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司马镜悬这意思,一个区区卫国二皇子的身份可容纳不了他的野心。
不过想来也是,像他这样城府颇深,心思沉沉的人,又岂愿一辈子屈居人下。
纪青雪不愿再与他多费唇舌,抬手便是往他胸口狠狠拍了一掌。
司马镜悬吃痛,只得放开了纪青雪。
纪青雪急忙后退,与他保持着安全的距离,司马镜悬捂住胸口,神情颇为受伤:“青雪你……”
纪青雪故意忽略了司马镜悬眼中痛苦的神色,她冷冷地问:“你究竟为何一定要南宫炎娶你妹妹!”
“哪有什么为什么,不过是因为月儿喜欢他罢了,我只是成全她。”
纪青雪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你以为我会信的话?”
司马镜悬说:“我知道,我的话你是不信的……”
所以连我说喜欢你,你也都当作是假话。
“把魂玉果给我。”
如果南宫炎出了什么事儿,她会一辈子愧疚死的。
司马镜悬直直地看着纪青雪:“好啊,只要他娶月儿,魂玉果立刻双手奉上。”
事到如今,只要能让南宫炎活着,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在所不惜。
纪青雪咬了咬唇瓣,随后坚定道:“好,我答应你,会让南宫炎娶司马月的,这样总行了吧。”
司马镜悬有些乐了,一时也不知该说纪青雪是单纯,还是傻,以为说这么几句话就可以让他交出魂玉果吗?
“你确定南宫炎会听你的?”司马镜悬狐疑道。
纪青雪心想,应该不会,可是目前也没法子啊,她与司马镜悬一时也分不出个胜负,总不能一直这样僵持下去吧。
他们耗得起,南宫炎可耗不起。
“他应该会答应的。”这话纪青雪说得很没有底气。
司马镜悬又问道:“他若不愿又当如何?”
纪青雪想了想说:“那我就把他给绑了,扔他进洞房。”
话音刚落,司马镜悬便耸动着肩膀,抑制不住心中的笑意,朗声大笑起来,这个纪青雪真是太可爱了,连胸口的疼痛也不那么疼了。
这自古以来,都是女子被逼着拜堂,哪有妻子绑了自己的相公让他与别人娶洞房的。
“你这么做不怕他报复啊?”司马镜悬戏谑道。
纪青雪老实地摇头:“不怕,他现在又打不过我!”
“……”
不得不说,有时纪青雪说话真是实诚得令人发指。
司马镜悬见纪青雪那眼睛瞪她,只得收起了笑意:“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等他娶月儿的那天再将魂玉果给他好了。”
“你……”纪青雪一阵气结,这个司马镜悬每走一步都是思虑再三,恨不得走一步,看三步。
这样心机深沉的人,必要运筹帷幄,但凡有风险,哪怕只是一丁点儿,都是不愿出手的。
偏偏纪青雪最害怕便是这种人,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与这种人走得太近,难保有一日不会被反咬一口。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门外传来的男子淡淡地声音:“纪神医,看来近日你胆子是越发大了,连我纳侧室这事儿都敢替本王做主了。”
纪青雪猛地看向门口,只见南宫炎换了一身青色的长袍,步履稳健,缓缓朝他们走来。
纪青雪气得咬牙切齿,南宫炎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第六十一章 我拒绝
见南宫炎又若无其事的赶来了别馆,纪青雪顿时就急了,难道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吗,不好好地躺在床上休息,跑出来做什么。
“南宫炎,你不好好带着府里,来这儿做什么!”
对于南宫炎这种不要命的行为,纪青雪大为恼火,他就不能乖乖听一次话吗,总是这样乱来。
见纪青雪如此着急,南宫炎心里很是高兴,不过……他毫不客气的敲了敲她的额头:“你真是长本事了,你真要我娶那个月公主?”
纪青雪一听,心里没了底气,只得低声地说:“这是能救你的唯一办法啊,魂玉果还在他们手上呢。”
南宫炎当然知道纪青雪这么做都是为了他,可是他就是听不得她要自己娶别人。
他对司马镜悬说道:“承蒙你们看得起本王,千方百计的如此设计于我,可惜,本王向来不喜受制于人,且本王要说的,早已在大殿之上说得清楚分明,所以这人是断然不会娶的。”
我只有一位王妃。
纪青雪记得,那日在大殿上,他这样同那卫国使者说的。
接着,南宫炎继续说道:“有这么一个人就够了。”
纪青雪看了看南宫炎,他旋即一笑,潇洒不羁。
见他二人的举动,司马镜悬的手早已在广袖里紧握着拳头,隐约可见暴起的青筋,便可知他此刻需要多大的忍耐力,才能忍住心里暴涨的杀意。
他不过是晚来了一步,纪青雪便成了别人的王妃,是南宫炎抢走了她,抢走了原本属于他的东西。
若非如此,今日站在她身边的人便该是他司马镜悬。
司马镜悬故意说道:“难道睿王真的打算放弃了,那你体内的毒又怎么办呢?”
南宫炎眯起了眼,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其实我好奇的是另外一件事儿。我这毒是自小便有的,别人只当我是身体羸弱,却并不知我是中了毒,你又是从何处得知的。”
司马镜悬笑了笑:“或许我知道的比你想象得更多。”
南宫炎无所谓地说:“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