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的笑容在灯光的映衬下变得无比阴森。
第357章 死胡同
严格来说杰克所使用的这招不算系统承认的技能，但确实有效，在格斗技能达到精通之后，加上系统属性的加成，他对自己身体的掌控已经达到了一个相当高的程度。
而在法医学技能也达到精通之后，对人体结构的了解，也同样有了十分不错的水准。
在杰克前世有个段子，说有渣男渣了一个女医生，结果被捅了37刀，但刀刀不致命，最后连个轻伤都算不上。
杰克倒没考虑过这个，毕竟捅人再轻也会留下伤口，但有一天在他炖猪肘的时候突发奇想，从解剖学的角度上观察了一下猪肘和猪蹄骨头的结构，然后发现猪的关节大部分都和人类的形似。
他以前只知道猪的心脏瓣膜能用来给人用，却从没关注过猪的骨骼和关节。
在网上搜索了一番才了解，原来猪在解剖学结构和尺寸、免疫学、基因组和生理学方面都与人类高度相似，于是不禁萌生出了一个新的想法。
之前他在风河谷对那个叫做皮特的家伙进行的“滴水刑”，其实是从心理层面上的暗示，最后让这个家伙崩溃的并不是生理上的痛苦。
杰克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掌握一门专属于他的独特肉刑技巧，从心理层面击溃一个人固然效果很好，但费时费事，总会碰到情况紧急的时候。
比如需要强迫嫌犯说出藏匿的人质，而人质可能随时会面临生命危险，又比如现在这种十万火急的情况。
于是他就想到了武侠小说中描述过的一种神奇武功，“错骨分筋手”。
既能产生足够的剧痛，又能造成吓人的视觉效果，最后还能不留下什么后遗症，不会被人抓住任何把柄。
随后沃尔夫兄弟家农场里的小猪仔就倒了大霉了，五个月大的小猪猪，尚还是个不到两百斤的宝宝，就被五花大绑上了长条凳，被各种卸关节又各种接关节。
通过逆练从网上和唐人街书店搜罗来的运动人体科学专业书籍和各种中医正骨手法，再加上自己的实践和琢磨。
终于在“蝙蝠侠”和“惩罚者”兄弟俩红烧肉吃吐之前，杰克初步掌握了独属于他的新技能，“错骨分筋手”。
可惜小猪猪没有和人类似的指关节，杰克还没学会怎么卸手指头上的关节，否则刚才他就可以直接从这家伙手指的三个关节开始试起了。
都说十指连心，某人虽然有治疗术，但也舍不得拿自己的手指头去练习。
学会这个技能他还获得了一些额外的好处，因为不断钻研人体的关节，肌肉和骨骼结构，他的按摩手法得到了显著提高。
如今不但是两位御姐愈发离不开他那美颜又解乏的精油“马杀鸡”，就连原来不怎么在意的汉娜和洁洁都逐渐沦陷，动不动就要捏捏小脚什么的。
言归正传，只被修理了一条手臂的大卫·马夏克已经痛不欲生，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他知道的一切都交代了。
令人失望的是，这家伙虽然确实从黑市上搞到了几枚防空导弹，但和客机失事无关。
FBI根据他的供述，从地窖里起获了四枚没有发射的肩扛式导弹，发现这是前苏时期制造的第一代可携式防空导弹-。
“箭-2”是一种使用红外追踪的早期单兵防空武器，射高勉强能到2300米，也就是差不多7500英尺，射程只有不到2.5英里。
这种简陋的防空武器对付一下树梢高度飞行的直升机确实很有威胁，而420号航班坠毁前的飞行高度虽然有所下降，但也接近两万英尺，不是这种小牙签能对付的。
要知道即使是天气最好的情况，肉眼能看到的大型客机高度也不会高于一万英尺。
为了保险起见，杰克和罗西还分开审讯了大卫·马夏克的弟弟科尔·马夏克以及他们农场的两个雇工。
四人的口供基本一致，他们今天白天啥也没干，在树林中打了一天的猎。
杰克估计就是这帮穿著战术背心打猎的沙雕，被那位报警的老头佩托斯基当成了执行特殊任务的神秘联邦军人。
一无所获的两人失望的回到了指挥中心，正好遇见了同样一无所获的霍奇纳和艾米莉，那个杰希·布朗温只是最近皈依了神族，但还没到极端的程度。
他们对此人的居所进行了一番搜查，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迹象。
时间不早了，杰克偷偷给罗西拍了个治疗术，然后建议大家先去休息，明日再战。
他自己找了个角落眯了一会儿，醒来时发现瑞德和那位被艾米莉找来的那位NTSB的官员里洛·波克斯，依然还在一张空客A320客机的结构图前激烈的讨论著。
他没有打扰两位专业人士的讨论，正打算悄悄出门，却被眼尖的瑞德刚好看到。
“杰克，帮我带杯浓缩美式，拜托。”
杰克比了OK的手势，这种时候他是不会禁止瑞德喝咖啡的，知道他通宵没睡，正是需要咖啡因的时候。
但他随后又被里洛·波克斯叫住，“塔沃勒先生，飞机黑匣子已经找到了，完好无损，我的同事正在译码其中的数据，预计还有2个小时完成。”
杰克表示感谢后，去卫生间简单梳洗一番，便离开指挥中心，赶去了医院。
遗憾的是副驾驶依然还在昏睡中，医生说他这种状态可能要维持48小时。
他随后给洁洁送上了半路上买的爱心早餐，虽然只是简单的三明治和橙汁，但也收获了一个感激的香吻。
回来路上杰克又买了一大堆煎饼汉堡以及苦得要死却相当提神的浓缩咖啡以及黑咖啡，引来了一众睡眼惺忪的家伙们欢呼。
霍奇纳，罗西和艾米莉都只是短暂休息了几个小时，工作没有完成，谁也没有心情偷懒睡觉。
那位看上去相当精干的黑人女少校也早早出现在了指挥中心，她找到了霍奇纳。
“目前看来，马夏克兄弟的嫌疑基本排除了，顺带一提，我们完成了对所有乘客的背景审查，没有人跟恐怖分子扯得上关系。”
第358章 被入侵的客机
案子似乎一下子走进了死胡同，驾驶员的嫌疑虽然同样无法完全排除，但从背景调查上来看，无论是机长还是副机长，自杀性袭击的可能性都很低。
FBI的调查结果证实，机长长杰瑞·韦尔梅耶的那位室友只是个普通的大学生，他对飞机感兴趣，单纯只是因为他的专业是电气工程。
NTSB也从航空公司调取了副机长弗兰克·坎福斯的心理评估表，确认他停止服用氟西汀之后，抑郁症也没有复发的迹象。
医院的血液检测结果也显示，副机长不存在滥用药物方面的问题。
大家只能将目光投向刚刚喝完咖啡的瑞德，以及他身边那位来自NTSB的里洛·波克斯，期待他们的讨论能得出一些结论。
然而很遗憾，即使被一众人眼巴巴的盯著，他们的讨论暂时还没有结束的迹象，鉴于没人听得懂他们的讨论，大家只能先去休息室，享用完杰克带回的早餐。
“我觉得”就在罗西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准备说些什么时候，刚才还讨论得热火朝天的瑞德和里洛·波克斯推门而入。
“黑匣子数据破解完成了！”
之前提到过，黑匣子内记录的数据分成两部分，飞行数据和驾驶舱录音。
飞行数据在场只有瑞德和里洛·波克斯这两位能看懂，他们很快投入了对数据的解读中，而其他人则聚在会议室中，听取驾驶舱录音。
理论上驾驶舱录音至少要记录飞机失事前两小时内的，所有发生在驾驶舱内的声音，当然事实上众人并不需要真的坐在那里听2个小时。
NTSB将飞机失事前20分钟，驾驶舱中所有的对话单独截取了出来。
正副机长确实在失事前发生了争论，但并不是大家一开始推测的那样，其中一人想要搞破坏，或者争夺飞机的控制权之类。
先是机长发现自动驾驶被意外关闭，质问副机长，但副机长随后便否认了，接著飞机高度发生了变化，然后机翼上的缝翼被打开。
两人在短暂的争执之后，骇然发现自己失去了对飞机的控制，机长当即命令副机长重启整个系统，这个时间点，刚好和ACARS被关闭是相吻合的。
“听起来像是闹鬼了一样。”艾米莉十分疑惑。
“按他们说的话，是整个飞行控制系统都崩溃了，这种事情可能吗？”
“不知道，但听起来是这样的。”霍奇纳话音未落，刚刚在隔壁解读数据的瑞德和里洛·波克斯就推门走了进来。
“传感器数据和飞行数据对不上，这架飞机被入侵了！”瑞德语不惊人死不休。
见众人目露惊骇，里洛·波克斯补充道。
“在飞机解体前三分钟，确实出现了长时间的纵向颠簸，不但缝翼被打开，地面减速板也被打开了，但没有任何系统或者机械故障的系统报告，这一切都是人为的。
操纵系统有重启的记录，可已经来不及了，当时飞机在短短几分钟内，就跌了一万多英尺的高度，飞行员根本拉不动操作杆。”
——
半小时后，来自DHS的军方指挥官，那位黑人女少校出现在了会议室中，满脸震惊的听完了众人的报告。
“OK，我总结一下你们的说法，按照瑞德博士和波克斯博士对残骸和飞机结构的研究，排除了飞机被导弹击中或者机舱内有爆炸物的可能性。
你们认为飞机失事的原因是人为操控导致的急速俯冲，客机机身承载不了巨大的负G力，在坠毁前自行解体。
而你们又排除了机长和副机长的嫌疑，所以得出的结论是，有人绕过了两名飞行员的操作，控制了飞机？”
“这个结论是不是有点夸张了？你们知道一旦将这个猜测上报，会引发怎样的后果吧？”
被称为里尔登的黑人女少校说完，看向话语权最重的霍奇纳和罗西。
霍奇纳郑重开口，“根据黑匣子中的数据，结合我们的调查，这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释。”
见里尔登少校的目光看向自己，在这里代表NTSB的里洛·波克斯耸耸肩，“虽然听起来有些夸张，但我也倾向于这种可能。”
说著他站起来，将自己电脑中的几份资料投射到了屏幕上。
“这是往年的一些报导，事实上NTSB一直有在关注这一方面的消息。”
他打开其中一份资料，“波音曾表示担心机内的多媒体娱乐设施和USB接口为黑客提供了入侵途径，而前些年，也确实一直有人在进行这种尝试。
早在2013年4月在阿姆斯特丹举行的黑客大会上，就有一名来自德国的安全顾问，现场展示了如何用他开发的智慧型手机应用程序，控制一架直升机的操作系统。”
瑞德指著另一份资料接著说道。
“无独有偶，在2018年，有一名来自卡巴斯基的计算机专家，声称自己在乘坐一架737客机时尝试篡改飞行管理系统，并且获得了成功，随后他便被FBI逮捕。”
“怎么确定操控者不是伪装成了乘客，在机舱内进行了入侵，最后与飞机同归于尽了？”
里尔登少校语速飞快的问道。
“因为我们没有收到任何组织或者个人的申明，宣布对这次空难负责，这对于一次成功的自杀性袭击来说，是不合理的。”
霍奇纳解释道，“我们要找的不是一名恐怖分子，而是一个连环杀手，他的目标是制造大规模屠杀，因此我们需要向白房子建议，立即禁飞所有国内航班。”
里尔登少校沉重的点点头，看上去她被说服了。
“这个交给我，但禁飞意味著什么你们比我更清楚，请抓紧时间。”
等她离开会议室，霍奇纳立即拿起电话打给了还在医院的洁洁，让她将监视保护副机长的工作交给其他的FBI探员，立即赶往指挥中心，现在需要发挥她和媒体打交道的特长了。
“我们需要将媒体舆论引导向设备失灵的可能性，让嫌犯暴露自己的存在，虽然这样风险很大。”
匆匆赶到的洁洁点头表示明白，随后又提供了一条新的线索，“弗兰克·坎福斯和他妻子收到了死亡威胁。”
抱歉，今天意外有点事，这章发完了。
第359章 稍有眉目
“媒体打听到了唯一幸存者的身份，随后便是大量愤怒的邮件，骚扰电话，在社交媒体上的留言。
有些人质问为什么只有他活了下来，而其他人全部遇难。”
虽然身处网络时代，大家对类人生物的多样性都已习以为常，但依旧纷纷露出了吃翔的表情。
杰克拿起电话，给加西亚打了个电话，“美女，帮忙查一下网络上那些针对弗兰克·坎福斯和他妻子的威胁来源，做一遍筛查，最好再调查一遍旅客名单。”
加西亚敷了一张面膜，视频接通时，惨白惨白的小胖脸直接占据了整个屏幕，把杰克和洁洁都吓了一跳。
“没问题，不过不是所有乘客都排查过了么？我可不认为我会干得比匡提科总部的同僚们更出色。”
“嫌犯不是恐怖分子，我们正在以连环杀手的模版对其进行侧写，瑞德怀疑嫌犯选择这架航班可能是有动机的。”
杰克想了想，又继续说道，“将目标放在乘客的人际关系上，筛选其中是否有人接触过偏执狂，精神变态，但同时又是高智商的人群，嫌犯一定具有很高的教育背景。
另外找一下你那位新朋友，黑客圈子本就不大，能够拥有远程骇入飞机这种技术的，绝对是金字塔顶端级别的存在，说不定她可能知道点什么。”
加西亚颓然的撕下脸上的面膜，露出下面一对熊猫眼，深深的叹了口气。
“你不说我肯定也要找她帮忙，就算我能找NSA（国家安全局）要到他们的监控协议权限，152人的社交资料、短信、邮件还有电话录音，那简直就是一个太平洋。
而你却想让我在里面找到一粒特殊的沙子，我的搜索算法又要改进了希望下次我们去农场的时候，我能提前准备好合适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