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莉的眼里只有邪神!
只要能打败邪神,她其实并不在乎能不能勘破神关。
我曾经也旁敲侧击地问过柳老。
柳老虽然没有明说,但他一直在寻找能够镇压天煞的苗子。
朱莉和我显然都不是他心目中的最佳人选。
可当时赶鸭子上架,柳老也是不得已才出手帮忙。
他一出手,基本上就决定了我和朱莉始终都得绑定在一块儿。
所以换句话说,朱莉的目标其实是柳老的目标。
很多时候我不得不考虑这一点。
因为哪怕是老板娘我也不怕得罪她,但柳老我着实不敢得罪。
朱莉当然也同意我们尽快拿到九世遗骨。
只不过在方式方法上,她觉得越隐秘越好。
即便是颜总,她都不建议我跟对方完全交底。
她们俩的提议我都赞同。
中和一下倒也没啥冲突的。
无非就是悄悄拿下九世遗骸,然后当做我们和对方斡旋的筹码。
可怎么样才能做到“悄悄的”?
想到这儿,我脑海中又浮现起昨晚的遭遇。
我对她俩说:
“莉莉,颜总那边我今早已经联系过了。现在咱们有时间可以筹备。动静太大也不好,我觉得得连同咱们这边的人一起瞒。你人脉广,看看能不能找到这方面的人才?”
说完,我冲她使了个颜色。
然后我又比了个打洞的动作。
朱莉心领神会,但表情有些为难道:
“陆明,你也知道这事儿端不上台面。如今可不比几十年前,通过正当途径我也只能说试试看。”
她说“试试”那就证明至少有三成把握。
若朱莉真的能给我找来这方面的人才,那九世遗骨的事就稳当了。
就在我和朱莉眼神勾兑地同时,姜姬被我俩搞得有些莫名其妙。
她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实在忍不住问我:
“不是,妖孽,你们俩在这儿挤眉弄眼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我讪讪一笑,确实忘了姜姬不懂这些。
本来没打算跟她解释的,但都是自己人,说了也无妨。
我从病床上下来,然后对她说:
“我需要一个挖掘工作者,而且是那种手上的活比机器还要专业的人!”
……
“本台消息,前日本市考古所在丘毛县发掘到一座距今四百多年前的古墓,这是本市第……”
病房电视机里的新闻声吵得我头疼。
昨晚输液不知道是不是针扎错地方了。
我一整天都头晕目眩外加上吐下泻。
其实我身上的伤已经好了。
只是现在就立马下床活蹦乱跳的话,指不定又得被人抓起来当实验品研究。
索性偷得浮生半日闲,躺着也就躺着吧。
颜总那边办事雷厉风行,据说当天下午就搞定了一系列合同。
现在那处古墓已经算是颜总名下的投资。
冯教授也提前给我来了电话,反正电话里他就是一个劲地说谢谢,也没说别的。
至于杜云波那边的消息倒是没多少。
颜总也忙着应付媒体,还没跟我联络。
不过那边的事虽然处于停滞阶段。
但朱莉这边倒是很快就帮我找到了合适的人选!
她早上跟我说那人下午就到。
可这会儿晚间新闻都快播完了,我也没见着人影。
这时,韩念念坐在我旁边接到一个电话:
“喂?……噢噢!……好。”
她挂完电话对我说:
“我的陆大老板,莉姐姐说人到了,这会儿就过来。正好换我和鱼妹妹回去休息。”
“嗯,知道了……还有你们也不用每天都来。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
“哟,瞧你说的。你今天上厕所不还是我帮你把着……”
“得!祖宗,我怕了你了,打住!”
韩念念戏谑一笑便没再说话。
吟鱼刚给我削了个苹果,这会儿一听韩念念的话,脸也红的不行。
韩念念帮我过,她何尝没有?
不是我想,实在是手上绑着绷带,我腾不出手来。
等电视里新闻播完,差不多又过了一个半钟头,朱莉来了。
她和姜姬先一步走进病房换韩念念和吟鱼回去。
紧接着我便看见她俩身后站着一个男人。
这人身形消瘦,但又不像生病。
他的目光十分警惕,感觉他时不时都在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等韩念念和吟鱼都离开后,朱莉才向我介绍道:
“他姓李,名字你还是自己问他吧。”
我都点儿没明白,为啥要我来问?
于是我客气地询问道:
“大哥,你名字叫啥,方便告诉我么?”
这人扫视了一圈病房,然后又打量了我一番后才说:
“俺叫李……李狗屁……”
第793章 挖掘工作者
病房里顿时陷入了沉寂。
姜姬和朱莉低着头憋笑。
可我倒是觉得没啥,贱名好养活。
而且听他口音就是乡下人,这没啥可笑的。
不过以后我总不能“狗屁,狗屁”地叫人家吧。
于是我想了想对他说:
“这样,以后我管你叫李哥或者老李咋样?”
“行,行……”
李狗屁这人说话的语气和态度,跟他眼里的警惕截然相反。
没啥可说的,乍一看就是个朴实的农村汉子。
我先是问他知不知道我找他干啥?
他点了点头也没说话。
但总感觉他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一直低着头。
而且我还留意到,他坐下来的时候特别规矩。
他双腿并拢,手也安安分分地放在膝盖上。
感觉就像在听我训话似的。
这种类似条件反射的行为,结合他的背景身份,我大概也能猜到些端倪。
于是我就此问他:
“老李,你从里面出来几年了?”
“三…三年……”
“那当时进去的时候几岁啊?”
“二…二十七……”
乖乖,看他现在少说也是四十岁的人了。
当初他得犯了多大事儿才进去那么久啊?
我想用人知人,所以得先弄清楚他的背景。
假如他身上还背着事儿,那这样的人我可不敢用。
经过我一番耐心询问,李狗屁才把他的过往像挤牙膏似的挤了出来。
李狗屁说约莫在三十年前,他就入了伙。
干他们这一行的,要么父传子,要么叔传侄。
他的手艺就是跟叔叔辈学的。
据说那些年这事儿管的也不是不严,而是没那么多有效手段管。
按他所说就是“土刨在林子里,摊摆在土坑下。”
有些商人想找他们拿好货,就得赶“热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