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否认过那些就是假的。”
闻言，李卓凡顿时沉默，手机的屏幕还亮着，上面是一张之前韩阳在扒皮吧爆料杨潇的照片。
上面的男生穿着一件校服，和一个露出侧脸的漂亮女生有说有笑，照片里洋溢着浓烈的青春阳光气息。
李卓凡之前便见过这个帖子。
这件事当时在贴吧里，可是到处转载，一时间也传得沸沸扬扬。
毕竟“热门歌曲作词人”“微博大V”“情感故事作家”等等一系列头衔背后，竟然是个高中生，对于时光的粉丝而言，消息十分轰动，在网上形成了轩然大波。
甚至引得一大堆路人迫切想要求证此事。
李卓凡记得很清楚，他那天正好在上课，无聊逛着贴吧，第一时间就在贴吧的首页看到了这个链接，了解了这个爆料。
只是他不清楚，为什么很快就被撤了下来。
没多久，时光便在全平台发了一个声明。
并没有对照片正面回复。
反而是模糊概念煽情了一波，紧接着立马宣传他的新书上市的消息，以及推广了当时汪苏泷和徐良的新歌《后会无期》。
接着又是一些铺天盖地的帖子，在网上广为流传。
【时光本人炒作手段太离谱！竟然忽悠大众，妄想谎称自己是个高中人！】
【炒作手段太低劣，他的作品经本人分析，没有年龄的沉淀根本不可能写得出来！】
【为了推广新书和新歌，有必要吗？】
【.】
这些帖子自然都是时光文化传媒的水军搞的，目的就是转移公众视线，加上当时联系了几大贴吧的吧务删帖，极快的时间就消除当时的舆论影响，把当时看热闹起哄的乐子人给打发走了。
以至于网友看完后，都一致认为是假消息，根本就没当回事儿。
最多就是对于当时洛瑶的“侧颜杀”念念不忘。
其实，当时的杨潇若是顺水推舟，正面承认“天才少年”身份的话，确实能吃一波前所未有的大流量，互联网的地位绝对比现如今都要火。
但那势必会影响他的高考，和打乱他后续的一些计划。
对于李卓凡来说，经过如今的线下面基，实在是颠覆了他的认知。
从他的ID叫“小时光”来看，就知道他是杨潇的铁粉。
而且，作为当时的亲历者，他此时有一种被戏耍的感觉。
和广大网友一样，对于离谱的东西，表现得太过于离谱，已经没人质疑他的真实性了。
全都以为是想学韩寒，想在作家上面成名。
但不是每个人都是韩寒，时光的团队只是借此“炒作”而已。
于是，时光接下来出的书，不就是证明了吗？
这是当时一些路人大众，在事后得出的结论。
可谁能想到.竟然是真的！
要是自己去爆料会怎么样？
不知道有没有人相信。
恶趣味的想了想，李卓凡此时没了先前即将面对大佬的紧张感，主动开口问道：
“您真是一个高中生吗？”
“不是。”
杨潇说完，望着李卓凡疑惑的眼神，笑着解释道，“现在我是大学生，准确来说，我和你是校友。”
“啊？伱是深大的新生？”
李卓凡对这个消息更惊讶了，竟然还是自己是校友？
“不然呢，这也是我想要找上你的原因啊。”
“.”
原来不是因为自己的文章故事写得好啊。
李卓凡心中涌起一抹淡淡的失落感。
杨潇看到他的表情变化，又笑着道：
“不过你作为文学社的社长，还是有两把刷子，你的故事写得挺不错的。”
嗯，这下舒服了。
李卓凡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像是一个得到老师认可和表扬的学生，立马笑了起来。
很快，李卓凡又问出了今天两人碰面的主题：
“大佬，您昨天在豆瓣上和我说的商业合作，不会是逗我玩儿的吧？”
“你叫我杨潇就好了。”
杨潇笑着道，“另外，我逗你玩儿的话，有什么好处吗？”
李卓凡点点头，心说也是。
他原本更担心的，是自己这个ID被杨潇找麻烦，心里都早已将借口找好，没想到对方绝口不提。
不过想想也释然了，自己如今只有几千个粉丝，确实没什么价值，杨潇哪儿有专门和他见面的必要？
再说了，自己写的东西不涉及抄袭，他心底其实也不怎么怕。
于是他又问道：“那怎么个商业合作的法子呢？”
杨潇此时避而不答，说道：
“我看你的简介上说自己是个码农，难道你是深大计算机专业的？”
“是的。”
“专业成绩怎么样？”
“班上前三吧。”
“你对目前活跃在网上的青春文学作家，了解多少？”
李卓凡对于杨潇的问题有些诧异，从学校成绩眨眼又到了文学上的相关，十分跳脱。
但他知道，杨潇这样问，必然有他的深意。
于是他是有问必答。
不过最后这个问题太过于宽泛，他斟酌了片刻，说道：
“目前网上的头部青年作家，就是那些人，什么韩寒、郭敬明、安妮宝贝、独木舟、桐华之类的，当然，您也并不比他们差多少。”
末尾，李卓凡适时的拍了杨潇一个马屁。
事实上。
要说在青春文学上的地位，杨潇与这几人，其实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但这点差距，却被《从你的全世界路过》这本书的热度，和书籍销量以及知名度给弥补了。
因为这本书的销量太爆炸了。
网上口碑风评都很好，粉丝路人也都买单。
于是，这大半年来，就加印了无数次！
成为了当下各大书店内，最畅销的书籍！
没有之一！
等到明年作家富豪榜出来，杨潇这本书的版税估估计能达到两千万，轻轻松松能让他一下子挤进前五。
这个数据是真没开玩笑。
原作者张嘉佳这本书赚了上亿的版税，其他影视版权更是卖了好几亿。
就连2010年，同样是一部作品，依靠实体书出版赚钱的还有《明朝那些事儿》的作者当年明月。
《鬼吹灯》《盗墓笔记》的作者天下霸唱和南派三叔！
这还是属于盗版横行，全是真爱粉买单的情况。
可想而知，之前的书籍出版行业有多挣钱。
当当网能赴美上市，彼时资本雄厚的李蝈庆能在网上充当大佬，对外大放厥词，也不是没道理的。
不过这是最后几年的荣光了！
或者说，自从智能手机兴起，这一切都将受到冲击。
此时李卓凡带着羡慕的眼神，望着杨潇。
一本书就实现了财富自由，换谁谁不羡慕？
不过杨潇对李卓凡的答案并不满意，说道：
“我不是问你那些头部作者，这样吧，豆瓣上文笔好，比较出名的一些青年作者，你了解多少？”
“嗯豆瓣的话，这我还是比较熟的，很多都是我的互关好友。”
“那你说说，有哪些？”
“呃，有刘同、郑执、张皓宸等等，还有一个点评足球，顺便评论金庸作品的张公子。”
“关系怎么样？”
“嗯，好多都是我的互关好友。”
“那看来你这几千粉丝还是有实力的。”
李卓凡说了一连串的名字，杨潇对于其中两三个倒是有些许的耳闻。
接着，杨潇又问道：
“你目前在网上写文章，有收益了吗？”
“没有，不过有出版社联系我，说我写点长篇的话，可以试着出版一下，不过得自费一部分。”
李卓凡老实回答，心中烦闷不已。
说好听点是自费出版，说难听点就是自己拿钱来试水，大概率扑街！
最多就是一些豆瓣里面的粉丝买单。
自己还得去创立的粉丝群里吆喝。
收益？
难啊！
不过杨潇问出了这种敏感的话题，他也听出了一点意味，老实说完后便一脸期待的看着杨潇。
杨潇想了想，话锋一转，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