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谭招娣和法空两人,同样震撼无比。
他们哪怕早就有会出事的心理准备,此时此刻,也难以接受。
魏国公,杀人?
为什么?
紧接着,就看见十几名道士跑了过来。
这衣着……
是国师府!
“我,我认得他们啊!”
“这衣服,不是国师府里的道爷们吗?”
“……”
“国师府?”
谭招娣自然一眼就认出,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是炼丹案,炼丹案!
不止江夏候和国师府有勾结,魏国公也有!
他们把平民骗到这里来,是想炼丹!
这个办法,既可以聚集大量的活人,又不会被我们镇魔司注意到。
好阴狠……”
她这样想着,只感觉头破发麻。
怎么会这样?
魏国公做了五年的善事。
炼丹案是最近才有的!
难道说,他为了今天,铺垫了足足五年吗?
不可能……
还是说,有别的什么隐情?
国师府的道士们,手里拿着布袋。
他们对魏国公说道:“国公,动作快点,我们要最新鲜的尸体挖取心脏。”
“轮不到你来教本国公做事!”
魏国公见了血,顿时变得狠戾起来。
他一抬手,将枪尖上的尸体甩飞出去,然后对着士卒下令:“杀无赦!不要弄坏心脏。”
“铿锵——”
阵阵拔刀声响起。
甲士们对着手无寸铁的流民,痛下杀手。
惨叫声,哀嚎声不绝于耳。
这些百姓到死都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
一个是京城第一大善人,连续五年日日施粥。
一个是保卫大盛风调雨顺、平安无灾的国师府道士。
他们为什么,会对自己下杀手?
“住手!”
法空第一时间出手,双掌金漆覆盖,悍然拍出。
一名士卒当场吐血倒地。
另一边,谭招娣也将食铁兽从腰间的布袋中拿了出来,使出御兽术。
“吼——”
食铁兽咆哮着,将一个又一个的士卒拍飞出去。
“哦?”
魏国公对眼前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微微惊讶:“怎么还混进来两个修行者?”
同样惊讶的,还有在远处炼丹炉旁观的陆楷。
“我认得他们。”
陆楷喃喃自语:“一个是西域来的佛子,一个是钟镇的义女。
也就是说,镇魔司的人查到这里来了?群
不可能啊。”:
想到这里,他回头:“把魏国公手底下的人叫过来一个,问问今天有什么异常发生。”5
不多时,魏国公府上的家仆被找了过来。⒈
那家仆跪倒在地:“回小天师的话,还真有不对劲的地方。9
今天国公在施粥的时候,被一个疯和尚打了两巴掌。”⒈
“疯和尚?李修善?!”⒉
陆楷眯起眼睛,冷笑道:“他也来掺和了?4
有意思,自投罗网!⒉
他今天只要敢现身,我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4
……③
“魏国公!”
谭招娣站在食铁兽的肩膀上,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些百姓如此信任你,你良心过得去吗?”
魏国公闭了下眼睛,接着冷笑道:“良心,能治病吗?
你们两个既然来了,就也留下来当药引子吧。”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也翻身上马,接着疾驰而来,手中长枪直刺向谭招娣的面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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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回 人心复杂岂能测,道济赶到报因果!
“石头!”
谭招娣操控食铁兽,举起附近的一块巨石砸了过去。
“咔——”
顷刻间,巨石四分五裂,长枪裹挟着恐怖的杀机,直刺而来。
食铁兽的双掌,紫光闪烁,在最后时刻捏住枪杆,使枪尖不至于刺中。
不过,它还是在强悍的力量下,连连后退,双腿在地面留下两道长长的沟壑。
趁着食铁兽握住枪杆,谭招娣就想要亲自出手,攻击战马上的魏国公。
但魏国公根本没打算把枪收回来,而是骤然发力,硬生生将食铁兽连同谭招娣,挑到半空当中。
紧接着,他从战马上一跃而起,气机凝聚于双腿之上,重重踏出。
“咚!”.
食铁兽庞大的身躯直接倒飞出去,落在地面后砸出一个巨大的凹陷。
“受死!”
魏国公没有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将浑身煞气灌输于长枪之上,接着掷了出去。
长枪化作一抹蓝色流光,撕裂空气,呼啸不断。
如同流星一样从天而降,刺向谭招娣。
法空身形一闪,拦在谭招娣的身前,双手金漆覆盖,轰了上去。
“铛!”
一身金属碰撞的刺耳声音。
长枪被击飞,落回魏国公的手中。
而法空手掌的金漆则是层层脱落,鲜血涌出,颤抖不止,无法握拳!
四品武夫。
而且是在尸山血海的战场当中磨砺出来的武夫。
神勇无敌,杀机难挡!
仅此一次交手,法空就负伤严重。
魏国公沉声道:“两个六七品的小年轻,也敢跑到这里跟本国公作对!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继续杀人,一个不留!”
“是!”
士卒们没了阻碍,手中屠刀挥舞,一个又一个的贫民倒在血泊当中。
“爹爹!”
一个断手的男人,为自己年幼的女儿挡下一刀,接着闭上了双眼。
丫头的小脸上,布满泪水和血水。
她痛哭着冲到魏国公的身前,用一双拳头拼了命地捶打甲胄,断断续续地骂道:
“恶人,大恶人,还我爹爹,呜呜呜……
我爹爹还说你是个好人,要给我们地方住。
骗人的!
你是个骗人的大恶人……”
魏国公,愣住了。
瞳孔不断颤抖,手中的长枪险些滑落。
他的女儿是心头肉,别人的女儿呢?
“死丫头,敢对魏国公不敬,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