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这个世上就再也没有赖家后人,也没有赖家兵器谱了。
他们会带着这个秘密一直到死去,长埋黄土。
“哦,想象的倒是挺美好的,只可惜你们走不了了。”南宫炎坐在屋顶上,撑着下巴,百无聊赖的看着他们。
尤宁二人心中大惊,他怎么会在这里?
尤阿四下意识地要拉着尤宁跑,南宫炎懒懒地开口:“你想好了要跑吗?会死的哟!”
尤阿四身体僵了僵,顿时觉得自己的双腿如同灌了铅一样沉重,再也无法迈出去半步。
因为他知道,这个人不会开这样的玩笑。
尤宁则一改先前的柔弱,恶狠狠地瞪着他,眼中的恨意如墨一般浓稠:“楚寻!”
南宫炎倒是笑了:“对,你就应该用这种眼神看我,而不是像之前的那种装出来畏惧和害怕。”
是的,恐惧也好害怕也好,那都是尤宁装出来的。
尤宁根本不怕他,一直躲着他是怕自己控制不住要跟他拼命吧。
见南宫炎如此模样,尤阿四心中惊疑不定,难道他已经知道了什么?
南宫炎微微一笑:“范府的那封信上你送的吧。”
尤阿四上前一步,咬着牙应道:“对,是我送的,那又怎么样?”
南宫炎摇头,伸出一根手指他旁边的人:“我问的是她,不是你。”
真正送信的人是尤宁,可不是尤阿四。
尤阿四急忙说道:“你别胡说,这信就是我自作主张送过去的,我恨你们,想让你们死。所以才想借范正的手杀了你们,只可惜他实在太没用了!”
南宫炎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你当真以为我是司马镜悬那个蠢货,这么容易糊弄的吗?”
第九百零九章 恩人变仇人
“赖濯有些事情可不是你能一力承担的,而且你也承担不起!”
南宫炎脸上带着笑意,眼眸里却积着三尺寒冰,只要一想到那个女人的善意却被人如此利用,他的胸口就仿佛有一团烈火在灼烧。
尤阿四仿佛还想再争辩什么,尤宁却拉住了他,并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不必再多说什么。
尤宁抬头看着屋顶上的人,沉声道:“没错,那封信是我送的!但是你怎么知道是我?”
南宫炎从怀里掏出令牌,直接扔到了他们脚下。
那是在春风楼的时候,从尤宁留下的包袱里拿到的。
尤宁看到那枚令牌的时候,眼里恨意丛生,看南宫炎的眼神已经从勉强能维持住平静变成现在的杀气四溢了。
南宫炎淡笑着问:“你现在是不是很想杀了我?”
尤宁脸色发青,差点就要冲上去了,尤阿四却抢先一步,拔出长剑欲跟南宫炎一决生死!
南宫炎修长的手指微微弯曲,而后轻轻一弹,便将尤阿四手里的长剑打落在地。
尤阿四捂着手,只觉得整条手臂都在发麻,他恨恨地盯着南宫炎,这真想不到他竟然这么厉害,不愧是杀手榜上排名第一的人!
南宫炎冷然开口:“我要杀你们易如反掌,所以你们还是老实些的好,别逼我动手!”
他还有话没有问清楚,就算要死,也得问清楚了之后再死。
“呵呵,一人做事一人当,信的确是我送的,我就是要你死!”
说话的时候,尤宁眼里迸发出怨毒的光,如果不是武功全废,她真恨不得把这个人碎尸万段!
三年前无伤阁的人查到了他们的行踪,要将她们带回去。
他们与无伤阁发生了一场恶战,从无伤阁的杀手手底下逃脱的代价便是他们一行人只剩了她,尤阿四还有老爹三个人,其余的人全都死了。
而尤宁也在那场恶战中受了重伤,导致武功全废,成了一个只能依靠暗器的累赘。
可即便如此,无伤阁的人依旧没有放过他们,走投无路之下,她们才遇见了司马镜悬。
尤宁愤怒地嘶吼着:“已经三年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赖家,放过我们?”
南宫炎无视她的怒火,只是淡淡地开口:“无伤阁的人对于任务对象没有放过两个字。”
尤宁冷笑:“也对,你们就是一帮没有人性的畜生!本来我已经不想再计较什么,可是你们却杀了老爹!”
这一点她绝对不能原谅!
那天她再一次经历了三年前的痛苦,老爹为了保护她这个废人死了,就在她的眼前。
那种无力的苍白日日夜夜啃噬着她的心,让她百般煎熬,几乎都要承受不住了。
南宫炎眯了眯眼:“你说我无伤阁的人杀了你老爹?”
虽然这三年来无伤阁从未停止过追查赖家后人的消息,但他下的命令是要他们把人完整的带回来,可从未下过杀令。
自己的手下杀了她老爹?这话又是从何说起?
尤宁冷眼看着他:“当日追杀我和老爹的人,分明就是你无伤阁的人,难道你现在还打算不认账吗?”
“笑话!我无伤阁做事从来不遮遮掩掩,是我做的我一定会承认,不是我做的别人也别想把这屎盆子往我头上扣!”
“哼,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相信你吗?那些人身上分明带着无伤阁的令牌,与地上这枚一模一样,你还想狡辩?”
尤宁可不会相信这个人的鬼话,有那么多赖家的人死于他之手,他可是赖家不共戴天的仇人。
南宫炎眉眼带笑,却透着令人胆寒的杀意:“你们相不相信对我来说并不重要,而且我也没有撒谎的理由。就算是我做的,你们也奈何我不得,不是吗?”
尤宁微微蹙眉,他这话虽然说的十分欠扁,但好像也不无道理。
可是那天情形分明是自己亲眼所见,难道还有假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