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宁紧抓着老爹的死不放,南宫炎突然感到有一丝的无奈。
“我说过,你老爹的死跟我无关,是你自己不相信罢了。”
南宫炎根本就不屑于解释什么,只是碍于纪青雪的面子,所以才难得解释一回,岂料别人根本就不相信。
虽然无伤阁做的是沾血的买卖,他自己也算不上什么好人,但是在敢作敢当这件事情上他南宫炎还真没含糊过。
江湖上没那么多人想要寻的命,多一个尤宁他根本就无所谓。
尤宁情绪忽然变得很激动:“你闭嘴!我是不会相信你的。你以为随便三言两语就能将这一切都撇的干干净净吗?你救了阿四哥我是很感激你,可是一码归一码。老爹的死,你终究也是要偿还的。”
南宫炎扶额,揉了揉肿胀的额头,这人的确是蠢的没边儿了。
而且她现在已经陷入到了复仇的激烈情绪里,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纪青雪也觉得很无奈:“尤宁阿炎已经说了,你老爹的死跟无伤阁没有关系,你为什么就是不信呢?”
“我亲眼所见难道还有假吗?”尤宁反驳道,然后指着南宫炎说,“青雪姐我真不明白,你那么好,为什么会嫁给他这样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呢?”
在她心里纪青雪是一个十分善良的人,南宫炎则截然相反,两个人完全是云泥之别,可是他们两个却偏偏是一对儿。
如果不是顾着纪青雪,尤宁只怕早就对南宫炎下手了。
尤宁当着纪青雪的面儿说这些,让纪青雪十分窝火。
“我的夫君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不需要你来说什么。”纪青雪脸上隐约带着怒气,说话也不再那样温和,“倒是你,你一直说这些是你亲眼所见。那好,这次你们和道衍前辈被追杀也是你亲眼看见的,结果是我们做的吗?尤宁做人蠢不可怕,怕的蠢得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
纪青雪说话就跟连珠炮似的,让尤宁有些怔然,难道她又错了?
尤宁喃喃自语:“如果不是他做的,那又会是谁呢?”
纪青雪的眼神若有似无的落在了她的身后,只是很快便收回来了。
她漫不经心地说:“是谁做的他自己心里清楚,总而言之这个锅我们可不背。”
一直坐在床上看戏的司马镜悬微微一笑:“青雪是怀疑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吧。”&%()
尤宁猛地看向他,纪青雪却毫不避讳:“是又如何?”
这天下处心积虑要对付无伤阁的人很多,但是与南宫炎有恩怨,并且有这个本事栽赃嫁祸无伤阁的人,恐怕只有司马镜悬了。
“你既然怀疑,又为何不问呢?”
纪青雪冷冷道:“难道我问了你就会告诉我实话吗?”
“会的。”司马镜悬轻轻点头,眉眼温柔,看着纪青雪的目光带着眷恋和痴迷,“不管什么事情,只要你开口我一定会据实以告。”
南宫炎微微蹙眉,现在的他真的很想冲上去把司马镜悬打的生活不能自理,好叫他再也不能对纪青雪露出那样的眼神。
果然啊,不管什么时候只要见到司马镜悬,他就抑制不住自己想杀人的冲动。
南宫炎知道自己这是占有欲在作祟,可是他就是很讨厌司马镜悬那样看着她。
仿佛在看着自己的爱人,眼神是那样的深情款款,可是纪青雪分明就是属于他的。
他不允许别人觊觎自己的人。
纪青雪像是感知到了他的怒意,轻轻抓着了他的手,冲他浅浅一笑。
南宫炎浑身一震,心中升腾起的暴虐在迅速消退着,随后南宫炎轻声道:“我没事。”
司马镜悬看着他们紧紧交缠的手,心里仿佛被狠狠地刺了一下,可是脸上却是笑容依旧。
“那么,青雪你要问我么?”司马镜悬一脸“只要你开口问我,我就什么都告诉你”的表情。
可是纪青雪却是十分无所谓,她随意道:“你爱说不说。”
这件事情他们本来就问心无愧,只是尤宁这个笨蛋一直都被蒙在鼓里,被人利用。
如果不亲耳听到司马镜悬的答复,只怕她也不会相信南宫炎与这件事情无关的。
尤宁死死地盯着司马镜悬,“老爹的死是你做的?”
司马镜悬勾起嘴角:“对,是我做的。”
他的声音很轻,看起来很无所谓,仿佛根本没有把她老爹的死活放在眼里。
尤宁踉跄了几步,表情看起来仿佛遭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她知道南宫炎不是好人,可司马镜悬未必就是省油的灯。
她怎么就忘了呢?司马镜悬可是阎罗殿主,他要算计一个人真的太容易了。
从前比较模糊的事情,也在这一瞬间都变得无比清晰起来。
尤宁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她咬着牙问:“当初你是故意告诉我南宫炎的身份,为的就是想我向他们寻仇,让我杀了他们是不是?”
司马镜悬摇头:“我的确是故意告诉你的,可是却并没有想你杀了他们。”
尤宁不解:“为什么?”
“你还不明白吗,因为他知道你根本就杀不了阿炎。他只是想利用你,让我和阿炎的日子过的不那么顺畅而已。”
纪青雪真恨不得上去给尤宁开个瓢,看看她的脑袋瓜子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么遇到事情一点也不知道动脑子。
就她这简单粗暴的思维逻辑,如果不是尤阿四跟她老爹护着,只怕被人卖去挖煤了还替人家数钱呢。
司马镜悬视线温柔地落在了纪青雪的身上,他轻轻地说:“青雪说的不错,你果真十分了解我。”
纪青雪气的牙痒痒:“你还真是打得一手如意算盘啊。”
“没办法。你不愿意来卫国找我,我只好来找你了。”司马镜悬看起来很无奈,语气却十分宠溺。
“如果我不做点什么,我怕你忘了我呀。”
看这情形,不知道的还以为司马镜悬是个痴情儿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