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能忍，可体内的水分终究是有限的啊！
咦？水分……
我不暇思索地施展出了控水术！
水球尚未凝聚便被蒸发得一干二净。
但多多少少还是滋润了一下我趋近干涸的身体。
子离忽然惊疑道：
“大鳌？！可你明明是人类，却不止是硬化，你怎么连控水都会？”
“很奇怪？”
“不，你这修炼方式，让我想起了师尊……你该不会是……”
“别瞎猜了，等熬过这一劫，咱俩有的是时间慢慢聊。”
看来子离和变天还是有区别的。
变天的残魂像是在我灵魂深处蛰伏。
而子离的残魂则更像是沉睡。
控水术既然有用，那就利用起来。
反正现在我体内的力量根本用不完。
我也不在乎这股力量最后还能剩多少，反正能保住命就行。
于是我尽全力维持控水术。
有了消耗，第五团火的凝聚速度也跟着变慢了许多。
就这样，我们撑过了二十分钟、二十五分钟、半个钟头……
眼前的巨石石壳已经剥落了大半。
可我始终只能看到里面的流光。
子离也异常兴奋。
因为只要再撑十分钟，他就能达成夙愿，我也能脱离苦海！
但就是最后这十分钟，我和他都撑得异常艰难！
首先是天地之力的威压骤然增加！
只一瞬间，我的肋骨就被压断了两根！
其次是我体内的力量已经汇聚成了六团“火”！
控水术本来就是杯水车薪，现在几乎已经派不上用场了。
我和子离身心俱疲，完全没想到最后这十分钟居然如此难熬！
突然！巨石表面突然炸开！
只见一颗灰扑扑地石珠悬在半空。
下一秒，天地之力再次施压！
子离怒吼一声尽全力抵抗，但还是被压得单膝跪地！
我的肉身再怎么被淬炼过也比不上妖族。
所以这一跪，我膝盖碎了。
剧痛和炽热交叉袭来。
我虽然只是意识形态，但肉体的痛苦却丝毫未减！
几乎同一时间，一声脆响吸引住了我们的目光。
在这股恐怖的压力下，石珠表面也出现了裂痕……
第836章 妖丹，九阳
“咔…”
“咔咔……”
“咔…咔…咔……”
……
随着石珠的外壳片片剥落，它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试炼虽然仍未结束，但我们几乎已经可以提前宣告成功了！
“居然是妖丹……”
子离呢喃了一声，可语气却充满了疑惑。
“石珠”里面包裹着的的确是妖丹。
我觉得既然是瑞域的秘宝，那秘宝本身是一颗妖丹也没问题啊。
可子离为什么会如此疑惑？
“子离，有什么不对吗？”
“先撑过试炼再说吧……”
他语气落寞，我能感受到他的失望。
不过在我眼里，这颗妖丹相当不凡。
妖丹表面泛着一层绿光，内部则是流光转动，十分漂亮。
而那股生机力量的源头就是这枚妖丹。
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撑过最后几分钟。
但子离的情绪一直不高。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失望。
一切只能等完成试炼再问他了。
……
五分钟一晃而过。
随着天地之力和生机之力缓缓消失，我和子离总算联手闯过了瑞域的试炼！
但我受伤严重，不仅肋骨断了，膝盖也碎了。
我回过神才发现，我们所在的位置竟被两股力量硬生生压出了一个坑。
子离伸手拿过悬浮在半空的妖丹。
妖丹刚入手，立马就没入了我体内。
很快，我就发现自己丹田处多出来一枚翠绿的妖丹。
生机之力迅速蔓延开，帮我修复着身体的伤势。
可子离却苦涩一笑：
“师尊，您这又是何苦……”
这话我可不能当做没听见。
于是我问子离：
“什么意思？柳老他怎么了？”
子离深吸一口气解释道：
“妖丹上有师尊的气息，想必……他已不打算登天了！”
我心想，这有什么好叹息的？
但随即转念一琢磨，子离的残魂在我灵魂深处沉睡，有些事他似乎并不知晓。
趁着生机之力在帮我疗伤的功夫，我索性就和他说了一些自己了解到的事。
譬如当初文天宗登天，九野神君联手封印天煞。
还有自己与柳老相识的过程，以及他曾对我说过的话。
子离听完我的叙述，情绪波动极大！
特别是当听到我说柳老是自愿放弃登天时，子离十分笃定地说这不可能。
然而我再三强调这都是真的。
最后，子离到底还是接受了现实。
又或者说，他从看见妖丹的那一刻就已经猜到了些什么。
只不过他不愿意相信罢了。
“按照圣族契约，能闯过试炼者，便能莅临圣族顶点，一统三域！人类，你可愿追随本座？”
“不愿意。你赶紧把肉身还我。”
“哼！本座可以将肉身还给你，但本座有个条件。”
“子离，咱俩也算过命的交情。你这时候跟我谈条件，是不是有点趁火打劫的意思？”
我本以为他会跟我客气客气。
没曾想，这家伙居然腆着脸承认这就是“趁火打劫”！
他说自己刚刚苏醒，身边需要一个人来辅助他完成大业！
但他信不过自己身边的同族，这才瞄上了我。
因为我没有能力反抗他。
我颇为无奈地问：
“说吧，什么条件？”
“本座要借你的手去杀一个人！”
“子午？”
这个答案我几乎都没经过任何思考便脱口而出。
他们两兄弟之间的关系，不说深仇大恨，但起码也够不上兄友弟恭。
子离并没有感到诧异：
“你知道的倒还不少。不错！本座要杀的人就是他！”
这兄弟俩性格迥异。
一个阴刻擅藏，另一个乖戾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