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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半,我起床洗漱,换了身常服准备出门。
要说还得是自己的女人会来事,昨晚吭哧吭哧地闹腾了大半宿。
白姐无力地躺在床上,还没缓过劲来,她让我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阿七比我醒得早,临走前还给我折了张平安符揣着。
要不是心系夏柔和白凝的安危,这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也属实不错。
该死的邪神,你就给我等着吧!
不管你是什么东西,我绝对会让你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离开家,我和龙哥约好在火车南站碰面。
昆城这几年变化很大,有些老街都彻底重新规划了,所以没有近路能抄。
我紧赶慢赶,总算赶在十点前到达了南站。
南站一直都是昆城人流量最大的几个区域之一。
两侧街道的发廊数不胜数,十几年来扫都扫不干净,绝大部分做的都是些见不得光的生意。
要说这也算是昆城的一大“特色”吧。
白天还好,那些穿着清凉的小姐姐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在电线杆下面揽客。
可一到了晚上,整条街立马就活泛起来了。
毫不夸张地说,哪怕在路边买点宵夜都能碰上“谈生意”的。
但这地方的“规格”很次,会来玩的客人大多兜里也没几个钱。
十五块洗个头,二百块洗一个钟头。
不管完没完事,时间一到就得出来,跟赶猪一样。
但廉价使得南站这附近一直很受青睐。
当然,晚上难免也会碰到一些不是人的东西,普通人也未必看得出来。
哪个倒霉蛋运气不好要是碰见了,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人关心。
站在隔离栏外,看着出站口人头攒动,我找了一圈都没看到龙哥的影子。
就在我准备再往里找找看的时候,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
“哟!你小子挺准时啊!”
“卧槽!”
我被吓了一跳,手里符纸都恰好了。
回头一看,原来是龙哥笑眯眯地往后躲开半步。
“龙哥,你别吓我啊,这要换成夜里,符都已经贴在你脸上了。”
我晃了晃手里的镇魂符,长吁一口气。
龙哥连忙按住我的手,然后神秘兮兮地把我揽到路边低声说:
“这玩意儿别拿出来瞎晃悠,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干啥的是吧?”
我疑惑地撇了撇嘴,至于这么夸张么?
一张符纸而已,火车站人流量少说得有上万人,总不能到处都是同行吧?
随后,经过龙哥一番解释我才明白其中的缘由。
他告诉我,花街有花街的规矩。
既然有负责揽客的,那就有负责把风放哨的。
像道士和和尚,人家根本不接待,说到底还是怕麻烦,怕招晦气。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
“不是,龙哥,咱们来接人,跟这些发廊小妹有什么关系?”
龙哥恨铁不成钢地叉着腰,叹气道:
“你小子身边有那么多女人,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别看这里都是下九流混迹的地方,但大隐隐于市,这些人远比你想象中更有本事。”
“咱们既然要套话,总不能张嘴就问吧?是不是得讲究点儿方法?”
说着,龙哥嘴角勾起一抹标志性的坏笑。
看他这表情,我多少有些明白他想做什么了。
先不管那几个邪师的身份,但只要是人就有软肋。
结合我自己本身的经验判断,大部分人的软肋,无外乎老三样——牌桌、酒桌、人肉桌。
难怪龙哥昨天说什么都要来这儿接他们。
南站地界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这里就是龙哥的主场!
趁着等人的功夫,我向他询问待会儿的具体计划,免得拖后腿。
龙哥说很简单,一样一样试,先带他们去吃饭,然后洗个头,最后找个茶室摸两把。
先让他们放松警惕,之后套话就会方便许多。
即便我们问不出什么,但只要他们敢进发廊,那他就有办法收集到有用的消息。
计划简单实用,我不禁伸出大拇指夸赞道:
“还得是你啊龙哥,我就没你这么多招,今天可得好好学学。”
龙哥白了我一眼:
“你小子早就五毒俱全了,还用得着跟我学?快跟老子说说,昨晚爽么?”
明人不说暗话,在他面前,装纯只会显得虚伪。
我撇撇嘴,故意拿腔作势回了一句:
“嘿嘿,怎一‘爽’字了得啊!我跟你说,白姐昨晚……”
第469章 嘬香泥
“哈哈哈,真的?看不出来啊,她玩得这么花?!”
男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三句话离不开女人。
特别是我们这样并不是那么正经的男人更是这样。
今天难得身边没别人,我觉得可以畅所欲言,特别是身边的听众还是个志同道合的朋友。
当然,我也不可能把细节全都讲给他听,大部分都是意会。
龙哥听得津津有味,也和我说了不少他年轻时的风流事。
欢声笑语中,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
龙哥看了看表,拍了拍我说:
“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我俩一边往出站口走,我一边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其实我不理解,山高路远的,他们为什么不坐飞机,偏要坐火车?
结果龙哥给了我一个非常直白的答案,因为他们带的有些东西,很有可能过不了机场安检。
东南亚的邪师,路数跟我们完全不同。
像是降头之类的邪术在他们那边可以说随处可见。
看来对方也不是泛泛之辈。
为了夏柔和白凝的安全考虑,我得时刻提高警惕,免得掉链子。
随后,我和龙哥在车站等了大约半个钟头。
我眼尖,忽然看见三个人在出站口东张西望。
两男一女,都是黄皮肤,乍一看和我们也没什么区别。
那两个男人的皮肤黑一些,头发微微带卷,一人提着一个大布包。
至于那个女的……
“喂!朋友!这儿!这儿!”
龙哥冲他们三个招了招手,三人见状立马就提着包朝我们走来。
碰面后,龙哥市侩地递上香烟,用不太熟练的南亚话跟他们打招呼:
“子乃滴泥嘬香我。”
两个男人面无表情,并没有开口。
他们俩同时看向身后的女邪师,女邪师微微皱眉回了句:
“嘬香泥?”
龙哥重重地点了点头,可我完全听不懂他们俩在说啥。
之后,他们三个说了几句悄悄话后,朝龙哥点了点头。
我小声问龙哥:
“你刚才叽里咕噜说的什么话?”
龙哥眉毛一挑,得意地说:
“南亚话,意思就是先去吃饭,然后再谈生意。”
我“哦”了一声,但总觉得哪儿不太对。
南亚话这么简单明了么?
龙哥对南站周边轻车熟路,他带着我们来到一家看着档次不低的酒楼。
进去后他连菜单都没看,熟练地要了几个菜,完事就领着我们来到了包间里。
龙哥把包房门关上后,刚坐下就说:
“三位大师,我这人不喜欢绕圈子就直说了,你们帮我解决鬼妖,我按事先谈好的价钱支付报酬,就这么简单。”
这三个邪师显然听得懂我们的话。
他们甚至没有商量,立即点头同意了这单买卖。
要我说,这顿饭请的都多余,反正都已经谈好了,还何必花这个钱?
席间,我发现那两个男邪师就算吃东西的时候都要护着两个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