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龙没有落座。
只是目光诚恳地道歉，并解释道：“可是，还是没有在速度上占据优势，那个初创企业开发的即时通讯软件——微信，已经上架苹果商店了。”
“这么快？”
小马哥惊讶地起身，拉着章龙的胳膊走向沙发。
“是啊，我也没想到，只有三个程序员的初创公司，居然能做到20天内完成微信的开发。”
“三个人绝对做不到。”
“您的意思是？”
“等等！”
小马哥再次拿出电话，拨通丁总的号码：“老丁，你不厚道。”
“你肯定投了！你知道吴洋的能量，不但投了，你还帮他们承担了不少项目开发吧？”
“胡说！”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可能次次都信你的鬼话？”
“还有谁？”
“不可能，你那么多游戏要开发，怎么可能还能腾出那么多人手去帮别人干活？”
“是不是有杰克马？”
“我不信！”
“……”
拉扯了一会儿，小马哥断然挂断电话。
很明显。
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马总，我还有个疑惑。”
“说！”
“这个微信，我怎么用怎么感觉熟悉，就像抱着亲生儿子似的，感觉整个程序都是我自己开发的。”
“人家用的是你的邮箱开发思路，你当然熟悉，不奇怪。”
“不是。”
“那是什么意思？”
“您看这个图标，我刚刚在办公室里画好，它上线了，跟我画的一模一样。”
“巧合？”
“您再看看这个登录界面，上面这个人影，像不像我？”
“我还觉得像我呢，你有点走火入魔了。”
“是吗？”
“就一个黑影，看上去是个男孩，只要不是死胖子，都会认为那个人影是自己。”
“可是……他的这个朋友圈功能，正是我给飞信设计的功能。”
“还有没有其他跟你想法重合的地方？”
“没有了。”
“不是说有个支付功能很重要吗？”
“微信的支付功能很垃圾，像杰克马的那伙人干的事。”
“那我就没猜错，杰克马肯定投资这个微信了。”
“那……”
“不聊这些了，说说你对微信的感受！”
涉及到商业竞争领域，小马哥很快转换话题，示意章龙坐下来谈。
自己则风轻云淡地开始泡茶。
“干的漂亮！”
聊起微信，章龙立马不困了，激动不已地转着圈圈解释：“作为竞争对手，我不得不夸一句那个高中生，把邮箱系统做成这个样子，实在超出我的预料之外。”
“比我设计的飞信还要完美，功能也更加强大。”
“嗯，除了支付系统。”
“感觉，微信的支付系统是另一班人马做的。”
“像支付宝。”
“不是像，简直是一模一样啊，改都懒得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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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吓尿那个高中生
论双标，还得是你呀！
但凡微信的设计思路跟你的飞信有点像的地方，都是完美设计，被你夸成了一朵花儿。
但凡跟你设计的飞信有点不一样的地方，都被你说成了垃圾……双标怪啊！
听着章龙的介绍小马哥哭笑不得。
却没直接点破。
有才华的人都有傲气。
看不上别人的设计思路也在情理之中，没必要在这种无聊的问题上纠缠下去。
作为老板，他更关注实际数据：“下载量怎么样？他们还没开始做宣传吧？”
“APP才上架苹果商店半小时！”章龙缓缓停住脚步。
“率先上架没什么了不起，没有流量支持，不管它是什么信都狗屁不是！”
“马总说的太对了！”
“哟，你马屁拍的这么生硬，是想要钱吧？”
“您看出来了？”
“这还用看？抢占市场提升注册率，最好直接的办法是烧钱。直说吧，你这次打算烧掉多少钱？”
“先烧一百个亿？”
“噗！”
小马哥刚刚喝进嘴里的茶水瞬间变成瀑布，喷得到处都是：“大爷，您是我大爷，咱们烧的是软妹币，不是冥币！”
“马总，抢占市场的时候可不能心慈手软，咱现在烧得越多将来赚得越多！”章龙露出讨好的笑容，手忙脚乱地抽出纸巾帮忙擦拭。
“数字太大，我做不了主，得上股东大会。”
“那我去做PPT？”
“滚蛋！先把东西做出来上架再说，那有没见到东西就烧钱的道理？”
“对对对，您说的对，我尽快把飞信做出来上架。”
“还得向法务部提供技术支持，从那个微信身上找点毛病，咱先把它给告了。试试能不能用法律手段给它下架。”
“这……不好吧？”
“请尊重你的竞争对手！这个高中生天赋不错，背后应该还有杰克马支持，稍不留神就会长成参天大树，跟我们抢饭吃。”
“您没想过并购吗？”
“并购也不是不可以，你不是跟那个田春比较熟吗？先联系联系试试。”
“预算多少？”
“你看着办，杰克马干事一向很疯狂，砸钱很凶，咱们的手笔也不能小了。”
“五亿？”
“差不多吧！一个没有流量加持的APP，它还能卖多少？”
“行，我这就去联系。”
“先别急，等法务部的律师函到了你再出面，咱们双管齐下，看看这个高中生能不能吓尿。”
“……”
三个！
四个！
……
二十六个！
铜城。
金光招待所四楼，罗辉办公室内。
吴洋、阮峰、田春三个人头对头，死死地盯着办公桌上的后台数据。
下载量攀升很慢。
罗辉则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老吴，咱罗总的心好大，儿子出生了也不看一眼。”
“我也头一次看到这么淡定的老板。”
“突然想起句话：皇上不急太监急。咱三就像着急的太监，都顾不上休息，在这里盯着数据。最该关心数据的老板却睡得昏天暗地。”
“要不？去睡觉？我跟你两不一样，老了。”
“你们去睡，我年轻，顶得住。”
“冰河，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别吵吵，老板眼珠子动了，好像要醒。”
“睡了四个小时也该醒了。”
“……”
什么情况？
罗辉一睁眼就看到三颗脑袋居高临下地围着自己看：“发生什么事了？”
“下载数据不理想，上架四小时，下载量还没破百。”田春迫不及待地说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