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宾客一片哗然。
“这个男人,和冷墨寒简直一模一样!”
很快就有人反驳:“你仔细看,只是有几分像而已,台上那位脸要更有棱角一些。”
被带上来的女子似乎胆子很小,下属一放手,她便跌坐到地上,嘴里不停的讨好在场的警官:
“警察哥哥,我一定会配合。”
这个声音一出,礼堂里又是一片哗然,这声音分明与台上的新娘几乎一模一样!
冷墨寒又是一个手势,下属们又把刚刚跑出去的戴安娜带了回来。
这再次走进礼堂,看到和冷墨寒相似的男人,她不仅仅是跌坐到地上那么简单了。
她甚至直接转身,一边喊着一边往外跑。
“救命啊!他又来了!不要杀我呜呜!放过我!”
属下眼疾手快,立刻拉回了戴安娜,把她按在冷墨寒面前。
“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那个人是我还是他?”
戴安娜狼狈不已,身上的衣服也被挣扎的划出几道口子。
“是他!!是他一直逼我记住他的长相!不对!他叫我记住你的长相!不然他…他就要杀了我啊!”
戴安娜尖锐的叫喊声传进林雨彤的耳朵里,她再也忍不住了,立刻冲了上去,把凌乱不堪的师母揽在怀里。
“冷墨寒你还想怎样,你都快把她逼死了还不够吗?”
这些人,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真的是不择手段,难道真的要把师母逼死,才肯善罢甘休吗!
就在大家都消化着眼前这一幕的时候,一个稚嫩的小男孩突然跑进来。
他迅速的扑向戴安娜,与林雨彤一起,挡在戴安娜的身边。
他抓着戴安娜的手臂:“妈妈,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在母亲的身边,他终于有勇气抬头看看满场的大人,在看到冷墨寒的时候,他突然也开始指控起他来:
“你这个坏人!你怎么也在这里?就是你绑走了我的妈妈,把我们藏起来,还用我和妈妈来威胁爸爸。
让雨彤姐姐和陈叔叔帮我爸爸完成他早就想放弃的梦想,因为这样,你的钱才不会被林雨彤和她儿子夺走!
你这个坏蛋,竟然用我和妈妈的性命,去威胁我爸爸,我爸爸还得着癌症!你怎么能这样对他啊!
得亏我和母亲命大,好不容易的活了下来,不然现在,是不是都如了你的愿!”
拉斐尔本来是一个和陌生人说话就会脸红的孩子,可是现在礼堂里这么多人,他却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来。
他的脸因为着急与紧张已经红扑扑的了,说到最后,声音也变得颤抖。
但是,他还是坚持着说出这些话。
冷墨寒好像没有听到这段话,他只是转过身问林雨彤:“雨彤,你信吗?”
此时此刻,他最在意的是林雨彤。
“你问我有什么意义呢?”林雨彤突然笑了。
现在她信不信…还有意义吗?
如今她不敢再奢求爱情,那是她还是小女生的时候憧憬而向往的东西。
如今她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长大,哪怕平凡一点,只要孩子健康,生活安稳就足够了。
因为现在的林雨彤已经折腾不起了。
见到她的反应,冷墨寒拿出手机,点开了之前发给她的那条匿名短信。
阴沉的声音传进每个人的耳朵:“这次我放过他,下一次,我绝对不会让他再活着,我一定会让他死!”
这…分明就是林雨彤的声音。
“这不是我说的!”
冷墨寒收回手机,平静的看着她:
“我知道,所以,我才会再试一次,横在我们之间的阻碍太多了。
这一生,我能为一个女人舍生赴死的次数,应该只有这一次。
所以我拼尽全力,也要一试,我想把这些阻碍通通清扫干净!”
说完,他又转过身抬起手,抚起了女子的下巴:
“那你说说,这个声音,是不是来自于你呢?”
女子惊恐的看着冷墨寒,立刻否认:“不是我,这一定不是我的声音!”
冷墨寒一脸不解,凑近了女子的脸庞:“那你说,为什么你们的声音都在颤抖呢?”
女子的脸色极其不好,她支支吾吾半天,才拼凑出一句完整的话:
“因…因为,我……我生病了太冷了,所…所以,才会颤……颤抖。”
冷墨寒的表情极富戏剧性:“哦?我可只是瞎说的,你的声音平稳极了,可丝毫都看不出生病的迹象呢。”
(本章完)
第776章 跟老子放乖点
这个女子其实就是上次故意撞车的比基尼美女,她想接近冷墨寒,可完全没有机会。
此刻,她赶紧低下头去,身体颤抖的更为厉害:
“对......对,是我听错了,哪有什么颤音?”
这样的前后不一,忍不住让人怀疑,她的精神状态是不是和戴安娜一样有什么异常?
不,她是正常人,所以毋庸置疑,她完全在撒谎。
不需要解释,这条录音指向了谁,害了谁,在场的所有人心里都有数。
陈冠生彻底怒了:“冷墨寒,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诱导他们说这些,到底有什么意义?
你想拖延时间的话,我告诉你,你大可不必如此麻烦,我可以不追究你打扰我们婚礼的责任。
但我希望你别不识抬举,识相的就赶紧滚开这里!”
“冠生......你现在怎么这么浮躁了?”
一个简单的问句,打破了正对峙的局面,苍老的声音从礼堂门口传进来。
布莱克老师拄着拐杖从门外步态蹒跚的走进来。
“你,你怎么来了?”布莱克的出现,让陈冠生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布莱克叹了口气,缓慢的说:“咳,年轻人还是气盛,现在连老师都不叫了?”
“老师,您身体不好,怎么不在病房好好休息?还跑到这来.....”陈冠生尴尬了一下,赶紧笑脸相迎。
语气好像关心,但实际上更多的是埋怨。
布莱克也笑了:“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和雨彤都是我的学生,我的实验还多亏了你们。
你们两个的婚礼,我这个老师怎么能不来参加呢?”
布莱克的每一步都走的十分艰难,就连站立也要倚靠着拐杖,林雨彤突然回忆起第一次见到老师的样子。
见到布莱克,拉斐尔突然跑过来,要搀扶住他。
“父亲!”
身体本来十分虚弱的布莱克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举起拐杖,一下子把他打了回去。
“你还有脸叫我父亲!”
布莱克脸色发白,咳嗽了许久,随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重重的用拐杖在地面上敲了敲。
“你忘了我和你再三说过什么?”布莱克用手按压着胸口,缓了好几口气。
布莱克说的话,拉斐尔每一天都会在心里重复一遍。
他害怕从父亲的眼睛里看到失望的神色,所以他想尽一切办法,为了完成布莱克的嘱托。
“父亲,你说要我好好保护母亲,我已经做到了!”
他爬到布莱克的脚边,颤巍巍的伸出手,想要拉住父亲的裤脚。
“你太蠢了!我叫你保护母亲,不是让你不择手段,也不是让你通过伤害别人来成就你自己!”
布莱克把重力倚靠在拐杖上,狠狠的踢开了拉斐尔。
礼堂铺了很柔软的地毯,这本来是给林雨彤准备的。
现在拉斐尔摔在这里,摔的并不疼,叫他更疼的,是他的心。
“父亲!我不是.....”他也不知道怎么为自己辩解下去。
这一脚仿佛耗费了布莱克不少的体力,他又费力的咳起来。
林雨彤连忙上来扶住了他,顺了顺他的后背。
“老师,要不要去那边坐一下休息一会?”
布莱克的身体,好像愈发的糟糕了,医生说过,不能操之过急。
现在已经在缓慢的恢复中了,可为什么却比之前还严重了呢?
布莱克摆了摆手:“不碍事,老毛病了,缓一下就好。”
稍微平静了下来,他在林雨彤的搀扶下走到了陈冠生的面前。
“冠生呐,你说说,你和雨彤在学校的时候,我对你们怎么样啊?”
这一声询问,让林雨彤想起在校的时光。
“挺好的,老师。”陈冠生面无表情,机械般的回答。
“仅仅是挺好吗?”布莱克狠狠地叹了口气,袖子里的手不自觉的捏到了一起。
“你说!我对你们如何?”
“您对我们当亲生孩子一样看待!”陈冠生咬了咬牙。
“啪!”
清脆的一巴掌甩到陈冠生的脸上,很快,新郎的脸上就出现了红彤彤的掌印。
“我拿你当孩子!你呢!你是怎么回报我的?”
陈冠生歪着脸,却突然阴狠狠的笑了起来,眼神中明显的夹杂着一点即着的火焰:
“老师,我叫您一声老师,您不要以此就可以胡作非为,您可不能无缘无故的就打我一巴掌吧?”
布莱克苍老的眼角微微抽搐着,随后从衣服兜里掏出一瓶药,举到了陈冠生的眼前:
“你说,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