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亮踩在剑柄上面,朝着地面刺来。
空气被撕裂扭曲,发出“嗡嗡”的声音,如同在哭泣。
见状,禹犇想要躲闪。
这时,陈思亮又说道:“你脚不能动,手不能移。”
顿时,禹犇感觉自己的四肢变得无比沉重。
当他解除这种控制效果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巨剑落下。
“轰隆隆——”
法力爆炸而形成的冲击波扩散开来,在空中绽放出一朵巨大的花朵。
尘埃万丈高!
大地亦崩裂!
“嗬……”
禹犇嘴角溢血,巨剑把他钉死在地上。
他双目红光爆发,声音可以震碎人的五脏六腑:
“你以为,我蛮族魔仙,只有这点能耐吗?
血脉觉醒!”
“嗡——”
话音落下,就看见禹犇的七窍当中,流出血红色的光芒,包裹自己全身。
在红光下,他原本就巨大的体型,变得如同山岳。
⑧⑤⑥③②③⑥①③
不仅如此,他的身体表面,还长出一层暗红色的鳞片,如同铠甲般覆全身,其中,更是有岩浆般的光芒流动。
血脉!
蛮族,是魔神的血脉!
他们的至强者,可以返祖,觉醒上古的部分力量。
“咔嚓——”
已经如同山岳的禹犇,每一只手掌,都比房屋还要巨大,他轻而易举地,直接将巨剑掰断。
拔出来以后,他的伤口眨眼就修复。
这也是蛮族的特点,生命力顽强,哪怕断肢都可以重生。
“轰——”
断剑被丢了回去。
陈思亮一时间竟然接不住,退后数百丈后,才终于一拳,把巨剑轰碎。
无数的小剑,变得破败不堪,散落一地。
他的手中,只剩下天瑶龙雀剑。
与此同时,禹犇从废墟当中站起身。
他并没有任何疲惫,头上的双角血光闪烁,整个人如同发狂的巨牛,狂奔而来。
“咚咚咚!”
整座柳城,不断颤抖。
“一剑开山!”
陈思亮怒喝。
这一剑,当真可以劈开山岳!
但可惜,禹犇不仅仅像山岳,还是一座披上铠甲的山岳。
那些鳞片,坚硬无比!
陈思亮以陆地剑仙的威力劈下,竟然只是砍碎几块,并未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反倒是自己,手臂直接震断。
“砰——”
禹犇的狼牙棒,接踵而至,砸在他的身上,留下无数的血窟窿。
陈思亮被掀飞到空中。
不等他稳定,禹犇就身形闪烁,追了上来。
他手中的狼牙棒,此时变得足足数丈长,如同一颗长满倒刺参天大树,可以直接把人完全遮住。
狼牙棒断砸在陈思亮的身上,看不清楚动作,几乎只剩下幻影。
小说君羊:856323613
“砰——”
十几下重击以后,陈思亮整个人已经变得血肉模糊。
“我无视攻击。”
他再次变成半透明。
让禹犇一击落空。
不过,他冷冷一笑:“真以为这样就可以无敌吗?受死!”
狼牙棒上,附着浓郁煞气。
煞气直接击中半透明状态下的陈思亮,将其从半空砸下,镶进地面。
⒈001671055
陈思亮半晌,才重新站起。
他浑身都是血,“滴答滴答”满地都是,已经看不清楚面孔是什么样的。
“姐夫!”
远处,壮着胆子观战的柳兰儿担忧地喊了出来。
“小妹,离远些,我不要紧!”
陈思亮吃力地说道:“我,伤势痊愈!”
他身上的伤势开始修复,但是受到煞气的影响,恢复的极其缓慢。
“书生,你确实厉害,逼得本王连血脉觉醒都用出来了。”
禹犇俯瞰着如同蚂蚁般陈思亮,拖着狼牙棒缓缓走来:“只不过,你是一口气入陆地仙人,根基不稳,终究差了些。
今日,就要死在本王的手里。
不知道,喝了陆地仙人的血,能不能直接让本王大圆满,渡劫成仙。”
“我,还没输呢。”
陈思亮缓过一口气来,握紧天瑶龙雀剑,斩出磅礴剑气。
“垂死挣扎,强弩之末!”
禹犇的体型,巨大无比,街巷两边的建筑物只能到他的膝盖,但却异常灵活。
他从原地消失不见,躲开这一剑,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是陈思亮的面前。
狼牙棒扫出。
陈思亮难以抵挡。
禹犇血脉觉醒以后,并没有多出什么花哨的法术,纯粹是恐怖的力量、防御力和速度。
但也正是这些,最基础的属性,让他横冲直撞,势不可挡。
正所谓,一力破万法。
此时,陈思亮有一种错觉。
仿佛他是个普通人,而对方,却是一头发狂的巨牛,而且是披着铠甲的巨牛。
根本拦不住。
“` ¨砰——”
又是一记狼牙棒。
陈思亮举剑格挡,却被轰飞出去,砸穿一面又一面的墙壁,吐血不断。
一整条街巷的房屋,都被他砸毁了。
最后,他砸进一家已经关门的饭馆当中。
“我,伤势痊愈!”
陈思亮再次尝试。
但还是跟刚才一样,禹犇狼牙棒的上的煞气,减慢了他的恢复,需要很长的时间。
这段时间,已经足够对方杀死自己了。
“咳咳……”
陈思亮有些不甘心:“我还是要让馨香失望吗……”
柳兰儿等人,都瞧见这般场景。
她想要帮忙,但却无能无力。
“轰——”
禹犇三两步,就来到饭馆外,他伸手,直接把整个屋顶掀开,准备给予里面的陈思亮最后一击。
也就在他掀开房子的时候,看见饭馆角落中,有一个衣衫破烂的和尚,正坐在那里吃面,不断发出“呼噜噜噜”的声音。
道济!
“圣僧?”
陈思亮也是刚刚看见。
“你们干什么?!”
吃面的李修善抬起头,看着禹犇,一脸不悦地说道:“三牛,没看到和尚我在吃面吗?你怎么把房子都给掀了。”
“你是谁,等等,你叫我什么?!”
禹犇震怒。
“三牛。”
李修善稀里哗啦地把碗中剩下的面汤喝个一干二净,然后打了个饱隔儿:“你不是叫三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