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掩饰。”
顾葭假装要撕了男孩跟女生的合影，咬了咬牙扔桌子上。
男孩初中班主任是父亲，谅他也不敢早恋。
顾老师这酸酸的样子太可爱了，周靖搂住她在脸上啃了啃。
“怎么不狡辩了？”
顾葭挑了一张男孩单人大头贴，贴在自己手机后面。
“我高三时候不老实吗？”
周靖吻着顾葭脸庞的头发道。
耳朵被头发扫的痒，顾葭挠了挠耳朵，脑海中回想男孩高三的表现，的确还算老实，长得帅又是班长，很受女生欢迎也没有传出绯闻。
在房间待了一阵，周靖带顾葭出去转转，熟悉熟悉县城。
到了街上，周靖拉着顾葭的手。
“小城里给人感觉很安逸。”
顾葭边走边看，第一感觉就是节奏很慢。
“学生也很焦虑，这里是县高中，普通班一塌糊涂，重点班学生虽然很努力，可无论怎么努力要考上二本都费劲。”
周靖依旧记得初中时候为了玩儿跟老妈斗智斗勇，每次都提心吊胆。
见识了县高中众多不学无术、除了不学习什么都干的学生，周靖觉得政策强制让他们初中毕业去职高是对的，那种学生不仅自己不学，让想学习的学生也无法学习，甚至让老师讲不下去课，不是那块料没必要录入高中做害群之马。
“教育资源差，学校师资力量薄弱，又留不住中考成绩好的学生。”
顾葭能想象的来，老爸在市教育局工作过，听的多了她对本市各个县高中教育情况有所了解。
“对。”
下午快上课了，县高中外面学生涌动，趁这会儿校门能进得去，周靖带顾葭进去参观。
进入学校二人在操场闲逛，等上课后去教学区。
上课铃响了依旧有三五成群的学生慢悠悠的在外面，好像不是来上学的，而是逛菜市场。
“这也太悠闲了。”
顾葭忍不住笑道。
“还有压根不来的呢，有的学生比大学生还自由。”
周靖笑了笑道。
“太叛逆，会为自己的行为买单的。”
顾葭摇摇头，她知道有些县高中很乱，没想到这么乱。
转了一圈离开学校，街上经过初中常去的书店周靖拉着顾葭进去看书，“初中经常偷偷来这儿看书，看有没有我的书。”
“这不是你的吗，一看就是盗版吧？”
顾葭拿起一本《我真的不想当皇帝》说道。
第310章 不讲武德顾老师
“这里面的书基本都是盗版。”
周靖也拿了本《我真的不想当皇帝》翻开，纸质很差，文字密密麻麻，是盗版书的特征。
“举报有用吗？”
顾葭轻声道。
“没用，盗版对作者也有好处，可以起到传播的作用。”
发现自己的书被盗版，周靖丝毫没有生气。
从书店出来，周靖带顾葭继续逛街，县城不大，逛街不需要开车，在县城最大的超市和百货大楼转了一圈，便没有别的值得逛的地方了。
转了一圈来到开元网吧。
“这里网费跟市里一样吗？”
走进楼梯，顾葭看着墙壁贴的网吧游戏海报道。
“一样。”
舅舅这会儿不在网吧，周靖在前台看了看带顾葭参观网吧大厅。
将近二百台机子的网吧基本没有空座，有人下机立刻会有人上机。
网吧出来周靖去取车，带顾葭去爬山，将车停在山下，人沿着陡峭的台阶上山，上山的台阶有六十度倾斜，第一次爬的人回头看有点头晕。
担心顾葭滑倒，周靖紧紧跟在顾葭身后。
“这里上去可以到下面看见的塔那里吗？”
爬了二三十米，顾葭停了停，抓着护栏回头道。
“可以，从那边下山的话走的路要很长。”
周靖拧开水瓶递给顾葭。
“没关系，我喜欢走路，山上有些什么？”
顾葭今天吃的肉太多了，鸡肉，鱼肉，猪肉，晚上肯定还要吃肉，多锻炼锻炼平衡一下热量，不然经常这么吃不胖才怪。
“烈士墓园和庙。”
稍微歇了歇二人继续爬。
过了最陡峭的一段后面平坦多了，顾葭站在被护栏围着的亭子里，整座县城尽收眼底，她打开手机拍了两张。
周靖则给顾葭拍。
一对穿着县高中校服外套的男生女生在亭子里拉拉扯扯，男生留着飘逸的长发，女生看着挺正经，不过上课时间跟男生乱跑肯定不是好学生。
“在这样的县高中当老师真难。”
当过几年老师的顾葭看见这样的学生很无奈。
“父母都管不住老师能怎么样。”
周靖见怪不怪，良莠不齐本就是群体的特征，没有坏怎么凸显好。
“这些学生未来过的不一定比努力学习的人差，大学生越来越不值钱，很多寒窗苦读十年的人大学毕业后很尴尬，高不成低不就，没有社会地位，又攒不下钱，不是谁都能靠知识改变命运的。”
周靖继续说道。
“这倒也是。”
听了男孩的话顾葭意识到自己认知狭隘了，她不少初中高中没考上大学的同学有开货车的，有修车的，有当厨师的，有开饭馆的，如今混的不说多体面，起码家庭圆满，有的上了大学的挣不了钱又做不了体力活，的确很尴尬。
想清楚这点，顾葭再看那对旷课出来约会的高中生也没那么不可救药，反而挺羡慕他们十七八岁的浪漫。
不能什么情况都用道德和素质去衡量，顾葭自己甚至跟曾经的学生这样子，只要不危害社会不伤天害理，学生不想学想上网，想谈恋爱都行，不能事事苛求完美，就像老爸说的：群体不可能人人向上不可能人人从善，世界再强大的国家也有软骨头，再富有的国家也有乞丐。
山上爬上来有点热，顾葭把拉链卫衣脱了手里拿着。
周靖环着她腰枝，亲了亲她脖子说道：“能找到我家在哪里吗？”
“那里，县高中往下一点，你爸应该去学校了吧？”
顾葭抬手指了指，巴掌大的县城，站在县城最高的山上一目了然。
“去了。”
周靖的老爸是班主任，没课也得去学校。
“初一学生上晚自习吗？”
顾葭转过身手臂挂着男孩脖子道。
“住宿生上，两节晚自习，晚上九点半放学。”
周靖靠在凉亭柱子上，往起抬了抬顾葭的腰，低头吻她粉嫩的嘴唇。
到了庙外，周靖买了几把最好的香，给每个庙都烧一把。
“人越活越封建，以前很反感我妈求神拜佛，高考前我妈非要带我去无量店烧香，我不去我妈拉着我去，慢慢自己也活成了那个样子。”
顾葭微笑着拿过一捆香在香炉里点着。
“我高考前也是，我妈让我来这儿烧香，我嫌浪费钱，来了没有烧香，把钱用来上网了。”
高中时候杨雯雯说周靖性格倔，周靖还不承认，觉得自己脾气很好，回想过去的一些事，有时候确实很倔。
“你比我还过分。”
顾葭从包包里拿出钱包，掏出几百块钱让男孩补上，反正不差这点钱。
周靖没有拒绝，给每个庙放了一百，上完香，找了处风景独美的石凳，周靖抱着顾葭坐自己腿上。
“这里周末应该人比较多吧？”
顾葭挽了下头发，握着长发扫了扫男孩嘴巴。
“嗯，师父的头发好香。”
周靖脸被扫的痒痒的，在顾葭脸上蹭了蹭，吸了吸她嘴唇。
“让你叫姐姐老记不住。”
顾葭捏住男孩的鼻子。
山上玩了会儿，周靖带顾葭从大路下山，大路可以通车，不过绕的比较远。
在水泥大陆上，顾葭迎着微风，长发被风吹起，她抬头望着天空道：“好蓝的天。”
周靖望着顾葭的背影，顾葭穿着修身短袖紧身牛仔裤，身材纤瘦，婀娜多姿，回头时的笑脸明媚灿烂，仿佛与山上的风景融为一体，美得那么清澈。
“下面是伱们初中学校，学校就是山下吧，看着也不远。”
顾葭望着山下道。
“往下走感觉不远，从山下往上看很远。”
周靖走到顾葭跟前，拉着她的手。
“下山容易上山难。”
顾葭面带着愉悦的笑容，抓着男孩的手在空中甩。
“谁先跑到那棵树下谁喝，你让我五秒，怎么样？”
爬山带了两瓶水只剩半瓶的少半瓶了，下山路还远，只够一个人解渴，顾葭穿上卫衣从男孩手中拿过水，把包包挂男孩肩上。
“好，开始，1，2”
周靖目测到树下有二百米左右，让顾葭五秒也追得上。
“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