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门口,鸣人站在门边,看着里面的日向宁次,回想着刚才是不是把宁次抽得太狠了,不然他怎么不愿意听自己说话。
“你就是鸣人吧,我是雏田的父亲,雏田和宁次多亏你照顾了。”
鸣人听到声音转头看去,正是穿着格格不入的宽敞袍子的中年忍者,现在的木叶第一大族日向家族族长,日向雏田父亲,日向宁次大伯——日向日足。
下意识就要笑着问好,但是一想到把雏田吓成那样,还有用笼中鸟对付宁次,鸣人立刻别过头去看着天,不搭理这个人。
日向日足笑了笑,九尾人柱力还是个孩子,然后推开门,进去了休息室。
日向宁次看着日向日足进来,挣扎着坐了起来,并且坐得笔直,平视着日向日足说道:“有什么事吗?”
“我是来告诉你那一天发生的事情的真相。”
日向宁次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是因为自己没有人传授,却用处了八卦六十四掌,百二十八掌吗?
是因为自己一个人悟出了只有宗家继承人才能学习的白眼最高秘术——回天吗?
所以,选在了今天来告诉他所谓的不知真假的真相?
日向宁次缓缓闭上了眼睛。
“不需要,我也不想知道。”
日向日足神色严肃带着点痛苦,看着日向宁次:“当时,是我——”
“我说了我不想知道!”白眼顿开,日向宁次神色狰狞地看向日向日足,“我说的不够清楚吗?”
“干什么!干什么?你想干什么?”在外面的鸣人一听到动静立刻闯了进来,张开双手,挡在了宁次身前。
“喂,宁次,我和你说,不用怕这家伙,我和佐助都会帮你的,火影爷爷也会帮你,好色仙人也会帮你,完全不用怕这个家伙!”
日向宁次呆呆地看着挡在他身前的这个并不高大的身影,眼睛不由得有点模糊。
轻轻拍了拍鸣人的肩膀:“放心吧,鸣人,我和他说几句话。”
鸣人担忧地看了看虚弱的日向宁次,然后退后三步,觉得不合适,又前进了两步,对着日向日足狐视眈眈。
日向日足看着宁次和九尾人柱力如此交好,心中甚是欣慰,张口就要说话,不料,日向宁次举起一只手,拦住了他。
“你不用多说什么,遥远的真相是否真实,有意义吗?”
日向宁次淡淡地说道,然后,解下了额头上的护额,露出了清晰的笼中鸟咒印。
“你告诉我,我额头上的这个咒印是不是真相?”
宁次轻轻地说着,仿佛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你告诉我,你对我发动的十三次咒印,搅动我的脑子,让我痛苦得想死,是不是真相?”
日向宁次声音越发坚定,回荡在这片安静的休息室。
“你告诉我,我父亲是不是因你而死,这是不是真相?!”
“你告诉我,就算我今天知道了你想说的真相,我的笼中鸟会解开吗?”
“就像父亲因你而死,我将来的命运是不是也因雏田而死,你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相?!”
日向宁次死死盯着日向日足,整个休息室只有宁次的大声斥责在嗡嗡地回荡。
“啊?!回答我!”
鸣人也有点吃惊地看着日向宁次,尽管已经尽力去理解宁次了,但是,他直到这个时候才发觉宁次积攒了这么多年的委屈、愤怒与无力究竟有多么的深厚。
是啊,就像是他,又有谁能真正理解他这么多年的痛苦呢?
鸣人心中的几句感叹,默默飘进了封印中的九尾耳朵里,九尾甩了甩尾巴,哼哼道:就算你是个孩子,难道老夫不比你委屈吗?
日向日足看着对他怒目而视的宁次,还有同样如此的漩涡鸣人,一时有点局促不安,因为,宁次说的是正确的。
撕开他今天准备说的弟弟为哥哥主动赴死的温情面纱,只有血淋淋的宗家和分家,飞不掉的笼中鸟,只有这一个残酷事实。
而这个事实,以及认识到这个事实的日向宁次,都让他很是局促不安。
“你走吧,日向日足,你是一个平庸合格的族长,仅此而已,咱们没有再聊下去的必要了。”
日向宁次躺到床上,面朝里面的墙壁,不再说话。
其实,父亲去世后,他也想过也许这个大伯对他还是有亲情的。
直到今天,他一开始看到日向日足来说明真相,其实有一丝欣喜和期盼,想着借着这一番发泄,指望着也许大伯良心发现,会记起他弟弟的好,解开笼中鸟呢?
但是,看日向日足的反应,真相是,他是一个合格的族长,仅此而已。
日向宁次眼睛不由得还是泛起了泪水,他,再也没有亲人了。
眼看呆不下去的日向日足转身准备离开,鸣人喊了一声。
“喂,等一下!”
日向日足转过头看着鸣人。
“前几天晚上我问佐助为什么那么看好日向宁次的时候,他说过一句话,什么鸟啊,羽毛的,当时我不太懂,现在也许懂了一点点,我想转送给你。”
日向日足静静地看着鸣人,安静倾听。
“佐助说,有一种鸟是关不住的,它的每一片羽毛都闪耀着自由的光辉。”
面朝墙壁躺着的日向宁次眼泪顿时流了出来。
鸣人大声说道:“日向日足,你好自为之!”
第三十七章 一秒结束的战斗(求追读,求票~)
日向日足脑海里回想着这句话,然后失魂落魄地离开了,也许,守旧的日向一族,真的到了该改变的时候了。
鸣人直到看着日向日足完全走了出去,这才长出一口气,他刚才也怕万一打起来,对面可是木叶大族日向一族的族长,要是打不过反被打那可太难受了。
“喂,宁次——”
鸣人看向躺在床上的日向宁次,这才发现宁次好像有点抽噎:“喂,宁次,你该不会是哭了吧?”
宁次用手一抹眼泪,坐了起来:“你才哭了,白痴。”
鸣人撇撇嘴说道:“你自己看,白眼都快哭成红眼了,不过,既然咱俩都比赛完了,要不,咱们去找佐助吧。”
日向宁次也懒得和鸣人这个笨蛋计较,不过随即想到了什么,疑惑地说道:“佐助不是还要比赛吗,就是最后一场,和我爱罗的战斗。”
“这没什么啦,佐助前几天就和我说过,他的比赛一上场一秒钟就有结果,干脆利落,咱们不用担心。”
鸣人说到这里也挠了挠头:“但是,那可是我爱罗那个家伙啊,佐助难道有什么特殊技巧?还是加练了什么高级忍术?”
“莫非是木叶秘传体术奥义·千年杀?”
日向宁次朝着鸣人翻了一个白眼,他又不是没见过阿凯老师用过那招千年杀,也不知道是卡卡西还是阿凯老师研发的这招。
“肯定是有什么S级忍术,佐助偷偷学了还没告诉咱们,走走走,咱们别瞎猜了,直接去问他。”
鸣人说着就直接拉着日向宁次朝着右侧看台走去,他记得佐助应该就坐在那个看台的第一排。
“找到了,就在那里,还好有一个空位置。”
鸣人立马拉着日向宁次跑了过去,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又把日向宁次也一把压了下来,勉强挤一挤。
朋友刚刚经历了那样的事,他漩涡鸣人义不容辞,就应该让朋友高兴起来。
鸣人直接把手搭在了佐助的肩上,然后笑眯眯地说道:“佐助,你是不是偷偷学了什么S级忍术啊,不然你怎么说一秒就结束和我爱罗的战斗呢?”
九尾的查克拉在鸣人身上仍然有些许残留,佐助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说道:“没有。”
鸣人立刻敏锐察觉到今天的佐助不对劲,怎么突然这么高冷。
而且,佐助身上怎么有股奇怪的味道?
鸣人四处嗅了嗅,又朝着佐助身上闻了闻,大惊失色:“佐助,你身上怎么有股猫薄荷的味道?”
佐助冷脸一瘫:“你闻错了。”
“不可能,我的鼻子最灵了,我还能闻见宁次早上吃了鸡蛋。”
日向宁次这时候也察觉到不对劲了,悄悄地打开了白眼,观察着佐助的查克拉流动。
嗯,一切正常?
怎么可能,眼前这个佐助根本就是假的!连鸣人这个笨蛋都能看出来。
这个时候鸣人已经用两只手捏佐助的脸了。
这个佐助实在是受不了胆大妄为的鸣人,低声喝到:“够了。”
宁次和鸣人吓了一跳,然后就见这个佐助指了指中央看台的最后面,一个戴面具的忍者:
“佐助就在那里,你们两个不要声张,赶紧去,真是烦死我了。”
鸣人眨眨眼,好奇地问道:“那你是谁?”
“快滚。”
鸣人嘟囔道:“滚就滚,真是脾气暴躁,佐助从哪里找来的你。”
佐助看着城墙里面的场地上,比赛有顺序地进行着,勘九郎和油女志乃,接着是鹿丸和手鞠。
鹿丸用影子模仿术在成功控制住手鞠后,却说出自己比赛失败,佐助看到这里都不由得给鹿丸鼓掌,不愧是要迎娶砂隐公主的鹿丸。
嗯?宁次和鸣人怎么过来了?
佐助看着两人直奔这里的身影,招了招手。
“喂,佐助,是不是卡卡西老师交代了什么隐秘行动啊,”鸣人一过来就开始叽叽喳喳,一口气说个没完,“那,那有没有我的什么任务啊?”
“我现在可是很厉害的,都能打倒一个宁次了,等我再修行一段时间,我就能打倒两个宁次了。”
日向宁次拍了拍额头,鸣人这个白痴,真是一如既往,他就不能对鸣人抱有太高的期望。
佐助戴着面具,看着看台上的观众,点了点头:“还真有一个任务,非你不可。”
“快说,快说。”
“一会儿有战斗发生的时候,估计波及范围会很广,你就用九尾的查克拉护住这些观众,配合暗部他们把这些人转移出去。”
鸣人立刻兴奋地点点头,这个任务一看就很重要,很符合他未来火影的身份。
佐助接着看向宁次,不过还没等他说什么,宁次直接说到:
“挖眼那个我是不会做的,我觉得你应该也不会支持我做,但是,我,找到了一条新路。”
佐助看着一脸坚定的日向宁次,鸣人也好奇地看着。
“佐助,你成为火影吧!”
“这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凭借你的能力和眼光,胆识和手段,我相信,你一定能改变笼中鸟的宿命,改变日向一族的未来。”
日向宁次的眼神充满坚定,一往无前,看着佐助:“佐助,成为火影吧,我相信,你一定能真正地,让每一只笼中鸟的每一片羽毛都闪耀着自由的光辉。”
“实现,我期盼已久的自由!”
鸣人听到这里,弱弱地小声说道:“我也能改变日向一族的未来的,这些,我,以后成为火影肯定也能做到。”
不过,佐助这个臭屁家伙要是成为火影的话,好像也不错,不过,说不定,是他先成为火影呢!
“胜者,手鞠!”
就在这时,台下的裁判声音打断了三人的对话。
紧接着,台上爆发出一阵高声欢呼,美女与智者的战斗,显然分外吸引人,但是,接下来最后的宇智波的战斗,才是真正的压轴,吸引着他们所有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