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眼下这群人,那可都是打生下来开始就衣食无忧的主。
他们从小接受的各种教育里面,其实很大一部分就是教他们怎么玩儿的。
当然了,这种“玩”,放在普通人眼里,怕是就成了格外高大上的优雅技能了。
这不,随着时间的推移,不自觉的就有人开始了以诗会友。
别以为他们出身富贵,就真的不学无术。
这一个个的,无论男女,或许个个都是学富五车有些夸张。
但实际上,这些人至少基本的写诗作词是绝对没问题的。
甚至不少人还以此为乐。
虽然比不上那些文采斐然的大才子,但也绝对说得上一句对仗工整、心思巧妙。
一时间,这小圈子里可谓是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而另一边,有些不想写诗或者说想玩点不一样的花样的年轻人,正聚在一起玩儿着投壶。
投壶这种游戏,由来已久。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不是投壶,而是射箭。
酒宴上,大家分别用特制的软弓比试箭法,然后输了的喝酒。
可慢慢的,射箭就有些不流行了。
毕竟一方面这种玩法对场地有要求,家里没点能跑马的地盘,还真不适合玩这个。
另一方面的话,箭术这玩意儿,再怎么娱乐,那也是需要平素里练习才能掌握的啊。
而不少身娇体弱的士子,怎么可能扛得住这等敲打?
所以,也不知道是哪个大聪明,干脆就直接把射箭游戏给改了。
这拉不开弓还扔不了箭?
射不到靶子,那我扔进个酒壶里总行吧?
于是,各种奇缘巧合以及将就之下,投壶这种游戏出现了。
不得不说,这种既好玩,还不挑人,男女老少都能参与,同时还有一定竞技性的游戏,真就适合宴会上玩儿啊!
当然了,对于普通人来说,投壶还是太过遥远了。
只有这些出身富贵的公子小姐们,那才是真就从小就在家里跟兄弟姐妹们一起玩儿。
对于他们来说,这游戏简直不要太熟悉。
也正因为这里面高手多、老手多,以至于投壶小圈子的气氛愈发的高涨了。
哪怕是在一旁看热闹的,这会儿也是大呼小叫了起来。
可就在众人都乐此不疲的参与着各种活动之时,胡家两兄妹却躲在一个角落里埋头吃喝。
兄妹二人哪怕是遇到熟人了,也是简单地敷衍两句,而后就继续吃吃喝喝。
那模样,真就仿佛好些天没吃过饭,来这儿吃顿好的似的。
可但凡有点脑子的都知道,胡大老爷府上,怎么可能吃不饱,甚至连吃不好都不可能。
左想右想想不明白的其他人,干脆就把这兄妹俩当成怪癖了。
嫌弃吐槽什么的,不方便当着面来。
但敬而远之,倒是可以干的。
所以,不知不觉间,胡家兄妹二人彻底成了这东宫宴会上的小透明。
而兄妹俩见此不仅没有伤心难过,反倒是松了口气。
因为他俩都明白,但凡他们多蹦跶几下,回家少不了一顿揍(骂)!
他们那位胡大老爷,对于他们,旁的要求都可以放松,但唯独低调这一点,那可是抓得死死的。
胡仁彬是被打得听话的,胡馨月是本就听话。
因此兄妹二人就成了宴会上的异类了。
不过,就在兄妹二人觉着吃得差不多了,商量着啥时候跑路的时候。
宴会真正的主人,大明东宫太子朱标,到了!
听到内侍的高喊之后,在场的所有人无不规规矩矩的冲着朱标行礼。
“我等见过太子殿下!”
“诸位请起!孤欢迎诸位!”
朱标温文尔雅却又轻车熟路的应付着场内的一切。
对于他来说,这简直一点难度没有。
毕竟,对于他来说,平日里他应付的其实都是在场这些年轻人的父辈来着。
比起那些老谋深算的朝臣们,眼下这些跟他同龄、同辈的年轻人,简直不要太好糊弄!
而跟众人打过招呼以后,朱标最后的目标,终于放到了胡馨月身上。
其实对于胡馨月,朱标多少也是有些好奇的。
他很想了解一下胡馨月,尤其是眼下这种情况。
自家父皇、母后,可以说就是认定了这个姑娘,改都不带改的那种。
甚至明明胡惟庸都表示反对了,他那父皇、母后居然还让他想法子绕过胡惟庸自己拿下这姑娘!
说实在的,这让朱标有些难以接受!
毕竟,他虽然表现得平易近人,但身为大明太子又岂会没点傲气?
什么姑娘还得他上杆子追啊?
他很好奇!
虽然他清楚,他若是不同意朱元璋和马皇后也逼不了他。
但至少他得弄明白,胡馨月究竟是什么地方,让他父皇、母后满意到这种地步。
结果双方一接触,朱标便觉得胡馨月言语谈吐确实异于其他女子!
其实他哪里知道,这纯粹是因为胡馨月是被现代女性书籍洗脑了。
而对面的胡馨月就更简单了,她只是觉得眼前这位胖太子挺平易近人。
第158章 莫名其妙成了主角
第一百五十八章莫名其妙成了主角
胡大老爷最近多少还是感觉到有点怪异了。
怎么自家那混账崽子还有乖乖小侄女,这天天往外跑着赴宴呢?
这年头,小孩子参加的宴会这么多?
关键是,一问便知道,每次都是东宫太子朱标那小胖子举办的。
这就让胡大老爷有些不好开口了啊。
毕竟皇家嘛,哪怕胡大老爷再怎么躺平,那多多少少还是要给对方点面子的。
可给着给着,胡大老爷还是感觉到不对了。
妈的,这帮逼是不是没完没了了啊。
怎么天天都有宴会啊?
胡大老爷一把拉住了再次要出门的胡仁彬,没好气的问道。
“你们真是去宫里?”
“太子没事儿干了?”
“怎么天天请你们兄妹俩呢?”
胡仁彬被胡惟庸这么一拉,他还委屈呢。
“爹,你可别怪我,我还冤枉呢!”
“这一天天的,东宫那位内侍跟当差似的,到点就来咱家叫我们兄妹俩。”
“我俩呢,天天跟上差一样去宫里!”
“您早就交代过,去了宴会得低调,吃吃喝喝别说话。”
“我也想按着您说的来,可架不住天天太子殿下问我啊!”
“政事、史书、四书五经、国计民生……”
“每天换花样,还每天拉着我聊,我真快扛不住了!”
“爹,要不你想个法子,让太子殿下消停会儿吧!”
一听自家这逆子这么一说,胡惟庸顿时把心底里原本的那点怀疑给抛诸脑后了。
“呵,我要是有那本事,能一句话就让太子按我所说的行事,我还在这儿干啥?”
“老子不得当皇帝啊?”
“你想啥呢?”
“行了,带着你妹妹早去早回!”
“还是那句话,在外边给老子老实点,低调谨慎少说话,懂?”
“哦,懂了,爹!”
胡仁彬重重一点头,然后垂头丧气的踏上了马车,跟早就上了马车的堂妹胡馨月一起,再次踏上了去往东宫的旅程。
看着马车缓缓驶离的背影,胡大老爷有些懵逼。
妈的!
这老朱家怎么老折腾些有的没的啊。
这老朱就不说了,满朝文武就没一个没被他折腾过的。
如今倒好,老朱人还在呢,他儿子胖朱又开始折腾了。
娘的!
烦死了!
不过胡惟庸也没多想,纯粹把这种情况当做朱标在按照他爹的安排拉拢下一代呢。
就此,日子再次恢复到了平淡如水当中。
不知不觉间,就到了过年这天。
这天,按照宫里的意思,休沐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