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象征性的说了两句恭维的话。
那点儿豆汁儿、油条让李业给吃了,吃不完的徐氏帮著消灭干净了。
二大妈到聋老太太家里送食物的时候刘悦已经帮著她做好饭了。
聋老太太可不会说不要,她将豆汁儿、油条连同刘悦做的饭都吃了,肚子涨的厉害,在床上躺了两三个小时才恢复过来。该做午饭的时候她对刘悦说不用再做了,要是再吃,肚子非出毛病不可。
许家、贾家以及易中海虽然得了好处但对刘海中是没有多少好感的。
他们都认为刘海中是过去示威的。
不就是成了六级工吗?
炫耀什么?
有什么可炫耀的?
易中海认为自己也是六级工,而且有托里做后盾,将来成为七级工、八级工都不成问题。
今年若是能被评为市里的先进,就算是暂时不能成为七级工也能压刘海中一头。
贾家、许家却是黯然失色。
特别是许家,许富贵在轧钢厂工作那么多年,到现在居然被人从宣传科里赶出来成了一级钳工。
同样住在后院儿的刘海中却成了六级钳工。
看著刘家人每天得意的从自家门口进进出出,他们心里能好过?
许富贵却是有些埋怨妻子了。
要不是周氏上跳下窜的想要儿子娶娄晓娥为妻,他能落这么个下场?
现在可好。
多少年的努力功亏一篑,一切都要重头开始。
又到了储存冬菜的时候,秦淮茹二叔一家早早的就运了一车蔬菜过来,萝卜、白菜都有。
这些菜被李平安放进了医院家属院儿的杂物房,又让秦奋拉了一车送到了陈雪茹的裁缝铺。
晚秋。
虽然没有下过雪,但天气已经很冷了。
可能是聋老太太遗产的诱惑比较大,刘悦这个胖丫头还真的坚持了一段时间,顿顿过来给聋老太太做饭。
徐氏知道儿媳妇是不想和刘悦见面的,索性就提早搬到医院家属院儿小院去了。
李平安夫妻到四合院儿拿东西的时候发现他们放在地窖里的一点儿菜都被邻居们拿光了。
徐氏下去随意看了一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贾家放菜的地方根本就没有动过,八成就是他们将李家的菜拿走了。
回去的时候路过中院儿,徐氏特意向正在水池旁边洗衣服的贾张氏询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是不是她将李家的菜拿了。
徐氏一副很肯定的样子,贾张氏也不敢说谎抵赖,犹豫了半天才说聋老太太没有准备冬菜,刘悦给她做饭的时候就拿了李家一点儿。
菜并不是很多。
刘悦还以为李家搬到医院家属院那边就不要了。
“你。”徐氏瞪了贾张氏一眼,菜没有多少,可是即便是要拿走总要和她说一声吧,她和丈夫李林还有李平安夫妻两个不断的从四合院儿往医院家属院搬运东西,见过贾家的人多少次了,她们居然连个招呼也不打。
听见徐氏等人在外面说话,贾东旭急忙走过来赔罪,说是他们家可以补偿。
徐氏冷哼了一声没再说话,和李平安等人离开了。
冬菜没有放在地窖,里面只是有几棵白菜、些许香菜而已。
徐氏懒得和贾家人磨嘴皮子。
李家人走了之后贾东旭就开始埋怨刘悦,说是聋老太太家里要是没菜可以给她要钱买,也不能不打招呼偷拿李家的菜啊!
“我这不是想给聋老太太留个好印象吗?”刘悦白了丈夫一眼:“我也是为了聋老太太的遗产啊,就她手里的那点儿东西咱们贾家十年二十年都攒不下来,要是她死后能留给咱们,咱们就发财了,我能不用点儿心思吗?”
“你们说的好听!”贾东旭有些不满意的说道:“人家要是活到七八十岁还不死呢,你们就这样赡养著她?到时候谁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人家能不能将东西留给咱们还两说!”
“我就不相信了!”贾张氏冷笑著说道:“她就那么命大,能活到八十?”
刘悦也觉得聋老太太不可能活那么久,真要是那样,她可坚持不了那么长时间。
六院又调过来一批外科医生,外科医生紧缺的难题解决了。
冉倩帮著将新来的医生做了培训,之后就调到抗生素研究所工作了。
李平安顺理成章的接替她成了外科主任,不过却没有副院长的头衔。
外科手术的调配工作也由李平安接替,但凡是一些复杂的外科手术都要报告给他,很多时候他都要询问一下手术方案,如果是方案有遗漏或者缺点他都会帮助补充。
李平安特意给曾嘉安排了一些稍微复杂一点儿的手术,只要不是心外的手术,很多开胸手术都教给他了,有的是静脉麻醉,有些还是需要用到人工心肺机的插管麻醉。
李平安跟了几台手术放心了。
曾嘉完全能够应付。
到六院门诊室给患者看过几次病之后刘御医的心态发生了一些改变,他越来越愿意待在门诊室给别人看病了,李平安趁机提出让他到六院来修养的要求。
刘御医答应了,从药物研究所那边搬了过来,住在六院家属院小院儿,也是独院儿,虽然没和李平安住的小院儿挨著但距离也不远。
杨雄等一批原来道济医院的高层被调离之后家属院儿空出来一批,后来不少人包括院长都搬到家属楼去了,闲置的小院儿更多。
刘御医七十来岁,上下楼非常不方便,李平安和院长说了这件事情以后院长特意让李平安帮著刘御医找个小院儿住下。
本来院长还想将自己原来住的小院儿给刘御医的,不过刘御医不想住水泥地面的院子,换了和李平安小院儿近一点儿的。
平常刘御医是不需要出诊的,若是中医们碰到了难缠的病例可以过来找他。
刘御医在医院食堂吃饭,医院定期给他补助和饭票,足够花销。
他每天早上要到什刹海那边锻炼身体,也会到荷花市场和北海公园。
有时候李平安也会跟著过去,锻炼身体的时候两人还会讨论中医,刘御医经常会提点他几句。
天气冷了。
李平安就会带点儿饭给刘御医,不过他都拒绝了。
几次之后李平安也不给他送饭了,除非是雨雪天气,刘御医都是坚持自己到食堂吃饭的。
李平安刚刚做完一台手术,冯雯雯就到外科医生办公室找他说曾嘉遇到一个病人,非常棘手,人家根本就不让曾嘉看病,一直说要找李平安,让李平安过去才能让医生给他看病。
李平安心中纳闷但还是过去了,心里想著究竟是什么人非要自己过去。
冯雯雯说患者三十多岁,还带著儿女一起过来,说是头部有毛病,这病很特殊,怕是只有李平安能治了。
她还告诉李平安一个消息。
患者是穿著警服的。
三十多岁的民警?
头部有毛病?
李平安摇摇头。
他对这样的人没有一点儿印象。
等到了门诊室,李平安看到正在接受诊断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跟在他身边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小姑娘还拉著一个一两岁的小男孩儿。
“怎么回事儿?”李平安问道:“患者是什么情况?”
“平安,你来给这位患者诊断一下吧!”曾嘉说道:“他不肯让我看病,非要等到你过来不可!”
曾嘉将位置让了出来,站在一起看著患者,听著患者和李平安之间的谈话,他也很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到底是什么人,得了什么病,为什么一定要找李平安?
李平安抬头看的时候觉得患者有些眼熟,应该是以前见过,但是他的病人太多了,根本记不清楚。
“你是.。”李平安犹豫著说道。
“我是陈军啊,就是那个脑袋里有子弹的那个!”陈军也有些激动,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以前你给我看过病的!”
李平安终于想起来了。
陈军脑袋里有子弹,李平安可没敢开颅取出,只能保守治疗,给他针灸,还开了一点儿镇痛药。
后来陈军向上级申请去西南剿匪,两人就没再见过。
“你的头疼病又犯了吗?”李平安急忙问道:“要不要我再给伱开点儿药?”
这种情况李平安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开点儿药而已。
“不是,我现在并不头疼!”陈军开口说道:“我调回京城了,想过来让你再帮我看看而已!”
原来不是过来看病的。
李平安站起来带著陈军出了门诊室,那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和小男孩儿也跟著走了出来。
“你的头不疼了吗?”李平安有些好奇的问道:“谁帮你控制住了病情?”
他知道陈军的病只能治标不能治本。
子弹一直待在脑袋里,就算是暂时止住了疼痛,说不定哪天就会重新复发甚至是更加严重。
“说起来话长了!”陈军缓缓的说道:“能活到今天就连我也感到不可思议!”
他到西南没多久带过去的药就吃完了,那个地方,就是找个中医都难,没办法只能去找当地的巫医治疗。
巫医让他吃了一些草药之后居然真的不疼了,勉强控制住了病情。
陈军剿匪的时候就想著自己是将死之人特别的勇猛,在一次和土匪作战的时候救下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那姑娘跟著他一起参军,后来,阴差阳错之下成了他的妻子,还给他生了个儿子。
当地匪乱被平定之后上级安排他进京治病,还安排了工作,在前门大街那边的派出所当所长。
这才知道一直跟著他的女人、孩子究竟是什么身份。
李平安虽然是医生,但始终没有正眼看过那女人一眼,自然不清楚她是妇人而不是女孩儿。
在派出所安定下来之后陈军就被妻子催促著过来看病了。
陈军相信李平安,找的第一家医院就是六院。
原来是这样。
李平安给陈军把了把脉,发现他的脉象和出血性中风的脉象差不多,大同小异。
脑部负责调节、调度五脏六腑,若是脑部出现问题,在脉象上也是有所反应的。
脑卒中,俗称中风,分为缺血性脑卒中和出血性脑卒中两种类型,是由多种原因导致脑血管受损,产生局灶性或整体脑组织损害的疾病。
这是一种伤害到脑部的疾病。
出血性中风证,中医辨证为肝风内动、痰热交阻、上扰神明者,弦滑脉占多数。
脑卒中证脉细相以弦滑脉为主。
左室有效泵力、左室喷血压力、左室舒张末期容量、每搏心输出量、平均收缩压、平均舒张压、动脉输运系数等多项指标都比正常人明显增高,这些表示了“力“和“功“的增强,是阳热盛的征象,属于热实。
其次心肌能量转化系统、心肌功能指数、有效大循环容量的均值较正常人组增高,说明心肌和动脉血管的紧张度加大,血管张力增高,是形成弦和弦滑脉的基础。
病症后期左心室有效泵力、左心室喷射压、射流压力、每搏心输出量等指标明显下降,说明急性期过后,热实变为次要方面,而本虚的一面尤为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