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月咬了咬,一把抓起瓷瓶,她冷冷道:“你最好保证,这么做他不会有任何的事情,否则,若是他出了什么事儿,我都会一定会让你悔不当初。”
望着司马月离开的背影,纪青灵脸上露出阴测测的笑容,真是蠢顿如猪啊,随便说几句话就乖乖听我的了。
这下,有好戏看了。
夜里,微风习习,司马月端着一碗汤又去了书房。
南宫炎此刻十分忙,他埋着头,大声道:“阿雪,你先睡吧,不用等我了。”
听到南宫炎的话,司马月端着汤碗的双手瞬间收紧,纪青雪纪青雪,你的眼里除了纪青雪还能有什么。
连一个温柔的眼神都不愿给我,炎哥哥,你未免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
司马月定了定心神,走了进去,她将碗放在了南宫炎的桌上:“炎哥哥,喝点儿汤吧,十全大补的。”
南宫炎抬头,嘴唇动了动,随后他依旧是初见时冷漠的模样,就算她坦白了自己与他过去的缘分,她也照样无动于衷。
“我不是说过了,你不可以来这里的吗?”南宫炎沉了脸,心中很是不悦,他不喜欢这摘星阁里有其他人进来。
司马月温柔道:“我就是给你送点儿汤来,无论如何,这身体总是自己的。”
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南宫炎也不好再驳了别人的面子。
“我喝完了,你就走。”南宫炎盯着那碗黑漆漆的汤,心中有种不好的感觉。
司马月头点得如同捣蒜一样,她竖起手指向南宫炎保证道:“我看着你喝完了汤就走。”
南宫炎伸手端起了桌上的汤,他皱了皱眉头,然后将碗里的汤一饮而尽。
司马月心里十分高兴,很快,炎哥哥,很快你就会是我的了。
见司马月还站在原地,南宫炎出声问道:“你怎么还不走?”
司马月这才回过神来,她连忙说道:“好好好,我走,我走!炎哥哥,你也要早些歇息啊,别熬坏了身子。”
回答她的,是一室的沉默。
司马月咬着嘴唇,委屈浮上心头,炎哥哥,我会让你的眼里只有我的。
司马月转身就走,只是她走得很慢,她边走边数着:“一,二,三!”
果然她听见了南宫炎倒地的声音。她心下一喜,大功告成了!
只是当她转身看到地上的南宫炎时,这才发现事情好像和她想的不一样。
她急忙跑了过去,将南宫炎扶了起来:“炎哥哥,炎哥哥你怎么了?你别我吓啊!”
南宫炎看了她一眼,脸上的神色由青转白,额头一直冒着虚汗:“放开我。”
司马月大声说道:“炎哥哥,你的身体,你的身体怎么这么凉啊!”
南宫炎无心与她多做解释,他强撑着身体,打算运行内力,他体内的毒发作了。
与他寒毒发作不一样的时,此刻他的身体忽冷忽热,比寒毒发作的时候更痛苦一百倍。
“炎哥哥,不该,不该是这样的。”司马月急得直掉眼泪。
南宫炎屏息运气,专心调养体内的经脉,希望能克制它们,无奈他在巫灵族受的伤太重,伤势本就没有痊愈,如今对于这毒的加重,根本就是束手无策。
南宫炎猛地睁开了眼睛,呕出了一口鲜血,染了地上一片。
司马月被惊得连哭都忘了,炎哥哥,怎么会这样的!
纪青雪忽然从外面冲了进来,她跑到南宫炎的身边,焦急道:“怎么了,可是体内的毒又发作了?”
南宫炎冲她笑了笑:“没事的,你别担心。”
不担心才怪!
纪青雪替南宫炎诊脉,发现他的经脉比已经更乱了,照这样的速度体内的毒素很快就会游走到心脏,到时候就真的无药可救了。
纪青雪拿出金针快速封了南宫炎几处大穴,然后从怀里掏出一粒丹药给他服下:“你先别运内力,我替你疏通一下经脉,否则经脉停滞,你会承受不住的。”
南宫炎轻轻点了点头,纪青雪说什么便是什么,反正他的命也是她救回来的。
“那就有劳纪神医了。”
纪青雪神情凝重,她转头对一旁早已呆滞的司马月说:“现在我要替南宫炎疏通经脉,你过来,我需要你来帮我护住他的心脉。”
司马月立马反应过来,她连忙坐到了南宫炎身边,替他输送着内力,炎哥哥,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儿啊。
这里没有现代医学的条件,纪青雪只能单纯的依靠针法替他强行疏通,她下针的手法很快,那是师父教她的独门手法。
师父曾说,若非不得已,不能随意用这套针法救人。
因为这套阵法对施针人的身体有着很大的伤害,这样的针法很可能一生只能用一次,因为用第二次的时候,手很有可能就已经废了,以后就再也不能行医救人。
不多时,纪青雪的汗水便滚滚而下,已经将她的后背都湿透了。
这一次,她连续三个时辰未曾停下,她已经感觉到了双手像是废了一样,毫无知觉,可是她仍然还要坚持,因为她若松手,南宫炎就完了!
纪青雪咬着牙,施完了最后一针,当她松开手的那一刻,她整个手都在不自觉的颤抖着,停也停不下来。
一旁的司马月看着南宫炎毫无反应,便有些担心地问:“这就行了吗,炎哥哥,真的没事儿了吗?”
纪青雪看着司马月地眼神,宛如冰刀一般:“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不该是今天的,他毒发的日子提前了,但是太过蹊跷了,纪青雪怀疑有人想要害他。
司马月有些心虚地别过了她的视线,她神情有些紧张:“没,我没做什么。”
纪青雪眼中戾气大盛,她直接抬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司马月惊慌失措起来:“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纪青灵和我说的不是这样啊!”
纪青雪眯起了眼睛,纪青灵,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