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啊！”
接到电话，赶来见面的孟雨涵迎头一通埋怨：“台里正开会呢，你打的哪门子电话？”
“知不知道，我好不容易露次脸，得给大家留下好印象？”
“……”
炫耀吧，姑娘！
就像钓鱼佬扛着鱼获满村转悠一样：你怎么知道我今天钓了二尺长的大草鱼？
罗辉静静地看着孟雨涵装逼。
不说话！
尬死你！
“哎哎哎，你给点反应好不好？”
孟雨涵被看得心里发毛，还没体会到尴尬：“本记者，现在是台里的希望之星，你好歹给点反应，好不好？”
“想不想搞个大新闻？”罗辉果断撒饵。
“唉，这姑娘挺漂亮的，你的小女朋友，还是？”
“别八卦，我问你想不想搞大新闻？”
“那个孙子才不想，我现在就想搞大新闻。”
“你请客！”
“干嘛？”
“找个地方吃点东西，顺便商量大新闻怎么搞。”
“嘿嘿，是该请客，自从上次你的新闻报道出去，台里那些老头老太太再也不敢小看我了。”
“反响很热烈？”
“对呀，市里、区里都很关注，这两天正在开会商量怎么扶持初创科技企业呢。”
“仅仅是开会？”
“你还要怎样啊？”
“那就别报道这类新闻了，市里区里都是做做样子，根本拿不出钱来。你继续跟踪报道，只会搞得大家都下不了台。”
“你咋知道？”
“废话，要是有钱的话，孵化基地早就建起来了，不用等我提醒。”
“你才十八岁……罗辉，我突然有点相信你是重生者这件事了，成熟的不像话。一点都没有这个年龄段该有的青涩感，比我还成熟。”
“我给你写注双色球验证一下？”
“拉倒吧，就说说而已，附近有家凉皮店很不错，我请你去尝尝。”
“小气！我帮你在台里确立了江湖地位，你才舍得请吃八毛钱的凉皮？”
“我工资才六百！”
“赶紧买台笔记本电脑，自己弄个自媒体吧。不然，靠这点死工资，你迟早要饿死。”
“哎哎哎，那边是咖啡馆，我请不起。”
“我请你！”
“这么好？”
“说正事，你对连环杀人案有多少了解？”
“杀人案，还是连环的？”
“忘了？前些年闹得满城风雨的那个案子？”
“还没破？”
“废话，要是破了，还搞什么大新闻？”
“我跟你说，这件事可开不得玩笑，不然整个公安系统不会放过你。这是他们的耻辱。”
“我看上那二十万赏金了。”
“大哥，这都六七年了，你不提，我差点忘了有赏金。”
“乖，再叫声大哥听听。”
“滚！”
“我滚了，你可别后悔。”
“哥，哥，亲哥，您老人家想听多少声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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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卖艺不卖身
罗辉胆子好大！
市电视台的美女记者都敢调侃。
还让她叫哥！
姚思海的认知有点破碎，好奇地听着两人交流，乖乖跟在身侧走向咖啡馆。
“你的小女朋友挺漂亮啊，怎么骗到手的？”
“知道负责追查连环凶杀案的刑警是谁吗？”
“好像姓刘，那人……废了。”
“仔细说说。”
“唉，命不好，摊上这么个案子二十几年都破不了。当初的年轻干警，都快熬成退休老头了，半点头绪都找不到，整天就知道借酒消愁。”
“帮我搞到联系方式。”
“你真有办法破案？”
“只是有大概想法，暂时还不成熟，所以，不能走举报的路子。我想找到当年参与破案的干警弄点证据，掏钱去做DNA鉴定。”
“有怀疑对象了？”
“嗯。”
“是谁？”
“大姐，你可是记者唉，这种关键线索我会告诉你，让你拿着大喇叭到处去宣传吗？”
“我保证不说出去！”
“我只相信死人的承诺，活人免谈。”
“还想不想让我帮忙？”
“你想不想第一时间报道这个大案被破？”
“好吧，我回去找台里的大叔大婶们问问，估计很快就有结果。他们人头熟，多问几个人肯定能拿到老刘的电话号码。”
“敞开点，我最近赚钱有点多，你别跟我客气。”
“赚了多少？”
“一百万。”
“噗！”
“不讲武德啊，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能随地大小便？”
“……”
一百万！
一百万！
一百万！
这么一笔巨款，自己不吃不喝多少年才能赚到？
十五年！
草！
真特娘的打击人！
孟雨涵心里算着算术题，呆头呆脑地盯着眼前的小家伙。
良久没有说话，只是痴痴地看着对方手忙脚乱地擦拭自己喷出嘴的咖啡。
任由嘴角的咖啡滴滴答答随意掉落。
“老板，我辞职跟你干吧？”
突然。
算完算术题的孟雨涵语出惊人：“你不是说弄自媒体很赚钱吗？雇佣我，我给你干，你说咋干就咋干，工资比六百高就行。”
不行！
绝对不行！
姚思雨警惕地看着美女记者，发现自己好像没什么存在感，又扭头可怜巴巴地看向罗辉。
眼神里充满哀求：你可千万别答应啊！
这么成熟漂亮的女记者放在你身边，还有我什么事？
“我没时间啊！”
罗辉忍不住递上纸巾：“先擦擦嘴，你现在的样子有点像色狼，我虽然长得帅了点，却是实打实的童男子。咱卖艺不卖身。”
哼！
孟雨涵尴尬地接过纸巾擦拭起来。
昏头了。
在巨额金钱的刺激下，居然想着辞职。
真是昏头了。
这份工作虽然薪资微薄，却是实打实的铁饭碗，胜在稳当。
还是家里的脸面担当。
社会地位很高的。
走亲访友什么的说出去倍有面子。
她敢辞职，老两口估计马上就得住院。
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