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和卓威认识的板寸头站出来,不像卓威那样背后有人就很嚣张。
板寸头站在了卓威前面一点,成为他的话事人,不温不火说:“朋友,卓威是我兄弟。你先前和他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按照规矩,就要拿话说事儿。现在,你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
这人说话有点儿像是会咬人的狗。
语气也带着一点狠劲儿。
陈楚良在观察也发现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不是真正的社会人。
“那你说怎么办?”陈楚良和板寸头面对面直视。
板寸头觉得这个年轻人很冷静,换做其他和他一样年龄的人,就算还能硬气,但察言观色也能看出身体害怕的迹象。而他居然没有,板寸头以为自己判断的不准。
板寸头说:“怎么办?要么,你给我兄弟赔罪。至于怎么赔,看他的意思,是磕头,还是扇耳光,看我兄弟选择什么。要么就陪点损失费。你打了我兄弟,医药费要出吧?不多就二十万。呵呵。”
一声冷笑,这就是所谓的解决事情的办法了。
无论哪一种,摆明了就是找茬。
“你这是准备敲诈了?”陈楚良听了之后,问他道。
板寸头牛比哄哄的口气说:“医药费和敲诈没有关系。当然,你愿意这么理解随你。”
陈楚良笑道:“第一次听见有人把敲诈说的这么艺,哥们你真是个人才。”
“噗嗤!”
大概是陈楚良这句话很有个性,也很符合进来网络上经常有水军写的那些比较艺的段子。
周围竟然有不少人笑出声来。
板寸头抹了下自己嘴角,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我是不是人才不重要。重要的是朋友要是和我们耍嘴皮子,估计要让朋友受点罪。”
歪了歪脖子,板寸头有点想要逼近陈楚良,大概是陈楚良再继续扯东扯西就想动武了。
打架是需要有人点火的。跟着板寸头一起来的人看见他好像要动了,纷纷从四面站过来,把气势搞起来。
只要开打肯定是混战。
而他们人多,一点儿都不怕。
见此情况,陈楚良把季静往身后一拉。这妮子已经看出来事态有点不可控。但被陈楚良一下护在身后,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感动。而她也紧紧地抓着陈楚良的衣角。一张如花似玉的小脸上写满了担忧。
板寸头离他有几米。陈楚良没说其他话。
不过陈楚良已经准备好了只要板寸头上来,肯定先发制人。
而这个时候,陈楚良也想到了下次出来一定把孙凯旋给他找来的保镖赵龙甲带上。
不然,遇到这种需要靠武力解决的小事。
他没有赵龙甲霸道。当然也不需要他出。
双方都有剑拔弩张的意思。
不管是板寸头,还是陈楚良。
既然已经说出口要动武。
肯定是要武演一场。
眼看着就在板寸头朝着陈楚良走过去,两人之间不足两米的距离。
气氛肃然变得紧张到了极点。大概是下一秒钟或许双方不知道谁会先动。
这时候,一个不太和谐的声音,从外面围观的人群传过来。
目光所向之处,一个穿着休闲t恤,年龄约莫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呵呵冷笑了两声,走了过来。
“黑。现在挺威风的嘛,都知道在银锭桥耀武扬威了。谁给你吃了狗胆,让你作威作福?”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捏着里两颗核桃闲庭信步。等走到了陈楚良身边,这位看起来只好有一米二的壮硕男人对着陈楚良说了句:“不好意思兄弟,这些银锭桥的小猫小狗我来处理。打扰了你带着马子出来看风景的兴。”
荤素不忌地说了一句江湖话。
说完后,看着板寸头。男人随意道:“还不快给老子滚?”
声音不大,偏偏很有那种说一不二的老大感觉。
这已经说明,男人在燕京银锭桥一带应该混得不错,他的一句话比谁都管用。
看见来人,板寸头瞠目结舌。
他结结巴巴,眼无比惊恐。
“六,六爷!”
板寸头哆哆嗦嗦说着,银锭桥六爷是什么人。就算是他老板明哥在人家眼里都是一只小蚂蚁轻松捏死。腕不说通天,但绝对是一个惹不起的人物。
“是,是,我们滚。”板寸头恨不得现在就消失。他根本就没想到卓威想要对付的人和六爷认识,不然借他一百个胆都不敢得罪。这回是踢到了铁板了。
板寸头准备立刻撤退,回去就把今天的事给老板详细汇报。至于惹事精卓威,板寸头现在恨不得自己亲自干掉他。
“六爷,我们走。现在就走,我们真不知道这位小兄弟是你朋友,不然我们就算有百个胆,都不敢得罪啊。”
声音带着哭腔,可见六爷的威名在银锭桥这一带不愧是老炮儿了。板寸头见了他就像是见了阎王一样。赶紧招呼自己的兄弟们,六爷叫滚了,立马撤。
“六爷,我们滚了!”板寸头临走前再次给六爷汇报。
这是对一个老炮儿的敬畏!
被称作六爷的人哼了一声,说道:“我让你用走吗?”
板寸头苦笑:“六爷,不是你让我们滚吗?”心想自己肯定没听错。他正在滚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