹妹是天才生物学家,从小在组织监视下长大,然后被迫接手已经去世父母的研发成果,为组织开发毒药,表面冰冷却那么善良的妹妹,难道她不知道她自己的双手已经沾满了鲜血了吗?恐怕每周和自己见面就是最幸福的时候了。

  她这个年龄,正是青春活泼,该谈恋爱的小女生啊。

  宫野明美眼神越发坚定,所以说,抓住这次机会,自己从银行抢劫到10亿元,交给琴酒,他都答应了,或许两个人真能解脱。

  退一万步讲,就算自己这次冒险尝试失败了,自己......死了,身为组织最看中的科学家,她肯定不会有事,自己也可以为妹妹指明这条路,不通!

  那么,这次抢劫十亿元,无论生死,无论成败,都是最好的机会。宫野明美想到这里,心中越发轻快,看向伏特加。

  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好怕的呢,怕你穿黑衣,还是怕你戴墨镜,还是怕你开保时捷356A撞死自己?

  宫野明美看着琴酒的背影,“不......当然不算威胁,这算,请求!”

  琴酒转身,“好,那我就期待你的表演了。”

  看着宫野明美转身离去的背影,琴酒心中冷笑:也期待你的表演,赤井秀一!

  .......

  夜幕下的东都,一片宁静祥和。

  此时,米花町,另一边的杀人现场。

第七十九章 正经人谁写日记啊

  看着躺在冰冷地面上的尸体,虽然不太忍心,但罗非还是决定反复鞭尸,谁叫自己不仅拿了一份警视厅顾问的薪水,暗地里还有一份情绪值的收入呢。

  “说起来,其实,死者有一点太刻意了。”

  目暮警官听到这里,蹲下身子,再次观察着地板上的凹洞以及尸体周围,问了一句,“是头发吗?”

  “没错,去掉刚才提出的这几点直接证据,假设真是他杀案件的话,两人争斗中死者撕下头发后死亡,头发可能在死者手心、手边,或者被死者隐藏在身下,唯独不可能出现在那个位置!唯一的可能就是,死者提前布置好了自己的死亡现场,把头发摆在了那个地方便于警察发现。”

  “所以,这个死亡讯息真正展现的不是死者的最后一句话,反而是被掩盖下的凶手的最后一句话,而今天,两者身份重合!恰恰是同一人!”

  “真正的凶手就是:冲野洋子!”

  这恐怕就是他在行凶与临死之际,刀刃直插背部的痛苦折磨之下,大量血液汩汩流淌而出之时,刻在脑子里的最后一句话了吧。”

  话音刚落,在场听众,无不色变。

  罗非扫了一眼已经僵硬的藤江明义:你放心,我保证不让人误解你的意思,把你想说的话明明白白告诉大家,绝对不会让你冤死的。

  嗯?尸体怎么好像有点动静。

  看起来,好像,脑袋上飘起来一张卡?藤江明义,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这个知己说?

  罗非走向尸体,蹲下来,“之前发现头发的山岸先生,以为被害者是冲野洋子小姐所杀,一瞬间把它藏起来,让我看看,嗯,大抵就是在这个位置。”

  在尸体旁边比划了一下,同时在空中轻轻碰了碰透明卡牌,成功收走。

  来自山岸荣的无色情绪值+33.

  罗非扫了一眼手里的卡牌,和自己已经拥有的两张卡牌一样,无色透明,带有特定图画和文字,只有自己可见。

  【匀速运动】

  卡牌介绍:为什么追我?因为你偷走了我的心。

  具体效果:当你在追逐某个人时,被追者匀加速20%,追逐者匀减速20%。

  罗非眨了下眼,确定没看错,这是什么沙雕卡牌?

  也就是发动卡牌后,我前面的逃犯加速20%,我却减速20%,我用了反而追不上逃犯?

  我脑子有病才会去用,谁会用这种垃圾卡牌?打死我都不可能用这张匀变速卡牌的!

  “可是藤江先生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冲野洋子到现在还沉浸在罗非指出的死前讯息的震撼之中,自己有那么招人恨吗?

  “这个你就得问问他那颗扭曲的心了。”

  罗非默默地加了一句,这个卡牌就是证明,正经人谁会产出这种沙雕卡牌?难道想永远追不上偷走你那颗心的人吗?

  “啊?”冲野洋子满脸困惑,没太听明白,而旁边的池泽优子从不哭之后,尤其是排除自己嫌疑之后,就开始一脸困惑与震撼交替,杂糅出现。

  “冲野洋子小姐,其实,深入藤江先生那颗扭曲的心,你会发现,他还是以他独特的不被世俗所理解的方式爱着你”,罗非尽量忍住,看向冲野洋子,“嗯,虽然说.......这是一种扭曲,畸形的爱。”

  “这.......”目暮警官年纪大了,听到这种年轻人的,姑且叫爱情故事吧,顿时大受震撼。

  “事实上,正是因为冲野洋子小姐与池泽优子小姐两个人的背影非常相似,所以他就把优子小姐误认为是洋子小姐,或许是急着冲向她向她解释,或许是其他的动作与想法,总之,成功吓到了偷偷溜进冲野洋子房间的池泽优子小姐。”

  “面对曾经爱人的疯狂抵抗与逃跑,误把优子当成洋子的藤江先生深感痛苦与惊讶,他自己一心想要追回的爱情最终也变成了绝望与怨恨。”

  或许,临死前,他也希望自己那颗心永远追逐着爱人,却又永远追不到,因为,他也知道,一旦追到,便是更进一步的痛苦吧,罗非心中默默地想到。

  事实上,这句话罗非并没有说出来,又何必加重冲野洋子心中的负担呢。

  日常平静的生活,身边突然发生这种血腥而又扭曲的事,尤其是和自己有关,必然需要很大的勇气才能跨过心中的阴影。

  “可是!明明是他抛弃了我啊——为什么......还......”

  “你错了,洋子,”山岸荣听到洋子的质问,低着头低声说道,“其实,那个时候是我去拜托他跟你分手的。”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冲野洋子反复呢喃着,瘫坐在了地上,“明明.......明明是.......”

  “报告!”在查出死者身份后,被派去死者家中调查的警员跑来复命,“在藤江先生家里发现了日记。”

  罗非眼皮跳了跳,没想到还是个写日记的正经人啊,尤其是,还是个死前没有烧掉日记的正经人。

  目暮警官接过日记本快速翻阅,直到翻到最近日期,仔细读了几分钟之后,脸色沉闷,把日记本递给了罗非。

  罗非简单扫了几眼,也没有多加评论,又递给了冲野洋子和经纪人山岸荣。

  没有及时烧掉的日记里,充满了这个年轻人生前的扭曲和苦闷。

  冲野洋子神色痛苦而又迷惘,看着日记里的文字,越加恍惚。

  【跟她分手之后,一直都没有办法忘记过去两人的种种回忆,就算会断送她的偶像生命,我也希望她再次回到我的身边。所以,我想去见她,把这个误会化解掉,我要亲口告诉她,这样下去,我没有办法活下去!】

  这就是日记的最后一页。

  目暮警官看着死者,叹息道,“也就是说,这恐怕就是一场因为谎言、误解还有偶然重叠在一起所引发出来的悲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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