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女人,披着一头长发,把脸完全遮盖了起来,像幽灵一样跟在我后面。
在漆黑的街上突然看见这一幕,我吓得心脏一缩,但我确定那是一个活人。
红衣女人和我打了个照面,转身逃进一条巷子里,她走路的时候就好像飘着一样,几乎没有脚步声。我意识到此人一定与命案有关,眼下来不及通知黄小桃,便大喊一声:“给我站住!”
我追了过去,虽然小巷一片漆黑,但在我眼里却如同白昼,那红衣女人在前面走得很快,我一边跑一边用手机调出地图的应用,发现旁边有一个岔道。
我从岔道穿了过去,本以为可以拦截到她,然而女人却不见了,独自站在死寂的小巷里,我心里直打鼓。
我想还是叫黄小桃过来一趟吧!正低头要拔号码,突然一双手从后面掐住我的脖子,那只手凉冰冰的,耳边有个阴森的声音在说道:“妨碍我的人都得死!”
我被掐得一阵窒息,用手肘狠命往后一捣,感觉打中她了。
我转过身,看见那女人长发飞扬,露出一张丑陋狰狞的脸,那张脸就好像融化的蜡一样。我望着那张脸怔住了,大脑一片空白,难道传说是真的?
女人张牙舞爪地朝我扑过来,还好我胆子比一般人要大,我抡起手里的袋子打在她脸上,女人惨叫一声别过头去,这让我的胆量壮了起来。
女人捂着脸转身逃跑,我喊了一声“站住!”便追了过去。
然而转角处突然出现一道刺眼的强光,晃得我眼前一花,然后一阵破风声传来。
我下意识地用手抵挡了一下,感觉一个金属重物打在胳膊上,差点没把胳膊打骨折。那人调整姿势,将重物再次朝我脑袋上砸过来,我听见一声呼啸,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下子完了!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更为凌厉的风声,接着叮咚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随后是越来越远的脚步声。
我的眼睛现在仍然看不见东西,洞幽之瞳有一个最大的弱点,就是在黑暗中被强光晃眼,可能会有几秒钟的短暂致盲!
但从刚刚的一连串动静判断,有一个人出手救了我。
很快一只手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那只手很细腻,我一瞬间以为是女人,那人开口了,他的声音我很熟悉。
“小少爷,你可真不让人省心。”
我大惊,立马明白救我的正是那个诡异的风衣男,我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冷冷的道:“赶紧回去吧,保护你可真辛苦。”
他转身走了,我隐约看见一个穿着白色风衣的背影,我冲背影大喊:“看见那人长什么样了吗?”
他头也不回的答道:“案子你自己查,我的任务只是保护你。”
我叫道:“你说一下会死啊?”
他这才答道:“都戴着口罩,好像是一男一女!”
说完,他消失在巷口,地上掉了半截钢管,切面平滑整齐,看来是被他用刀瞬间切断的。此人的战斗力可能远在王援朝之上,他为什么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出手相助,难道他一直在暗中跟踪我?
第一百九七章 犯罪模拟
我没有离开现场,而是给黄小桃打了个电话,叫她把我的工具带来。
听说我遇袭,众人立即赶来,黄小桃一上来就问道:“伤到没有?”
我摇摇头:“没受伤,还记得上回救我们一命的神秘人吗?刚刚是他救了我一命。”
黄小桃望了一眼被切开的钢管,咋舌道:“你这个神秘保镖够强的啊,怎么不顺手把凶手抓住?”
谁知道这人在想什么呢!
我叫黄小桃打起紫外线,用验尸伞查看脚印。现场有三个脚印,神秘人的,还有一双40码的运动鞋和一双35码的皮鞋,我叫小周去拿石膏取样。
黄小桃问道:“这两个袭击你的人,会不会和凶手有关?”
我说道:“大有关系,他们可能是想杀掉我……”
这只是我的猜想,假如真是要杀我,这种手法未免有些低效率,为什么不用匕首呢?
我发现钢管上面残留着一些凝固的水泥,但是没有指纹,显然凶手戴了手套。这时王援朝从巷子另一头回来,手里拿着一模一样的钢管道:“旁边有一个工地,凶器是从工地上随手拿的。”
不是蓄谋的?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黄小桃问道:“对了宋阳,你买卫生巾干嘛?”
我一拍脑袋:“糟糕,孙冰心还在马桶上坐着呢!”
黄小桃无语道:“你怎么不早说,我包里就有,下次别一个人深夜出门。”
我点点头:“知道了!”
调查完我们便回宾馆,除了凶手的身份之外,我心里更大的困惑是那个神秘人究竟是谁?过马路的时候有一辆车开来,我故意放慢脚步走在后面,等车开到面前的时候突然往前迈了一步。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司机破口大骂:“小子你找死啊!”
黄小桃听见动静跑回来,责备道:“你干嘛,过马路也不小心点?”
我说道:“我想试试神秘人会不会来救我。”
黄小桃苦笑道:“你的思维真是常人不及,哪有这样试的,万一撞死了多不值?真想查的话我们用刑侦手段来调查。”
隔日,黄小桃叫孙冰心在宾馆休息一天,我俩一起去走访汽修店。小县城总共就几家汽修店,不到中午就打听到了,有一个叫曹大壮的汽修工去年失踪了,我问老板:“报案了吗?”
老板翻出手机,找到曹大壮发的最后一条短信,上面写着:“老板,很抱歉不辞而别,我城里的表哥叫我去帮忙,薪水我不要了!”
这是凶手的惯用手法,我认定死者应该就是曹大壮,但还得有DNA证据才行。我们问老板曹大壮的住址,老板答道:“他是租房子住的,可能早就换房客了吧。”
尽管如此我们还是要了地址,找到租房的房东,房东说当时曹大壮不辞而别,是他朋友来帮忙收拾东西搬家的,还把欠的水电费给缴了。
我问道:“那朋友叫什么?”
房东摇摇头:“我哪知道,半年多前的事情了。”
我追问道:“能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房东仔细回忆:“好像是个裁缝吧!我有一次在他店里见到这人,还打过招呼。”
我问了那家裁缝铺的地址,没想到曹大壮的这个朋友就是张强,我和黄小桃交换了一下视线,这未免太巧合了,我隐隐觉得两起案件之间是有关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