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溜溜达达的揣了点钱就出门了。
看似漫无目的的走着,可等他听到有人给自己打招呼,大声叫着他名字的时候,再一抬头。
嚯,醉风楼!
妈耶,都是自己这两条腿的错。
这压根就是这两条腿瞎倒腾嘛,不然怎么稀里糊涂的就来到这儿了?
算了,那话怎么说来着,来都来了。
正好,肚子饿了,嘴里也有些发干。
那……吃点喝点想必也没啥吧!
当即,解大绅再次坐进了往日里习惯的包厢,两位相熟的美人儿依靠在身旁。
茶水、酒菜、糕点……
他最熟悉的这些东西,流水一般的从后厨端了过来。
左拥右抱、美酒入喉,解大绅脸上的愁色反倒是愈发的浓重了。
唉……
苦酒难入喉啊!
如今还真是昨日黄花,故人不在啊!
这会儿要是陈近南陈兄,还有方孝儒方兄都在的话,那就热闹了哦。
可惜,只有我一个人呢!
喝着苦酒、抱着姑娘的解大绅,嘴里虽然嘟嘟囔囔,但一点不耽误他两只手四处忙活。
直到有下人提醒,快到宵禁之时了,他才摇摇晃晃的去准备买单。
平日里他倒是可以住在这儿,春宵一刻值千金嘛。
可今天不行,最近这段时间他爹给他的嘱咐,就是让他低调点。
因此,夜不归宿这种事儿,家里老管家盯着呢,压根不允许。
惨啊!
明明刚刚还倚红偎翠呢,这会儿就只能惨兮兮的一个人回家。
走在大街上,冷风一吹,解缙咂咂嘴,开始觉着不对味了。
不是!
我解缙怎么说也是堂堂神童,家世不错啊。
怎么着混了这么久的清楼,就做不到陈近南陈兄那样的有姑娘倒贴呢?
瞧瞧自个儿,连喝个酒还得自己会账呢。
陈兄来了的时候,那老鸨润娘,可是安排得妥妥当当半分不要陈兄的呢。
啧啧,同为士子,这差别未免太大了。
看来得找个时间好好跟陈兄请教一二才行。
不然,这青楼之行,迟早得散啊!
而就在解缙还在琢磨着青楼之事时,这边胡大老爷却咬牙切齿的打算给考生们放个大招。
不怪胡大老爷烦躁啊。
他原本一心想着躺平,关门闭府、断绝往来之后甚至不惜自损名声!
结果呢,转头一看,自己的地位居然越来越高了!
眼下这局面也就算了,可这上升的势头,怎么着也得给他断了。
否则的话,以后还怎么低调?
不说别的,光说他以后的身份就知道了。
他既是前任宰辅,又是太子朱标的岳伯父!
与此同时,胡大老爷还主持过科举,实打实的是这届考生的座师。
就这还不够,那他还主持过番邦朝贡,并一力打压下了番邦气焰,并且提升了大明在番邦之中的地位呢。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合在一起,他这会儿是真有些担心了。
会不会,一个进献土豆的功劳,也拦不住朱元璋那疑心病?
万一老朱还是想不开,偏要来搞他,咋办?
第172章 胡大老爷再出抽象考题
第一百七十二章胡大老爷再出抽象考题
对于胡惟庸胡大老爷来说,眼下的局势,固然让人有些烦躁。
但是……不慌!
不是没有机会!
胡大老爷其实也知道,自己多多少少有些胡闹。
但是,特么的,也不知道是上辈子被那些网络小说给洗脑了,还是自己脑补过头了。
反正在他眼里,在朱元璋手底下当官,那就是个九死一生的狠活。
什么出人头地、什么功成名就、什么青史留名都是假的!
就一个目标,活下来!
所以,胡惟庸表面上放荡不羁,真就是躺平了。
可实际上,他又不敢完全啥也不干啊。
因为,真要是一点价值、一点动静都没有了,会不会老朱哪天惦记起来了就举起屠刀了?
毕竟,光是“胡惟庸”这个名字,放在老朱那里,就代表着原罪啊。
没错,仅仅只是因为自己是胡惟庸,那就有罪。
因为胡惟庸是淮西一党的旗帜;
因为胡惟庸是曾经的大明宰辅;
因为胡惟庸曾经门生遍天下;
因为胡惟庸曾经权势滔天……
哪怕这些与胡惟庸有关的事情,都已经是过去了。
那他们在朱元璋的心中,早已留下了深深的印痕。
而偏生,这些事儿,胡惟庸哪怕想尽办法也洗不掉。
他躲在府里,担心会被朱元璋认定蛰伏;
他放浪形骸,担心会被朱元璋认定假痴不癫;
他不党不朋,担心会被朱元璋认定暗度陈仓、
……
所以,胡惟庸只能小心翼翼的在朱元璋允许的范围内,时不时的刷一下存在感,但又不能太过分。
主打的就是一个你给的差事我干,但是呢,我也不能干得太完美。
同时我还得偷偷懒,倚红偎翠的过过自己的小日子。
并且,还要立下几个功劳什么的!
这样一来,慢慢的隐身、慢慢的退到幕后,差不多就能熬到老朱下线了。
累不?
累!
可偏生在朱元璋手底下,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生活方式呢。
至少明面上,他还是躺平的咸鱼精一条嘛。
小日子过得不知道让多少人看着流口水!
算了,这次乡试的考题,再想办法折腾折腾吧。
不管怎么说,别的方面好说,这士林之中的名声,那真是一点都不能要啊。
那玩意儿,动不动就是牵扯到朋党、派系的。
妈耶,妥妥的都是找死啊。
所以,乡试的题目,出来吧!
翌日,胡大老爷溜溜达达的再次来到了礼部。
压根没等其他人问,反倒是主动拿出了自己的题目。
“喏,这就是乡试本官要放在最后面的题目!”
“诸位看一看,然后记得嘴闭严实!”
对于一众礼部官员而言,胡大老爷会出个不正经的题目,那是必然的事情。
但是,哪怕他们之前就已经设想过很久了,但当他们真的直面这次胡大老爷出的题之时,他们仍旧懵逼了。
这玩意儿,真能当做考题?
“不是,那啥,胡大人,这……合适?”
有性急的官员当场就问了出来。
不怪他莽撞,实在是他憋不住啊。
这题未免也太离谱了吧!
甚至在他看来,压根算不得考题,反倒是一个特别过分的玩笑。
没错,特别过分,争议非常大,甚至一个搞不好会引起风波的那种!
不仅仅是这位官员,其他人虽然没来得及说话,可他们那表情显然也是同样一个意思。
胡惟庸见此微微一笑。
哈,你们这么反感,看来这题我就出对了啊。
真要是你们一个个举手欢迎,那老子岂不是白花那么些心思了?
不过呢,胡大老爷这会儿也没太过得意。
他还得继续努努力,只有把这题目最终印在了乡试试卷上,让一应学子们跳着脚边骂边哭的时候,他才算“功成名就”!
没错,就是这么简单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