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再谈起合作，比我自己出面会顺畅很多。”
王业瞠目结舌，原来霍夫琴科这个老狐狸已经把自己真实身份这个因素考虑进去了啊！
或者说，他让自己代表尤科斯集团出面去谈判，也算是“利用”自己了。
“那你不怕我损害到集团利益吗？过度让步，签订一些对尤科斯集团不利的条件。”王业不服气地说道。
他这就是说气话了。
因为王业不可能这么做的，就算他想做，也不可能做得到。
毕竟尤科斯集团，现在并不是他所掌控，上面还有霍夫琴科和董事会呢！
果然，听了王业的气话，霍夫琴科哈哈大笑道：“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会这么做的，再说了，你谈的只是草案，最终合作方案还是要上董事会进行讨论的。对于严重损害集团利益的合作方案，你觉得能在董事会上通过吗？”
王业半天没说话，最后只能叹了口气，“好吧，那我准备一下，先谈谈试试吧，反正这也是我的工作职责。”
他当初进董事会时，被分配的任务就是分管集团各石油基地的安保以及大型并购和集团重要渠道业务。
“这一次也只是接触一下，应该没那么快谈成的，你就当去旅游散散心了，最近你好像挺忙的。”霍夫琴科又说道。
……
和霍夫琴科通完电话后，王业刚想打探一下情况，看看这个商务团到底是什么级别的。
结果消息还没打探出来，他又接到了助理伊莲娜的通知。
政府部门给联合航空集团发来公文，点名要他这个董事长参加去中国的商务团，看有没有机会谈一下飞机出口贸易方面的合作。
王业愕然，这应该就是霍夫琴科说的那个商务考察团吧。
看来就算自己把尤科斯集团这边推掉，但联合航空那边依然是推不掉的。
因为联合航空集团，他确实是董事长……
不过目前来看，这个代表团的规格好像蛮高的啊，都涉及到能源和军火两大行业的贸易合作了。
估计带队的应该是个核心高层。
这个事情其实很好打探，王业给葛布列夫去了个电话，就搞清楚了。
听葛布列夫说，这次代表团确实规格颇高，是由总里亲自带队，国内规模最大的一些集团公司都进入了代表团。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能源和军火两大行业了。
很明显，这也是俄罗斯目前最能拿的出手的东西了。
能源方面有尤科斯集团、俄罗斯天然气工业集团、俄罗斯有色金属集团等能源巨头……
军火方面，自然是联合航空集团为代表了！
而王业，身兼两职，代表着尤科斯和联合航空两大集团，俨然成了商务代表团的核心人物……
……
搞清楚后，王业脸上再次露出苦笑，看来这个风头自己不出都不行了啊！
很显然，对于自己这个商务代表团的核心人物，从名单出来后，国内相关部门就要开始调查自己的背景了吧……
只是不知道，他们会如何和自己接触，以及和自己见面时，会不会私下挑明自己的真实身份！
第四百九十四章 巨额大单
既然没法逃避，那王业也开始踏踏实实地准备这次出国之行了。
中国那边经营石油进口贸易的，主要有三家公司，分别是联合石化、中油国际、中化石油。
上次和霍夫琴科对接的，是中油国际这家公司。
这家公司是隶属于中石油集团。
但王业这次跟着商务代表团过去，接触到的可就不仅是中油国际了，估计是三家公司都会有接触到。
王业打算拿出来一份巨额的石油贸易合同，估计能把这三家公司负责人惊掉下巴那种……
到时就看哪家公司有魄力吃下吧。
当然，也有可能是三家联手才能拿下这份合同。
不过王业估计事情不会有那么顺利的，合作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达成。
毕竟这两年国际原油价格持续低迷，典型的是买方市场，估计那三家公司姿态会摆得比较高……
这也很正常，从俄罗斯运输石油去中国，运费可不低。
确实没有直接从中东那边采购更方便实惠。
……
就在王业出行的前一天下午，王业去了尤科斯集团总部。
因为他拿出了一份对中国出口原油的合作方案，需要开董事会讨论一下。
王业的这份方案，提前和霍夫琴科商量过。
看过之后，霍夫琴科半天没有说话，因为他被王业的胆子吓到了！
毫不夸张地说，这份合同上涉及到的金额，比现在的尤科斯集团市值都要高……
“你疯了吗！这么大的量，中国买得起？再说了，他们需要用到这么多的原油吗，就连欧洲那些富有的发达国家都不可能买这么多原油的！”霍夫琴科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思议，不能理解！
他都怀疑王业是不是写错了，多写了一个或者两个“0”！
王业却是不慌不忙地给他解释道：
“叔叔，你忽略了合同中的关键条件了啊，这份合同的期限可是长达二十年！
又不是让他们一次性购买这么多的原油。
当然了，我们一年也产出不了那么多。
分开二十年来看，这个金额是不是就没有那么吓人了。”
霍夫琴科想了想，还是摇头。
“那也不可能！
就算我们想卖，那也要他们买得起，或者需要这么多原油才有可能吧。
米沙，这么跟你说吧，如果你真的能促成这么一份巨型合同，那价格可以适当优惠！
三十……六美刀一桶都可以！”
现在国际原油价格是四十美刀一桶，而且不太好卖，因为产量过剩。
霍夫琴科说的“36美刀一桶”，等于给打了个九折。
不要觉得这个折扣不够用诚意，这种大宗商品交易，动辄就是上亿桶甚至更多，一桶便宜四个美刀已经是非常大的让利了。
因为这意味着让出的利润是以“亿美刀”为单位的！
王业笑了笑，追问道：“那叔叔你觉得我这份方案拿到董事会上讨论，能通过吗？至于价格嘛……，我到时看情况来谈吧，反正控制着不低于36美刀一桶。”
霍夫琴科毫不犹豫地回答道：“问题是你能不能谈下来这个合同？这样的合同怎么可能会不通过！要是你真的能谈下来，我这个董事长的位置直接让给你算了。”
他这可不是说着玩的。
因为要是王业能搞定这么一份颠覆所有人想象的巨额合同的话，那么就说明以王业的能力已经足以掌控尤科斯集团了。
并且，也不再存在什么威望不足以服众的情况！
那他就可以放心地去追求自己的“理想”了……
王业一听连忙摇头道：“别！就算合同谈成了，尤科斯集团的董事长还得是叔叔你来干。我那边一堆烂摊子都还没忙完呢，起码一两年内接手不了尤科斯的，以后再说，以后再说啊……”
他是真的不想接手尤科斯集团，尤其是最近一两年！
倒不是说尤科斯集团是个烫手山芋，而是他怕霍夫琴科不担任董事长后，就去搞政治去了啊……
那岂不是就要和克宫那边起了冲突，自己就被夹在了中间，左右为难。
甚至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所以，王业希望尽可能地拖延霍夫琴科进入政坛的脚步。
如果能劝服霍夫琴科别去搞政治那就最好了，万一实在劝不住，那也要等到自己“羽翼丰满”，有了自保能力后吧！
……
果不其然，王业的这份方案在董事会上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这……我没看错吧！两千亿美刀！”一名董事手里拿着方案，刚看了一眼，就呆滞在那里。
“是预估，最终金额可能会有一定的上下浮动。”王业谦虚地说道。
“可问题不在这啊，中国有那么多外汇购买我们的原油吗？而且，据我所知，他们更多是从沙特那些中东国家进口原油的，从我们国家进口得很少。”另一名董事也是不敢置信。
“这不是事在人为嘛。说不定我们能从那里分一杯羹呢，我明天就要出发了，先和他们谈谈看呗。”王业回应道。
“我还是觉得不可能，这太夸张了！真要是谈成了，我们公司未来二十年都不用担心销量问题了，这份合同……我是说成功签订的话啊，那就会成为我们尤科斯集团的压舱石！我们公司的市值起码要翻上两翻的！”又有董事感叹道。
王业笑了笑，不慌不忙地说道：“我也这么认为的，本来我们尤科斯集团的市值就是被严重低估了的。以我们的原油年产量，以及在世界原油市场占据的份额来说，尤科斯集团不应该是现在这个市值的。”
尤科斯集团其实并不是上市公司，所以也不应该谈什么市值。
之所以这么说，只是表达这份合同对集团的重要性而已。
另外，集团众多股东中，霍夫琴科个人持股是最高的，高达百分之五十五。
二股东就是俄罗斯天然气工业公司，占股百分之二十。
三股东是国外的能源巨头……
总之，背景还是蛮复杂的。
大家感叹一番后，对于王业拿出来的这份方案，完全没有什么意见可提。
因为这里面的内容，已经超乎他们的想象了……
第四百九十五章 这人不错
董事会的讨论结果，就是大家全票支持王业拿出来的这份合作方案。
只要他能谈下来，那别的什么都好说，甚至大家授权王业可以直接代表尤科斯集团，现场签约！
但问题是，没有人相信他能够签下了这样的一份合同。
别说尤科斯集团没签过这样的大单，就全世界的石油行业来说，也从来没有出现过金额如此巨大的协议啊……
那可是两千亿美刀！
这个数字说起来简单，似乎也不是多么不可思议，但在现实中，全球233个国家和地区中，只有二十个国家的GDP达到了这个金额！
就拿俄罗斯来说，2001年时，全国GDP也才刚3000亿而已……
董事会里的这些人，当然都没有傻子，大家都是高学历的精英人士，所以才明白王业提出的这份方案有多么的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