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适翻身下床,开始穿戴衣物。
“他说,以后伺候他老娘那活,不敢再劳烦你了,已经跟壹大娘谈妥,由她代为照料。”
娄晓娥边说边将被子叠好,放在木箱上面。
“还有吗?”
潇适一副大家长的派头。
“他还说,她媳妇的伙食费,待月底一并送来,恳请我们先担待着。”
“你怎么回的?”
“这才能有几个钱,我跟他说了,没事!”娄晓娥大方将手一挥。
“该收还是得收,你也看到了,咱家钱不是大风刮来的,是你男人我一宿02一宿不睡觉,用心血赚来的,凭啥便宜这帮人。”
潇适理直气壮地教着娄晓娥。
“嗯,知道了,下次再有患者来,我一定都算上。”
娄晓娥见最近家里有了进项,心情甭提多得劲了。
“你持家,我放心,别忘了,还有住宿费。”
“你也太会算了吧,当家的,就你这样的,咱家要是还不大发,就奇了怪啦,咯咯……”
我算计了嘛?潇适扪心自问,我只是不想吃亏罢了。
摇摇头,来到外屋,准备扒下几口饭。
回头见娄晓娥也跟了出来,特意问道:
“秦淮茹吃过了吗?”
“你当我是啥人呐,能因为这点伙食费,磕了嫂子嘛。”
娄晓娥说完,白了自家男人一眼。
“嗯,你做的很好,不能叫街坊四邻戳咱们的脊梁骨。”
潇适其实不怕磕了秦淮茹,是怕晚上针灸和推拿时,这娘们饿抽过去,那可就太扫兴了。
吃过饭后,潇适唤上娄晓娥,出了四合院,两人合坐一辆黄包车,直接朝着水木胡同赶去。
一道颠簸,到了严佩清家小院门前。
直接推门入院,发现满院的醉汉早已不知去向,只剩下穆婉秋一个人在打扫着庭院。
“小娥,这是咱小师妹,穆婉秋,恩师的外甥女,你去帮忙收拾一下。”
潇适心疼穆婉秋,随机让娄晓娥出手一同收拾。
刚好扫到潇适脚下,“潇适师兄!”
穆婉秋兴高采烈的自起身来,拍着手。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内人,也就是你嫂子,叫娄晓娥。”
潇适指着身旁正在收拾碗筷的娄晓娥,向穆婉秋介绍道。
“小娥嫂子好。”
“婉秋妹子。”
潇适溺爱的摸了摸穆婉秋的头发。
“恩师起来了吗?现在身体怎么样?昨晚又难受了吗?”
穆婉秋突然间绷不住了,抽泣起来:
“舅舅昨晚疼得半宿没睡,早晨才睡下,这会儿刚刚醒来。”
事不宜迟!
潇适手握延年益寿丹,今日必须让严佩清生龙活虎!
“恩师半宿……怎么渡过的?”
潇适真心惦记严佩清,一个值得钦佩的传奇人物。
放在前世,那就是一个时代的楷模!
“舅舅,半宿一疼起来,就反复念叨着你写下的那些诗词,每每都能笑出声来……”
潇适心中感动,一个无私的老人,有着崇高精神的老头。
“婉秋师妹,你跟你嫂子俩先收拾着,我进去看看恩师。”
潇适撂下话,直接朝屋内走去。
躺在炕上的严佩清正在颤颤巍巍的喝水,看到潇适进屋。
激动得手中的水杯都端不稳了,杯中的水溅了一身。
颤斗着声音:“你来了。”
这一刻,潇适再狠辣的心肠也经不起这等场面,目测严佩清命不久矣。
潇适强忍着内心马上就快塌陷的情绪,眼角噙泪,哽咽道:
“恩师,潇适来了。”
“你来了就好,陪为师说说话,呵呵……”
严佩清有气无力的说道。
“恩师,我已为您求得了良药,希望您能允许尝试一下。”
潇适恭敬的征询着严佩清的意见。
“被折腾了,大夫都说我没救了。
为师知道你是好意,别瞎花钱了,拿去多那些书来读。
咳咳,如果有一天为师不在了,小师妹……咳咳……”
“小师妹我一定照顾!恩师您先喝口水顺一顺。”
潇适哪还敢叫严佩清再这么说话,连忙抢着说道。
“咳咳,千万不要在为师身上浪费太多精力,不值当,好好做人,好好学习,驲后你必远胜于我。”
潇适没想到严佩清这么看好自己,内心惭愧,要是没有万能保险系统自己是个啥还说不定。
“恩000师,您这话可不能这么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就想要你好起来,指导我诗词歌赋。
恩师,你就相信我一回。”
潇适再次恳请到。
“潇适师哥,别听我舅舅的,你们的谈话我在外头都听见了。
你带着药吗?给我,我这就给舅舅服下去。”
穆婉秋上了这劲,颇叫潇适心动。
“嗯,这里是丹丸,服下一粒即可。”
潇适神色一整,将延年益寿丹放到了穆婉秋的手上。
穆婉秋旋即拿起水杯,硬是让严佩清将延年益寿丹给吞服了下去。
见状,潇适提溜的一颗心总算落地,总算把恩师严佩清从阎罗殿里抢回来啦!
得到延年益寿丹的滋补和修复,严佩清整个身体机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质变。
肉眼可见年轻了至少二三十岁,宛如壮年男子。
渐渐的严佩清的一直因疼痛扭曲的面容,缓缓舒展开,变得慈眉善目,面色更加红润。
就在这时,一直将关注放到恩师身上的潇适,突然感觉身后不对!
“想不到,你竟医好了严公的顽症!刚刚服下的可是中药?”.
第98章 院长偷我艺!
身后有人!
潇适心中一突,立马警惕的转过身去。
看清来人后,却愣了一下。
一个有些佝偻的中年人,正面笑呵呵的看着他。
“敢问,老人家,可是来看望恩师的?”潇适礼遇有加。
“你说你是严公的弟子?”
中男人满脸难以置信。
“胡叔叔,你过来了?”
穆婉秋转过身来一看,原来是胡杏林。
“正是,鄙人叫潇适,是恩师新收的关门弟子。”
“不可能!严公不可能收你!”胡杏林坚持着自己的看法。
潇适闻言登时火就大了,啥就不可能收我啊?我怎么地啦?
“老东西,你可别欺人太甚。”潇适狞声反刚。
老,老东西?
胡杏林眼皮一跳。
自己还不到50好吧,竟然被人叫老东西。
“这小同志怎么火气这么大,我不就是质疑了一下嘛。”
见这一老一少竟然吵起来了。
穆婉秋连忙劝和,“胡叔叔,潇适师哥,你们别吵了,舅舅醒了。”
两人闻言齐齐转头看向严佩清。
“看来上面号召的果然没错,想不到西医治疗了这么久,不见成效,反而使病情恶化。
到了中医手里,不仅药到病除不说,还令严公神采飞扬,身体壮硕。”
胡杏林这下是真的服了,本来上面要求西医要向中医学习,他这个做院长的第一个不情愿。
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不由得他不信,有些顽症西医就是解决不了,碰到中医妙手回春的比比皆是。
“哼”潇适冷哼道:“那是你们这帮人小看了咱老祖宗的东西!咱龙国老祖宗留下的都是瑰宝!
奈何被你们这群中不中洋不洋的大夫,给排挤到了渺无人烟的山村野林。
可悲!可悲啊〃~!”
胡杏林被潇适喷得是面红耳赤,这也不是他的错,是立国前就遗留下的时代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