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他不会无缘无故刺杀长兴候。
其中必有隐情。
“……”
情况紧急,温台没有过多的时间追问,只好说道:
“圣僧,我们相信你,但是朝廷不相信你。
这附近还有很多金吾卫的人。
不出意外,大内司礼监也会赶过来。
所以,你一定不能被外人看见,不然朝廷肯定会通缉你的。”
想到这里,他看向手下:“你们几个,先陪着圣僧去镇魔司,尽量不要让别人发现,明白吗?”
“是!”
降妖卫领命。
“你们那有酒吗?”
李修善挑挑眉毛:“没有酒,和尚我可不去。”
“有,圣僧放心,绝对管够。”
温台如此说,道济才点头,晃晃悠悠地和降妖卫一起回镇魔司。
“招娣,咱们两个先去侯府,看看具体情况吧。”
他和谭招娣带着剩下的人,赶到侯府后院。
这里作为战场,已经被摧毁得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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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长兴候,连尸体都不剩下。
“魂飞魄散了吗?”
温台眉头紧锁。
他嘀咕道:“根据家丁的描述,他们在发现异常后,听到很多人在说话,说明刺客不止一个人。
也就是除了圣僧以外,还有别人。
潜龙教?
圣僧为什么要帮潜龙教?那可是反教,株连九族的大罪。”
“三哥,你看这里。”
谭招娣指向角落。
墙角的隐蔽的位置,有着一口井,里面冒出冲天煞气,隐隐约约有百鬼哭泣。
“封鬼井?”
“侯府养鬼?!”
“果真有隐情。”
“还记得当初的江夏候吗,他自己便是僵尸!”
“圣僧之所以帮助潜龙教,说不定是长兴候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当想到这里的时候,温台觉得潜龙教的背后,或许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招娣,让人看好这口井,我们通知义父。”
“哐——”
一群穿着黑袍的人,突然破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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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全都皮肤白皙,面容阴柔,虽是男子,却没有胡须。
太监。
司礼监的人!
在大盛,司礼监是大内的部门,不仅负责服务皇帝,还有着类似于衙门的职责。
为首的,是一名青袍太监。
常庆德。
司礼监掌印曹公公的干儿子之一。
常庆德领着人闯进来以后,直接对镇魔司的人宣告道:“你们可以走了。
从现在开始,长兴候府的案子,由司礼监来接管。”
“凭什么?”
...... .... ....
温台愠怒道:“我们镇魔司先来的。”
“没有为什么,让你们滚就赶紧滚!”
常庆德本就尖细的声音,提高音量以后格外刺耳。
“铿锵!”
司礼监的人纷纷拔刀,态度霸道。
“你吓唬谁呢?”
温台本打算动手,但被谭招娣拉住。
“三哥,算了,他们人多,没必要,我们还是回去通知义父再说吧。”
这才作罢。
镇魔司的人离去。
司礼监直接封锁整个侯府,不允许任何人接近。
常庆德看了眼封鬼井,冷冷下令道:“把它填了,记住,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是!”
……
皇宫。
寝宫,养心殿。
已经是深夜,但殿内却重新亮起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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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
一身黄色绸缎睡袍的太宁帝,将面前的琉璃盏狠狠砸在地上。
“两天内,京城连死两人!”
“先是朕的王兄,又是长兴候,这是要干什么,造反吗?!”
“陛下息怒!”
曹公公跪倒在地,脑袋紧贴地面:“不过陛下放心,长兴候魂飞魄散,没有留下尸首。
封鬼井老奴也已经让手下毁掉,应该不会有人发现异常。”
“嗯……”
听到这话,太宁帝才稍稍平息怒火。
他坐回金椅上,思忖片刻后:“这个潜龙教太蹊跷了。
他们如果只是单纯的反教,为什么杀的都是为朕暗中办事的官员?
还有那首反诗。
耄耋老儿,北椋边境……
呵。
潜龙教似乎知道些什么不该知道的。
你说,会不会和二十年前有关?”
“老奴觉得,不太可能。”
曹公公说道:“那位理应早就魂飞魄散,只剩肉身。”
“不对,不对!”
太宁帝猛然想起什么,霍地起身。
“曹修,你可还记得,那日召见驸马李修善的时候,他曾经说过什么?
他说,朕的儿子要回来找朕!
会不会,并非胡言乱语,而是对朕的一种恐吓?!”
曹公公不敢多说。
太宁帝自顾自地在房间内不断踱步,显得十分焦灼。
“陆长生那个蠢货,当年没有把事情办干净吗?
可惜了,他已经死了,朕无人可问。”
“陛下,不必惊慌。”
曹公公小心翼翼地说道:“如今陛下,已经今非昔比,就算太子没有魂飞魄散,而且活了下来,真的回到京城,那又如何?
他能奈陛下何?”
“嗯,这倒是。”
太宁帝闭目,深呼吸。
“不过,还是要尽快处理,不要让事情闹大。
怎么样,有潜龙教的线索了吗?”
“暂时没有。”
曹公公说道:“不过,老奴倒是有个法子,或许可以抓住他们。”
“说。”
“如果,真的如陛下所说,是太子在暗中操纵的话,那么我们可以按照规律,预测他们下一个暗杀目标,然后提前准备。”
“就这么办。”
太宁帝拍案:“曹修,你要知道,这些都是朕真正的心腹棋子,不能再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