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架F-22紧急起飞，如有必要，我们会击落跨洋航空61号航班。”
凸(艹皿艹)凸
众人脸色难看，杰克也在心中暗骂了一句，所以不同于前世，F-22战斗机首个空对空击落战绩要从赛里斯产高空气象气球变成自家的大型客机了是么？
洁洁不露声色的白了眼身边的黑人女少校，“刚刚询问过大卫·马夏克那伙人了，他们没有听说过海曼·瓦什尔或者符合类似描述的人，也没有在附近发现过不明设施。”
“先出发吧，我们分坐两辆车，前往塔山方向，在路上等待加西亚发来最新坐标。”霍奇纳下令。
虽说上面下达的击落命令是出于避免更大的伤亡，但一想到一架载著300多人的客机，被击落的原因是出于己方小组的心理侧写，所有人的心里都非常不舒服。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能是在这一悲剧发生前，尽可能的阻止对方了。
杰克开车带上了罗西和洁洁，直接油门踩死，一马当先冲了出去，路上他直接一个电话打给了贾斯汀。
顾不上寒暄，他直接问道，“有办法使用黑客手段切断海曼·瓦什尔对61号航班的入侵么？”
贾斯汀现在已经不需要使用电子合成的语音和杰克对话了，她的真声直接被罗西认了出来，引得他频频侧目。
“暂时做不到，他已经发现我了，短时间之内我无法突破他的防御网，但你可以亲自过去砸了他的系统，这只鼹鼠还以为自己躲得很好。”
说完，贾斯汀就发来了一个经纬度坐标。
“干得漂亮，贾斯汀！”杰克兴奋得一拍方向盘。
正说著，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里洛·波克斯。
“塔沃勒探员，霍奇纳探员，现在是三方通话，61号航班刚刚关闭了ACARS（通信寻址报告系统），但航向重新修正了，依然朝著华盛顿DC飞去。”
“所以华盛顿DC就是瓦什尔的“广岛”，没有哪个目标比一个国家的首都更引人瞩目了。”另一辆车中的霍奇纳说道。
第362章 罗西的果决
电话中接著传出指挥官里尔登少校的声音。
“F-22已经跟上了61号航班，根据上面的命令，一旦客机高度低于一万英尺，我就将下令开火。”
“按照原本的航线计算，61号航班距离华盛顿DC至少还有2小时的飞行时间。”瑞德在电话中虽然用的不是疑问句，但显然是在质疑军方是不是太过于急切了。
这个问题杰克倒是能回答，“当年轰炸脚盆，一共有四个候选城市，广岛、小仓、新潟、长崎，军方显然担心瓦什尔也有候选目标。”
印象中广岛是按照既定计划轰炸的，而原本排在长崎之前的是小仓，投放当天因为云层太厚，临时改为了长崎。
他正说著脑中突然灵光一闪，“F-22是隐形战斗机吧，瓦什尔就算有雷达跟踪，他也不可能发现军方的战斗机已经跟上了客机对么？”
电话对面的里尔登少校没明白他想表达什么，有些疑惑，“你的意思是？”
“让F-22不要伴飞，保持在客机后方，不要引起上面乘客或者飞行员的注意。
只要瓦什尔以为军方没有察觉到他的目的，他就会按照原定计划将客机导向华盛顿DC，这样我们至少还有2个小时的安全时间。”
里尔登少校沉默了几秒，似乎接受了杰克的说法，“我会命令F-22保持在61号航班后方待命，瓦什尔就交给你们了，但客机高度一旦低于一万英尺，我依然会命令开火。”
随著她挂断了电话，杰克下意识看了眼导航屏幕上的电子地图，距离贾斯汀发来的坐标位置还有不到20英里。
“瑞德，瓦什尔骇入飞机离不开那些硬件吧？卫星通讯设备之类，直接破坏会导致客机失控吗？”
一前一后的两辆车始终保持著通讯，后车上的瑞德当即回答，“当然不会，一旦入侵中止，飞行员立即就能恢复手动操作。”
“那么破坏工作就交给你们了，配电箱，备用发电机，直接破坏卫星天线，用你能想到的一切手段阻止他，我们一组负责解决掉他本人。”
杰克将萨博班的车速提到了时速100英里，托了周遭地广人稀的福，往山区方向的道路几乎看不到车辆，如果不是道路质量实在太差，他是真想把油门踩到底的。
霍奇纳驾驶的技术也不错，紧紧跟在了杰克这辆车之后，两辆萨博班只用了十多分钟，就进入了一条林间小路。
在远远看到一座山间木屋后，两辆车停下，杰克下车，从后备箱取出了步枪，然后小心翼翼的一路排查。
不出他所料，通往木屋的小路上，捕兽夹，绊绳之类的小机关一应俱全，看来这个瓦什尔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岭的鬼地方，一待8年是真没浪费时间，学了不少生存技能。
杰克向身后跟著的霍奇纳三人示意了下这些小陷阱，后者点头，带著瑞德和艾米莉绕到了木屋后方。
那里正架著卫星和雷达天线，还有一台正在隆隆作响的发电机。
“FBI！海曼·瓦什尔，举起手来！”杰克确认门口已经没有那些小机关了，大吼一声，一脚踹开木门。
就在他踹门的同一时间，木屋后枪声大作，那是霍奇纳三人正在破坏那些设备。
随著发电机的声音停止，出现在杰克眼前的那道身影当场僵立在了原地，他正对的几台电脑和雷达示波器之类的设备都因为停电黑了屏。
“你们在干什么！你们这帮混蛋，你们知不知道做了什么？你们破坏了一场伟大的实验！”
身影回过头，正是瓦什尔，满头白发，杂乱的胡须盖住了大半张脸，手中还拿著一个飞行遥控器，非常符合疯狂科学家的刻板印象。
杰克刚想开口，罗西手中的枪直接响了，瓦什尔额头多了一个血洞，一头栽倒在地。
这么直接的吗？他错愕的看向神情坚毅的罗西，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抢了自己的活儿。
一旁的洁洁也面露惊讶，对方并没有持有武器，手中的遥控器在其他设备被破坏掉之后也不具备威胁了，罗西这一枪略显突兀。
此时后门被打开，霍奇纳带著瑞德和艾米莉走了进来，他低头看了眼地上的尸体，表情似乎没有丝毫意外。
这两个家伙一定私下沟通过什么，杰克心中腹诽，在场都是聪明人，没有人当场废话或者质疑。
霍奇纳直接联系了指挥中心，告知了瓦什尔已经被击毙。
被入侵的61号航班刚刚恢复了正常，飞行员正在两架F-22的护航下，前往最近的机场进行迫降。
之后便是一系列的收尾工作，瓦什尔的小木屋很快就被军方接管，看来有不少人对他远程入侵民航客机的技术感兴趣。
杰克担心贾斯汀会不会因为留下什么电子足迹导致身份暴露，还特意打了个电话确认了一下，被告知没事，贾斯汀的一切操作都在加西亚的掩护之下。
一切结束，BAU众人照例在当地找了个不知名的小酒吧放松，大家这才旁敲侧击的向罗西和霍奇纳打听为什么要直接击毙那个瓦什尔。
罗西照例点了瓶贵的要死，杰克连名字都没听说过的高档红酒，小酌了一杯，这才慢条斯理的开了腔。
“奥本海默不是疯子，原子弹的成功让他获得了难以想像的声望和荣誉，而随后而来的迫害，也让他的后半生陷入了无以伦比的痛苦之中。”
杰克默默的点点头，从时间上来算，这个时候的阿美官方，还没正式给奥本海默恢复名誉。
在他前世的那个世界，也要到2022年年末，拉稀拜才会撤销多年前剥夺罗伯特·奥本海默安全许可的处罚，正式为奥本海默平反。
“奥本海默是一位纯粹的科学家，他发明了原子弹，但同时也是反对核扩散和核军备竞赛的倡导者。”
罗西的话引起了瑞德的共鸣，“事实上，我觉得核武器从某种程度上维持这个世界各个大国之间的和平，看似脆弱，实则牢固。”
第363章 闲聊
罗西点点头，继续说道。
“卡辛斯基原本也不是一个疯子，他曾经坚定的支持技术进步，认为科学能够使得这个世界变得更为美好。”
这次他的话让所有人都为之侧目，连“全能小百科”瑞德都难得现出了惊讶的表情。
“我一直以为卡辛斯基因为参与了‘MKUltra’研究项目，导致精神问题的说法只是一种阴谋论。”
罗西叹了口气，“很遗憾，这个阴谋论是真的，虽然几乎所有的‘MKUltra’项目资料在1973年被当时的CIA局长理查德·赫尔姆斯下令全部销毁，只有两万多页语焉不详的记录幸存。
但世人并不知道，FBI当时保存了大部分这个计划的副本。”
众人顿时来了精神，纷纷端著酒杯，凑到罗西面前，将他围成一圈，眼里有光，心中有八卦，这可是CIA的黑历史啊，FBI们表示最喜欢听了。
“MKUltra”项目其实大家都有所耳闻，这是在联邦历史上，第一次在没有胜利的停战协议上签字的那场战争结束之后。
也就是1953年，一些不愿意回国的战俘，以及一些回国后对敌人赞不绝口的家伙，让当局怀疑，那个邪恶的东方国家对他们“可怜”的士兵使用了药物洗脑或是精神控制技术。
否则无法解释为什么这些来自发达国家的绅士们会自愿留在那个连饭都吃不饱的鬼地方，即使是愿意回来的那些人，也满口溢美之词。
于是“MKUltra”项目开始实施，用来研究类似的精神控制技术。
这些技术包括但不限于药物控制、精神催眠、感觉剥夺、心理暗示，以及使用辱骂、姓虐待、剥夺睡眠乃至各种酷刑。
这个项目极其庞大，在1973年正式停止之前，大概延伸出大约近200个字项目，涉及北美、大洋洲和英国在内的大部分欧洲国家。
这些国家和地区，包括联邦本土的很多大学实验室以及秘密监狱都参与了这个项目，他们在刻意隐瞒风险的情况下招募志愿者，甚至直接在不知情的人群中使用药物。
其中还有不少著名的人物，比如《飞跃疯人院》的作者肯·克西。
以及FBI的另一根耻辱柱，逃亡17年之久的黑帮头子，曾经的FBI线人，詹姆斯·约瑟夫·巴尔杰，都曾经自愿或者被迫的参与了相关试验。
罗西喝了一口杯中美酒，将当年的秘辛缓缓道来。
“1958年，卡辛斯基16岁时，作为一名天才被哈佛大学录取，然后他遇见了改变一位改变他一生的亨利·莫里博士。
当时担任哈佛大学心理学教授的亨利·莫里，为了配合CIA的‘MKULTRA’项目，将一项以旨在摧毁人内心意识和信仰为目的实验，包装成了辩论形式。”
“1959年，也就是卡辛斯基17岁时，他报名参加了这个测试项目，随后他被带进了莫里博士的实验室。
在他写下一篇关于自己内心深处的信仰、价值观和理想，阐述科学为什么会使世界变得更美好的论文之后，被安排去和一名法学院学生辩论。”
“辩论时他被连上了检测心跳的电极，面对一面单向镜子，但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对手并不是一个人，研究员们将他论文逐字逐句的拆解开，进行针对性的分析。
随后借由这名法学院学生之口，从各个角度，全方位的嘲笑和贬低他。”
“莫里博士还会将整个过程用摄像机拍摄下来，然后给卡辛斯基逐个画面的观看，指出他无力应对那些嘲笑和攻击性话语时，那种无能狂怒的表情，然后借此继续羞辱他。”
“这不公平，这不是辩论，而是一种变相审讯。”艾米莉脸涨得有些红，不知道是喝酒的缘故还是在为卡辛斯基感到忿忿不平。
“是的，而这项实验进行了整整三年，我不知道期间卡辛斯基还经历了什么，但很明显，这个实验从里到外，彻底的改变了他。
我拜访过卡辛斯基很多次，他很健谈，和所有那些聪明的正常人没有任何区别，但只要我提起那次实验，他便闭口不言。”
罗西说到这里，突然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个巧合，我刚刚想起，卡辛斯基其实一直被关在这个州，就在丹佛附近的弗洛伦斯镇，那座有著“落基山恶魔岛”之称的联邦最高级别监狱。”
众人一时无语，默默干掉了杯中本应是滋味绝佳的美酒，露出的神色中却有著一丝苦涩。
罗西说了一个看似无关的故事，但他直接开枪干掉海曼·瓦什尔的答案已经是显而易见。
杰克拿过酒瓶，给每人的杯子都倒上一点，然后举杯沉声说道，“让我们庆幸，科技掌握在文明手中。”
所有人都微微一愣，开始品味这句话中的深意，这让某人略略脸皮有些发红。
虽然他本意是阴阳怪气，但很显然，这句话根据每个人屁股所处的不同，会让人有各种不同角度的解读。
“呃，这句话出自一本名为《三体》的科幻小说。”
虽然他确实偷偷开始写自己的小说了，但这句话过于经典，还是澄清一下比较好，文抄公什么的，他杰某人是不屑于做的。
更何况《三体》在欧美并没有某些人认为的那么小众，作为一本能被上届联邦总统亲自发邮件催更的科幻小说，在欧美还是很有知名度的。
瑞德这次没有像往常一样，向大家解释或者说科普这部经典的科幻小说，而是略微琢磨了一下，最先反应过来，跟著杰克一起举起了酒杯。
其余人也随即一同举杯，异口同声，“庆幸科技掌握在文明手中！”
结束了这个令人有些抑郁的话题，大家接著聊起了奥本海默，聊起了曼哈顿计划，最后不知道怎么聊到了在脚盆爆炸的两颗原子弹。
在座都是富有理智的聪明人，也没有人屁股歪到去同情那些菌国主义分子，最后讨论在杰克的一句调侃和大家的哄笑声中结束。
他说的是，“现在我手中一颗看上去就很棒的炮仗，眼前又正好有一个粪坑，男孩子都知道怎么做不是么？”
男人们的脸上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洁洁和艾米莉更是笑得用力捶打著杰克的肩膀，唯有从小在城市长大，童年也缺少玩伴的瑞德不明所以，一脸茫然的看著身边的小伙伴们。
第364章 小小日常
回到洛杉矶的第一个周末，BAU众人再次“团建”，杰克之前新买的两个大号烤架和一大堆调料终于派上了用场。
汉娜特意起了个大早，在5点半之前就赶到了纽波特海滩的海鲜市场，买回了一堆极其新鲜海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