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美女展露一个笑容，“起飞之后你想喝些什么？”
小弗兰克依旧处于惊魂未定的状态，差点就要露馅，“牛……牛奶。”话语，就这样脱口而出。
噗。
放映厅里响起一片低低的笑声。
不过，这依旧不是结束。
当飞机起飞的瞬间，人生第一次搭乘飞机的小弗兰克不由自主地抓住座椅，竭尽全力地试图控制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脏，却依旧无法控制自己，又恐惧又意外，满脸惊奇，注视着扑面而来的阳光穿透窗户洒落在脸庞上。
如同一个十六岁的少年。
(本章完)
第673章 魅力全开
无往不利！所向披靡！
小弗兰克的“犯罪生活”终于全面拉开序幕，他慢慢开始学会运用自己的英俊和魅力通过捷径达到目的——
他不仅能够让漂亮的空乘人员轻易倾倒，而且还能够让漂亮的银行柜员为自己科普支票的专业知识。
电影屏幕之上的安森-伍德，展现从来不曾展示的一面，不管是“公主日记”还是“蜘蛛侠”，帅气都不是角色的标志特色，某种程度上，安森甚至需要掩饰自己的锋芒；但这部电影则给了安森一个平台。
史蒂文-斯皮尔伯格用特写镜头在大屏幕上完完全全展现安森的魅力。
当那双清澈而明亮的湛蓝眼眸深情款款地注视镜头，柔软的金褐色头发、鲜明的五官线条，明媚清隽的笑容宛若初夏穿透杨柳洒落在静谧湖面上的阳光，稀疏地轻轻涌动，却令人不由沉醉其中迷失自我。
噗通。噗通。
心脏，狠狠撞击胸膛。
不止女人而已，即使是男人也无法否认，这一幕着实赏心悦目。
微微一愣神，梅尔文再次想起他和安森的首次见面，站在阳光底下，大汗淋漓，笑容灿烂，宛若阿波罗一般；稍稍一恍惚，注意力又重新回到大屏幕之上，不知不觉就进入大屏幕，沉浸在故事之中。
不得不说，安森就是为大屏幕而生的。
最后，小弗兰克通过破产拍卖购买到一台银行支票专用打字机，从墨水到字体，全面进入专业领域，这允许小弗兰克更加自由更加大胆地伪造支票，随心所欲地根据自己的需求伪造薪水和个人支票。
原理，并不复杂，重点在于此前从来没有人使用过。
在支票左下角有一组数据，路由编码，专门用来识别支票发行银行的地理位置。
编码，以东海岸的波士顿为起始点，沿着整个海岸线由北往南，分别是01到06；然后再往西边推移。
如果一张支票的路由编码是02，那么支票就会送到银行的纽约分行进行兑现；但如果把这个路由编码改为12，那么支票就会送到银行的旧金山分行进行兑现。
在交通以及通信并不发达的六十年代，一张支票从东海岸送回西海岸进行兑现，往往需要两個星期乃至于更久。
这就意味着，小弗兰克在纽约兑现一张路由编码12的支票，接下来整整两周时间里，银行根本不知道出现一张伪造支票；他有充足的时间更换一座城市更换一间银行，以不同的身份继续兑现空头支票。
这让小弗兰克真正成为一名“飞行员”——
辗转不同城市，居住不同酒店，进出不同高级场合，美女环绕，出手阔绰，潇洒肆意，宛若人生赢家。
正是因为如此，小弗兰克终于鼓起勇气面对家人，他盛情邀请老弗兰克，在纽约的一家高级餐厅见面。
然而，记忆里高高在上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父亲，突然之间变得畏缩变得渺小变得……苍老起来。
他不知道餐厅刀叉的正确使用方法；当小弗兰克把一辆全新卡迪拉克的车钥匙作为礼物送给父亲的时候，父亲却担心税务局知道的后果，又将车钥匙推了回来；他甚至没有信心能够把母亲挽留回来。
小弗兰克有些慌张。
他试图安慰父亲，却除了金钱之外，无法提供任何东西。
最后，反而是父亲反过来安慰他。
小弗兰克全然不知道的是，正如父亲进入税务局视野成为眼中钉以至于不敢轻易动弹一样，他也吸引FBI的注意。
更糟糕的是，他在好莱坞的异常举动引发FBI的关注，派出三名探员前往酒店探查，他即将暴露自己了——
放映厅里，不由放轻呼吸。
原因就在于，前往好莱坞的三名探员之中，就有那位卡尔-汉拉蒂，也就是最后成功逮捕小弗兰克之人。
所以，小弗兰克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落网了吗？
可是，电影播放还不到一个小时，如果小弗兰克如此轻易就被逮捕，后面讲什么？如何法庭审判吗？
些许好奇，些许紧张，些许期待，让全场观众目不转睛地盯着大屏幕。
然后，他们没有失望。
不仅没有，而且还有惊喜，全场观众亲眼见证一场魔术——
正如大变活人一样，小弗兰克被卡尔堵在房间里，甚至被枪口指着；小弗兰克却凭借机智、冷静和魄力，从容不迫地把卡尔骗得原地打转，游刃有余地掌控局面，并且编出一个有理有据的执法身份。
“……巴里-艾伦，美国特情局。”
噗。
梅尔文一下没有忍住差点就笑吐了：巴里-艾伦，闪电侠。
也许，在遥远的1964年，闪电侠漫画并不是那么有名；但在2002年，超级英雄漫画已经拥有越来越多读者。
而且，闪电侠是DC角色，安森扮演的蜘蛛侠则是漫威角色。
戏里戏外的互文，形成一个绝妙的反差。
梅尔文不是唯一一个，放映厅里一阵悉悉簌簌，闷闷的轻轻的笑声在空气里蔓延。
最后，小弗兰克毫发无伤地扬长而去。
在“小弗兰克VS卡尔”的首次交锋里，小弗兰克这个超级骗子取得了完胜，让卡尔看起来像是一个菜鸟。
电影，一下就有趣起来了——
准确来说，电影本来非常有趣，但现在更加有趣，津津有味。
一厢，FBI高层认为，卡尔对犯罪嫌疑人的描述太空泛，目前为止没有找到任何犯罪记录，继续调查下去无疑是大海捞针，尽管他们没有阻止卡尔，但显然，他们担心卡尔在自取其辱。
这反而激起卡尔的傲气。
一厢，小弗兰克把主意动到飞行员退休金支票上，试图故技重施通过采访退休飞行员完善自己的计划，却意外得知，自己已经成为各大新闻头版头条，他的犯罪行为已经引起太多关注。
“……他们称呼他为空中詹姆斯-邦德。”
这给了小弗兰克灵感。
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再继续高风险作案，他需要离开航空领域一段时间，他需要重新伪造一个身份。
也许，詹姆斯-邦德？
当小弗兰克在电影院观看一部007电影恶补特工知识的时候，中国剧院放映厅里再次涌动低低的笑声。
所以，这是史蒂文-斯皮尔伯格的一些恶趣味吗？
和小弗兰克活色生香的特工生活相比，卡尔的生活则显得格外苦逼，苦巴巴的小职员生活可怜兮兮，即使是圣诞前夜也依旧在办公室工作。
但卡尔也没有预料到，小弗兰克居然给自己打电话。
“小弗兰克VS卡尔2.0”，来得比想象中快一些。
(本章完)
第674章 孑然一身
夜，深了，万籁俱静。
偌大的FBI办公室里，就只剩下卡尔-汉拉蒂孤零零一个人。
只是，卡尔似乎全然没有察觉；又或者说，察觉到了却并不在乎。
他正在比对那个“巴里-艾伦”的指纹，试图寻找到这个犯罪嫌疑人的真实身份——
六十年代，依旧是电脑之前的原始时代，没有数据库，不行敲打一个搜索键然后电脑就展开自行搜索，一切需要手动，用放大镜，一個指纹一个指纹比对，如果有一万个指纹，那就必须比对一万次。
纯粹体力活。
所以，卡尔正在加班加点。
丁铃铃，丁铃铃。
电话铃声格外刺耳，卡尔依旧用放大镜细细打量指纹，以一个别扭的姿势把电话听筒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
“这里是卡尔-汉拉蒂，圣诞快乐。”
“嘿，卡尔。”
一句问候，卡尔猛地坐直身体，瞪圆眼睛。
“哈啰？”电话另一端没有听到回应，还以为线路不好。
卡尔却一下清醒过来，马上把收音机的声音关掉，“巴里-艾伦，特情局。”
电话里的声音略显疏远疲倦，在清冷潮湿的夜晚里轻轻涌动，“过去几个小时里，我一直在试图找到你。”
等等，卡尔在寻找他，而他也在寻找卡尔？
卡尔，“你想要什么？”
小弗兰克，“我想为洛杉矶发生的事情道歉。”
一个镜头，史蒂文-斯皮尔伯格只用了一个镜头就完成了叙事——
前一秒，特写卡尔的镜头逐渐拉远拉高，最后居高临下地从上方完成构图。
下一秒，镜头一切，切换到酒店房间里的小弗兰克，同样居高临下的上方构图，两个身影重叠在了一起。
一盏台灯，一把椅子，同样孑然一身，同样孤独寂寞。
圣诞前夜的晚上，他们两个人都是独自一人。
静谧而落寞的氛围悄悄弥漫开来，巧妙地形成一个互文，比任何台词任何解释都更加简单却更加直接。
两个陌生的人物居然就这样不知不觉建立了联系。
“哈哈。哈哈。”卡尔干笑两声，“你不需要道歉。”
“你在圣诞前夜也工作吗，卡尔？”小弗兰克显得失落而茫然，就连声音也在昏暗的光线里徐徐下沉。
“我自愿的。所以有家人的人可以早点回家。”
“好像你戴着一枚结婚戒指来着。我以为你有家庭呢。”
“不。没有家人。”台灯的光线朦胧地落在卡尔的脸上，那双眼睛里则流露出一抹坚决，转而掌握主动，“你想和我谈，我们面对面交谈。”
“行。”小弗兰克没有任何迟疑，甚至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微笑，没有耍花招地直接给出答案。
“我在史岱文森阿姆斯，3113房间。早晨，我将前往拉斯维加斯度周末。”
卡尔全面戒备，第一时间拿起笔，在便利贴上记下关键信息：3113房间，“S……”
等等，史岱文森？
这地方位于纽约布鲁克林，史岱文森阿姆斯则是一间酒店。
卡尔的笔触停了下来，“你准备再耍我一次吗？伱不会前往拉斯维加斯，你也不再史岱文森阿姆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