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拉德福德、洛佩兹和哈珀警官，你们三个通过各自的线人，想办法找出加州女子中心监狱中黑市的幕后经营者。”
接著他看向杰克：“塔沃勒警员请来一下我的办公室。”
“那位联调局的大卫·罗西特工主管向我打听了不少关于你的事情，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格雷警司关上办公室门，沉声问道。
杰克点点头，调职的事情现在已经不需要隐瞒了，估计其他人都已经看出来了点苗头，罗西的态度表现得太明显了。
“我今年应该能提前拿到学士学位，卡希尔教授，呃.也就是EAP咨询中心的那位卡希尔医生，希望我能够在她名下攻读心理学硕士，并向大卫·罗西推荐了我。”
“他是联调局下属行为分析部，也就是BAU的元老，正在重建一支行动小组，希望我能加入。”
“卡希尔教授，是那位莫琳·卡希尔吗？”格雷警司的脸上面露古怪，显然他也听说过自家女上司那位同性伴侣的名字。
杰克点点头，心中莫名的有些发虚。
“我告诉大卫·罗西，伱是我见过最优秀的年轻人，思维敏捷，身手也不错，而且还救过我的命，我向他做出了保证，他没有选错人。”
格雷警司略微提高音调，这还是杰克第一次在私下场合听到他夸赞自己。
但不得承认，自己这位顶头上司确实是位难得一遇的好领导，对下属绝对没话说。
不但支持蒂姆参加警司考试，替妮拉争取女儿的探视权说好话，甚至还在简报会上当众承认曾经自己对老菜鸟约翰有过偏见，并郑重道歉。
所以杰克对他的感激也是发自内心的。
“谢谢你，指挥官，真的非常感谢。”
格雷警司摆摆手打断了杰克的话：“我当初对安德森警监挑选你们三个加入分局，还有些不理解，一个太年轻，毫无经验，一个太老，正在经历中年危机，还有陈（露西），一个外表柔弱的亚裔女孩。”
“但现在我必须承认，警监看人的眼光是我不具备的，可惜，她也要离开分局了。”
见他一副患得患失的样子，杰克也有些戚戚然，“指挥官，我想说的是，能够成为你的下属，是我的荣幸。”
格雷警司很快收拾好心情，“好了，去工作吧，这个罗莎琳德残忍而且狡诈，我们要全力以赴，出去的时候把门关上。”
离开警司办公室，杰克看到在走廊里探头探脑的泰勒，头不由得有些大。
“你怎么还在？”这会儿时间已经到下午3点了，杰克是真没看过八频道的新闻，但通常5点开始到6点半，都是各大电视台的新闻时间。
“我马上就回电视台，想要和你说一声谢谢，毕竟你之前救了我。”泰勒眨眨眼，别说这样子还有点可爱。
“带上这个。”杰克想了想，拿出最后一个定位追踪器递给她，他自己用不上这个，罗莎琳德的同伙真要找上他，那简直就是求之不得。
这个小妞今天一直和他们在一起，罗莎琳德忽悠地检非要带著媒体，除了宣扬她那点破事，说不定有些其他想法，也算是有备无患。
“这是什么？”泰勒接过黑色圆片，有些奇怪。
“联调局的定位器，罗莎琳德在谋划著名一些事，我担心会牵连到你。”
“你好像很关心我，”泰勒笑得很是荡漾，倒也没有发生那种狗血的自以为是，摆出非要作死的样子来，打开挎著的驴牌小包就要把追踪器往里塞。
“贴身存放比较好，用完了记得还我。”杰克没理会她的疯言疯语，但还是提醒了一下。
泰勒的蓝眼珠转了转，拉开胸衣，将小圆片塞进还算深邃的山谷中，完事还拍了拍，“这样OK了吗？”
你特么和安吉拉她们都是一个老师教出来的么？——
分割线-——
约翰的色诱计划，呃.或者说嘴炮发挥十分成功，关在拘押室的罗莎琳德交代出了第二个埋尸地点，在单向玻璃另一边的杰克表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LAPD的鉴证小组花了3个小时，同样带回了两具尸骨。
杰克开车带著罗西，赶到了验尸官办公室。
“约翰，怎么样了？”在解剖室门口，杰克见到了正和一个白人女性说话的约翰。
“我们也刚到，这位就是坦普瑞，我前妻莎拉的妹妹。”
罗西自然认识坦普瑞，两人熟络的打过招呼。
“感谢你来帮忙，骨头。”
“别叫我骨头，这位是？”布雷恩娜看向杰克，眼睛闪闪发亮。
“我是来自LAPD的杰克·塔沃勒，可以直接叫我杰克，布雷恩娜博士，我拜读过你写的《Bred in the bone》（与生俱来），真的很棒。”
“你有亚裔血统吗？我从你的面部骨骼中看到了蒙古人种的特征。”布雷恩娜面露思索，直接上手在杰克的脸颊上摸索。
“呃是的，我有四分之一的赛里斯人血统。”
杰克后退半步，向约翰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坦普瑞，我们还是说下尸体的事吧。”
约翰尴尬得拉著布雷恩娜推开解剖室的门，里面两两放著一共四个不锈钢解剖台，上面躺著四具腐败程度不一的尸体。
一个身材有些瘦弱的白人男性正在其中一具尸体上挑选著上面的昆虫逐一放入试管中，靠墙的桌子上则摆著好几台笔记本，另一个穿得像是刚从夏威夷度假回来的女人正在运行一个3D软件，似乎是在做颅骨复原。
“这是杰克·哈金斯，昆虫学博士，同时也精通微生物和矿物学，安吉拉·蒙特尼格罗，我们的艺术家，也是我们的计算机专家，精通3D建模。”
布雷恩娜向众人介绍道。
杰克·哈金斯全神贯注与手头的工作，头也不抬，衣著艳丽的安吉拉·蒙特尼格罗看到三个老少不一的帅哥显得有些兴奋，一看就是外貌协会的资深会员。
“先说说尸体吧，我们时间紧张。”罗西直入主题。
第93章 老动物园
“这两具刚刚移上解剖台，还需要一些时间，我先大概说一下前面这两具的初步信息吧。”
布雷恩娜立即进入状态，说话的语速也加快了不少。
“男性尸体符合你们提供的资料，至少在地下埋葬了5年，几乎已经完全白骨化，手掌和脚掌缺失，生物检材已经送往实验室进行DNA比对。”
一旁的哈金斯竖起一根手指，示意他有话要说：“我检查了男性尸体上的昆虫残骸，并比对了土壤成分，里面的双翅目蝇科幼虫的特征”
“呃，说英语，我们只要知道结论就可以了。”罗西对他们的风格比较熟悉，知道后面是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连忙打断。
哈金斯翻了白眼，有些不情愿的说道：“你们的猜测是对的，这具尸体被二次埋葬，不超过三天，具体时间还需要进一步确认。”
罗西点点头，指了指两具都已经完全白骨化的尸体，“这两名是已知受害者，我们有充足的时间等待DNA检测结果比对，现在最重要的是这两具时间靠后的女性尸体，需要尽快确认身份，并且寻找能够揭示凶手的线索。”
布雷恩娜将众人带到第一个地点发现的那具尸体前，杰克忍著强烈的尸臭看去，这具尸体已经做了初步的清理，衣物碎片被收集到一起，放在一旁的盘子中。
“我只做了初步检查，能提供的信息不多，这具尸体的年龄不超过30岁，并且在生前遭受了极大的痛苦。”
布雷恩娜指著尸体的面部说道。
“面部周围有淤点，符合窒息而死的特征，但没有勒痕，喉软骨完好，没有骨折痕迹，整个面部有内出血迹象，说明死者死前嚎哭了长达数小时之久。”
杰克的法医学技能也就入门，但某些明显特征还是能分辨的。
“是被活埋吗？我注意到尸体的指甲损毁特别严重。”
布雷恩娜摇头，“不一定是活埋，容器相对密封就足以让人窒息，我在她的指甲中发现了油漆的碎片。”
众人顿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眼前出现一个年轻女性在封闭的油桶中痛苦哀号，死命挣扎，最终无助的死于窒息，而与此同时，凶手就在一旁侧耳倾听，愉悦的享受这种场景。
“凶手是个模仿犯，同时应该也是罗莎琳德的崇拜者，他们都热衷于享受被害人在临死前的痛苦挣扎，通过折磨被害人获得心理上的快感，具体手法不同，但是目的一致。”
杰克还不会做心理侧写，但角色代入相对简单一些，很快做出了一些简单的描述。
约翰的面色最为难看，他是个非常容易共情的性格。
“啊，对了，这里有个发现你们应该会感兴趣。”
布雷恩娜拿出一个紫外灯，照向尸体胸口的皮肤。
约翰凑近了脑袋，艰难的分辨著上面模糊不清的纹身。
“DOD8918？什么意思？”
“Day of Death，死亡时间，18年8月9号，也就是半年前的明天。”
罗西阴沉著脸说道。
“布雷恩娜博士，能否查看下第二个现场发掘的那具新鲜些的尸体。”
杰克心中一动，提出建议。
布雷恩娜点头，快步走到那具尸体旁，用剪刀剪开衣物检查尸体的皮肤，这具尸体巨人观期已过，但从外表还能依稀辨别出，死者生前同样是一名比较年轻的女性。
“在腹部，DOD11918。”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同时升起不详的预感。
“第一具尸体和第二具尸体上的时间相隔三个月，也就是说，按照这个规律”
约翰说出了众人的心中所想。
“明天将会又有一名遇害者，然后罗莎琳德才会告诉我们第三处埋尸地点，这就是她的计划。”
罗西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致。
“她是想借此提出交易吗？现在相当于她拥有了一个人质。”约翰提出疑问。
杰克摇摇头：“她不会说的，她在做的就是静静等待，享受这一切，欣赏我们的焦虑和无助，将这种情绪作为滋养她心中恶魔的养料。”
约翰茫然的看向罗西，见他点点头，脸色顿时灰败下来。
只有罗西神色淡定，继续向布雷恩娜提问：“布雷恩娜博士，伱们有办法找到案发现场吗？比如通过微量痕迹比对之类的方式。”
布雷恩娜摇头道，“我们需要时间，现在两名死者的身份都无法确认，我甚至连指纹都无法提取，给手指皮肤做水渗析至少需要两小时，等待DNA检测的时间更久”
“呃”杰克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但现在是争分夺秒，不是藏著掖著的时候。
他指了指眼前这具尸体的胸部，“死者生前应该做过隆胸手术，如果将植入物取出，上面的编码也许有助于尽快找出死者身份。”
尽管现场气氛十分凝重，但是杰克还是觉得大家看向他的目光有些怪怪的。
“啊哈，找到你了。”正在使用显微镜的哈金斯兴奋的大喊了一声，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发现了什么？”约翰迫不及待的问道。
“一种真菌，我之前在第一名死者的衣服和指甲缝中都发现了这种真菌孢子，这是南亚热带森林中特有的一种丛枝菌根真菌，现在第二名死者的衣服中发现了这种真菌。”
“这说明了什么？两名死者都去过南亚热带森林？”
约翰有些不解。
“热带植物园或者养亚洲象之类的动物园，洛杉矶应该有吧？”哈金斯抬头反问道。
“你是说凶手在人来人往的植物园或者动物园里给被害者纹上纹身，然后关进铁桶中欣赏对方临死之前绝望的惨叫？”
就在约翰否定掉这个可能性的时候，杰克却觉得眼前这幕有些似曾相识，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
“不是植物园，是动物园，被关闭的动物园。”
“洛杉矶有个老动物园，在上个世纪60年代被关闭了以后就一直荒废著，与世隔绝。”
他想起来了，原剧情中就有这么一段，约翰就是在那里发现并救下第三名受害者的，还被揍了一顿，让凶手跑掉了，这才有后来露西被绑架的剧情。
果然，约翰一拍脑门，“你也知道那个老动物园，我刚到LA的时候四处游玩，就到过那里，而且这个地方距离格里菲思公园非常近。”
第94章 无脸男
现场沉闷的气氛似乎被一扫而空，罗西笑著对两人道：“那还不快去，记得多带些人，就算是废弃的老动物园，地方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