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王志恒的冥顽不灵，李修缘当即道：“接一盆水来，再拿一条毛巾。”
闻言，一旁的警员很是惊讶，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老大，真的要用这一招吗？”
这年头，虽然有着守则和行为规范，可是很多东西，都是潜规则来着。
就算时代再发达，都会有这种情况出现，这是绝对无法避免的。
现在警员们常用的两种手段，一个就是刚才的锤子配合书本，这样就算申请验伤，也什么都查不出来，再一个就是司法奶茶。
司法奶茶的杀伤力不必多说，一般也作为压箱底手段使用。
而现在，李修缘要用的这一招，绝对算是压箱底的存在，平时别说用出来，就算提都很少有人提。
他们依稀记得，上一次用，好像还是在三年前。
“当然是真的！”
“我知道你们想要说什么，对于正常人来说，用这招肯定是有伤天和的，但是王志恒是正常人吗？”
“你见过哪个正常人，会将人家一家都杀掉之后，做成叉烧包的？”
见没有人说话，李修缘继续道：“别忘了，那些打包回来的叉烧包，你们全都吃过！”
“可怜一个变态，有必要吗？”
这下，众人当即不再犹豫，当即开始行动起来。
坐在审讯椅上面的王志恒，也被放倒，躺在地上。
腿部高高抬起，上半身则是相对低上很多。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
“……”
一股幽静且恐惧的感觉，瞬间将王志恒紧紧包围。
窒息感，直接扎根在他的大脑之中，久久不散。
王志恒感觉，仿佛下一秒，他就要因为窒息而死去。
因为窒息的缘故，他用力的挣扎着，体内的血氧随之降低，消耗的非常快。
此时此刻，人体的条件反射，使得神经中枢控制王志恒，下意识的张开嘴巴，用力地呼吸和吞咽。
这一刻，时间变得无比的漫长，好似过了一个世纪般。
虽然只是勉强露出了嘴巴，但王志恒却感觉好似活过来一般，开始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贪婪且庆幸。
这一刻，王志恒竟然有些后悔，自己怎么就落到了这伙人手里。
李修缘语气冰冷，问道：“你承不承认，郑氏一家人，被你杀掉之后，做成了叉烧包？”
王志恒没有丝毫的犹豫，当即下意识的摇头，断断续续的说道：“不是我杀……真的不是我杀的……”
李修缘冷哼一声，道：“不见棺材不落泪。”
“我倒要看看，你的嘴巴有多硬！”
“不是……”
李修缘将其舀起，对着王志恒的嘴巴和鼻子，再次缓缓的倒了下去。
“你不是嘴硬吗？”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撑多久！”
可是，李修缘等人，却是神色依旧如常，根本就没有一丝可怜和怜悯。
这种水刑虽然简洁，需要的道具都非常的简单，但是杀伤力却是无比的巨大。
一般人连一分钟，都扛不住。
之前的时候，有一桩恶性案子，上边要求在二十四小时之内结案，他们这边却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线索。
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们只能找到一个替罪羊，试图屈打成招。
可是这个替罪羊也是一个硬汉，不管什么刑罚，全都挺了过来，就是不认罪。
最后在无奈之下，警队使用了水刑，而且还是没加辣椒粉的初级版本。
这个硬汉，连一分钟都没挺过去，就选择认罪。由此可见，这种刑罚的杀伤力，到底有多大。
王志恒下意识的想要求救，但是由于嘴被毛巾封住，发出的只能是无意义的乱叫。
此时此刻，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分钟之久。
王志恒的意识，也渐渐变得有些模糊，但是也就在这个时候，水刑的恐怖性，就体现了出来。
要知道，大脑丧失了意识，但是中枢神经仍然在工作，并且肉体上的痛苦更加煎熬。
可是，这注定是徒劳无功。
这时，一人指着王志恒的两腿之见，有些惊讶的说道：“李Sir，你看，他竟然大小便失禁了。”
瞬间，一股尿骚和屎臭味，瞬间充斥着审讯室。
众人见状，立刻可是捂住了鼻子。
就连李修缘也是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他也没想到，王志恒竟然如此能抗，都已经过去了两分钟，哪怕已经大小便失禁，却还是没有招供的意思。
正当李修缘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下去的时候，王志恒已经开始全身痉挛，手脚疯狂的挥舞着，挣扎着，并且还时不时的放几个响屁。
这时，一名警员指着王志恒的脸，有些慌乱的说道：“李Sir，你看，他的鼻孔和眼睛已经开始流血了。”
“要不，我们先停一停吧？”
由于水刑杀伤力太强的缘故，他们也从来都没用过，不知道什么样的症状才是正常的。
而且，王志恒已经快挺了将近三分钟，现在眼睛和鼻子都开始流血，他们也害怕，万一要是继续下去的话，会出什么事情。
一旦王志恒要是真的一命呜呼了，他们在场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得被追责。
毕竟，这种手段虽然是潜规则，但事情闹大，上边肯定会追究的。
想到后果，李修缘也不敢继续赌下去，纵然十分的不甘心，也只能下令，道:“掀开毛巾，让他喘口气。”
警员不敢有着丝毫的耽搁，立刻将毛巾掀了起来。
感受到新鲜空气的瞬间，王志恒就好像溺水上岸的人一般，当即吐出几大口水。
“咳咳咳……”
当毛巾拿下来的那一刻，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王志恒只觉得又活了过来。
虽然他以为自己的意志力足够强悍，但在受刑期间，好几次他都濒临崩溃的边缘。
“李长官，说真的……如果你再坚持一会儿，不，哪怕再坚持一分钟……说不定，我就招了……”
王志恒露出一个有些病态的笑容，露出沾满殷红鲜血的牙齿，看起来变态至极。
至于那个隐藏在镜片背后的眼睛，则是露出择人而噬的光芒。
这番话不全都是为了嘲讽，因为在刚才的某一个瞬间，王志恒真的有招供的想法。
水刑的恐怖，真的不是谁都能坚持下来的。
李修缘当即拉住他的衣服领子，紧紧的攥紧右拳，怒道：“你就是一个混蛋！你以为我不敢吗？”
王志恒却依旧面带笑容，眼睛也开始渗出鲜血，道：“那你就尽管试试吧……”
警员们连忙抓住李修缘的胳膊，抱住他的腰，苦口婆心的劝道：“李Sir，别为了这样的人渣搭上你的前途，千万别冲动！”
半晌，李修缘只能松开王志恒的衣领，双手捂住脸，无比的颓然。
虽然王志恒满脸是血，但是却好像德胜归来的将军，高高的昂着脑袋，梗着脖子，脸上更是写满了无比嚣张的神色。
看着他这幅模样，当着是恨得众人牙根痒痒。
这时，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灵机一动，伸出一根手指指天，道：“哎，我有一个点子！”
“他刚才不是被吓得大小便失禁吗吗？”
“不如干脆让他自产自销，省得我们还要继续清理。”
众人闻言，先是一愣，显然是被这个惊世骇俗的想法震撼到了。
随后，当他们想起王志恒的嚣张态度时，无一例外，全都点头同意。
“喂，你们要做乜野？”
“我警告你们，千万别乱来啊……”
王志恒有些惊恐的说着，显然他也意识到，对方的真正目的。
“做乜野？”
“你还好意思问我们？”
“当初你将人肉做成叉烧包的时候，怎么不问问自己的良心？”
众人纷纷出言质问着，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下。
只见，其中的两人，早就穿上了防护服，戴着口罩，手上更是戴了好几层手套。
口罩之下的神情，有嫌弃，有恶心，但是也有着明显的兴奋。
“撑开他的嘴巴！”两人异口同声的说了一句。
闻言，立刻有两个戴着厚厚手套的人上前，将王志恒的嘴巴撑开。
在手脚全都被锁住的情况之下，他连有效的挣扎都做不到。
很快，两人就将东西抓在手里，强忍着令人作呕的奇怪手感，将其一股脑的塞进王志恒的嘴巴里。
另一旁早就准备好的同事，则是拿着大捆胶带上前，不知道缠了多少圈，将王致恒的嘴巴牢牢封住。
这样一来，王志恒除了将嘴巴里的东西咽下去以外，没有任何其他选择。
感受到嘴巴里奇怪的口感，王志恒目眦欲裂，却依旧无法避免，最终的命运。
这时，李修缘也站起身，走了出去。
他径直来到办公区域，在一个房间门口停下脚步，上边写着西九龙分区，指挥官办公室。
李修缘整理一番衣物之后，深吸一口气，缓缓敲响了房门。
笃笃笃！
具有节奏敲门声响起，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
“进来。”
李修缘进门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道：“大Sir！”
王炳耀点点头，放下手里的文件，道：“坐吧，有咩事？”
随后，李修缘就将王志恒的事情说了一遍。
当然，其中涉及到动用私刑的事情，则是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
闻言，一向嫉恶如仇的王炳耀，当即一拍桌子，怒道：“扑街！”
“这个变态现在在哪里，立刻带过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