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个地缝他都恨不得钻进去。
今天。
他在李平安这个小辈面前丢大人了。
李平安转身回了医院。
刘悦跟了过来,等进了医院,距离家人远了一点儿,她才开口问道:“李医生,你能再帮我一回吗,上次你带我去军管会的时候我没怎么记路,能不能带我去见钱明?”
“不能,我还要上班呢!”李平安直接拒绝,言辞颇为不客气:“而且钱明已经有未婚妻了,两人关系相当融洽,你就别再去插一脚了,破坏人家的关系对你自己也没有好处的,算了吧!”
他连头都没有回,直接走了。
“我不相信,我绝对不相信这是真的!”刘悦不到黄河不死心,冷笑著想道:“你不帮我,我还不能自己去找他了?”
午饭时间。
李平安接了秦淮茹骑车回家。
到了李家。
羊肉汤已经在煤炉上炖著了。
秦淮茹帮著徐氏在鏊子上烙烧饼。
烧饼烙好的时候李林也过来了。
吃饭的时候李平安说道:“父亲,要不待会儿你坐自行车和我回去吧,实验室里也没有什么事儿,让淮茹自己走回去!”
李林摇摇头说道:“不了,你带著她回去吧,我走习惯了,就这点儿路,我一抬脚就到医院了!”
李平安没有强求,对秦淮茹说道:“淮茹,你找小露了吗,她让你做什么?”
秦淮茹摇了摇头,将自己在药房帮忙的事情说了。
“这样也行!”李平安高兴的说道:“没有想到梅姨能够看上你,我听说她之前找过几个人当学徒都不行,嫌那些女孩子笨呢!”
“哦!”秦淮茹也很高兴,说道:“实验室没活儿的时候我会跟著她好好做事儿的!”
吃完饭。
李平安两人回医院的时候徐氏硬是塞给秦淮茹一个烧饼,害怕她没吃饱,让她在路上吃。
秦淮茹坐在自行车后面吃著烧饼,一路都在笑著。
到医院大门口的时候发现刘家几人都在,两人谁都没有和他们说话。
刘驼子父子脸色更不好看了。
到现在他们还没有吃饭,饿著肚子呢!
“爹,我记的上次李平安带我去找钱明的时候发现前门大街上好像有个小酒馆儿,也不知道酒馆是不是自己酿的酒,如果是自己酿的,咱们可以将白玉米卖给他们啊!”刘悦眼珠转了几圈说道:“李平安肯定是不会再要了,咱们卖给小酒馆儿也许不会赔多少钱呢!”
刘悦这个胖丫头动了心思。
她不认识到军管会的路,只是还记的要是到了贺家小酒馆附近距离军管会就不远了。
先把父兄带到小酒馆那边,接下来的路再打听吧!
刘潮跃跃欲试。
他肚子饿了,到小酒馆以后最少能先吃口饭填饱肚子!
刘驼子没有搭话,而是向儿子问道:“刘潮,刚才李平安那小子的话我没有听懂,他说的实验是做什么的,是不是试验养鸡的,还有他培养的是什么鸡,既然是培养鸡,怎么就不大量用白玉米呢,只用三四十斤白玉米能将一只鸡培养大吗?”
刘潮蒙了。
他没有想到父亲还挺好学,居然问起这个。
培养鸡到底是个什么鸡?
刘潮哪里知道。
上学的时候这小子就开始逃课和石巧云交往。
他脑海里没有老师教他们制备青霉素的记忆。
至于课堂上老师有没有提到这个什么培养鸡他真的不知道,红著脸含糊其辞的说道:“也许是鸡的品种问题,可能是这种鸡个头小吃不了那么多东西,也可能是白玉米只是饲料的一种成分,还要加其他东西,管他呢,看来李平安的处境也不好,当医生还要试验喂鸡,他是没有权力买下我们这几百斤白玉米的,还是听小妹的,咱们到小酒馆碰碰运气吧!”
刘驼子长叹一口气说道:“也只能如此了!”
第48章 贪心不足蛇吞象(求追读!)
在刘悦的印象里,小酒馆儿好像是在前门大街。
一路打听著,终于带著刘家人到了贺家门口。
骡车在街道边上停下来的时候徐慧真就从小酒馆儿里出来迎接了。
嫁进贺家以后徐慧真帮著丈夫和公公将小酒馆打理的井井有条。
她做的各种菜食比公公亲自做的味道都要好。
贺老头到牛栏山进酒水,很放心的将小酒馆儿交给她打理。
“同志,你们是想过来吃饭吧!”徐慧真微笑著说道:“我们小酒馆儿不但有各种酒水,吃食也不错,你们里边请啊!”
刘驼子还没有来得及提起卖白玉米的事情呢,刘潮已经饿的受不了了,他率先进入小酒馆说道:“爹,咱们先吃饭吧,吃饱有力气了才能谈事情啊!”
刘驼子点点头,他也有些饿了。
到小酒馆点了二两白酒,刘潮这家伙一口气就要了好几盘菜。
花生米。
猪头肉。
凉拌猪肝。
还要了一只鸡。
刘驼子皱了皱眉头。
这小子也太能造了。
就这么一顿饭怕是得要六七万块的饭钱。
他肉疼啊!
不过。
刘驼子也没说什么。
毕竟。
此时这家伙还做著能将白玉米高价卖出去的美梦呢!
刘家不差钱。
吃完饭,付了差不多六万块的饭钱,刘驼子开始和徐慧真谈起贩卖白玉米的事情。
听说白玉米是稀有品种,更是酿酒的上好原料,徐慧真颇为心动。
她自小就喜欢酿酒。
十来岁的时候就到村子里的酒坊偷人家的酒曲想学酿酒。
她之所以毫不犹豫的嫁给贺永强而不是选择贾东旭也有喜欢酿酒的原因。
以前。
小酒馆都是到牛栏山拉酒水。
徐慧真颇有些意动,想著既然见到了白玉米这种好东西,如果自己能够研制出更甘甜的酒水取代马栏山的一部分,小酒馆儿不是赚的更多?
就算是公公贺老头也不会反对的。
只是。
刘家开出一万五千块一斤白玉米的天价时她顿时愣住了。
小酒馆可没有多大的财力,根本买不了那么多的白玉米,绝对不可能将骡车上的几百斤白玉米都收了。
徐慧真走到柜台前面想看看装钱的抽屉里究竟还有多少钱,大不了少买一点儿,买几斤先做试验,要是能够酿出好久再让公公大量收购。
只是。
她刚刚打开抽屉就愣住了。
刘驼子刚刚给的那叠钱中居然少了一张五千块的。
她记的清清楚楚。
最外面一张钱是五千块面额的。
现在没有了。
担心是自己记错了,她又重新数了一下,那叠钱中果然是少了五千块。
柜台跟钱没别人啊!
徐慧真抬眼向丈夫贺永强望去。
贺永强红著脸,眼睛根本就不敢和徐慧真直视,立即就扭过头看向别处。
徐慧真顿时明白了。
自己的丈夫偷钱!
贺永强不是贺老头亲生的。
贺老头没儿子就将弟弟的一个孩子过继过来。
平时。
贺老头将钱看的很严。
贺永强夫妻两个手里根本就没有多少余钱。
趁著父亲到牛栏山买酒将小酒馆交给妻子打理的时候这家伙居然忍不住从抽屉里拿了一点儿钱。
徐慧真摇摇头。
她可是“真理天平”,凡是都要较个真儿。
贺永强要是需要钱可以和自己说,也可以和贺老头说,偷偷摸摸的拿算怎么回事儿?
不过。
毕竟她也是刚刚嫁过来不久,虽然心有怨言却没有和丈夫争吵。
从抽屉里拿了十万块钱,徐慧真和刘驼子等人出了小酒馆儿商量买白玉米的事情。
听说徐慧真只想买几斤白玉米还想再压压价。
刘家人很不高兴。
你来我往,双方开始讨价还价。
还没有交易呢,就见贺老头用马车拉著两大桶酒水回来了。
儿媳不做生意在外面和人闲扯,贺老头有些不高兴,急忙询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