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娉婷应声噗通跪回了地上!
“……”
众默。
战娉婷也傻了,尴尬至极的蹲坐在那。
凌兮月单膝半蹲靠过去,对上她懵逼的眼神,轻缓开口,“这第二巴掌,你记住了,我这个人没别的爱好,可就是护短,我的人就算自己杀了剁了,那都容不得别人动她一根汗毛。”
想动她的人,当她是死的啊!
战娉婷对着凌兮月那张笑靥邪异的‘鬼脸’,脸上表情几度变幻,双眸懵懂,嘴角瘪了瘪,最后竟“哇——”的哭了起来,像是个没抢到玩具的孩童。
是那种极为幼稚的哭法,恨不得满地打滚。
“呜呜……呜呜呜……”
鼻涕眼泪横流,哭得那是一个伤心。
欺负人,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她,为什么总是她挨打,好痛啊,凌兮月这死变态,怎么这么凶,都是上哪儿学的啊,反正丢脸丢到家了,她不要活了。
“呜呜呜……”
战娉婷完全没了形象,脸肿得像猪头一样,横手去擦,鼻涕眼泪糊得满脸都是。
“?”
这倒把凌兮月给弄懵了。
有这么惨?
至于吗!
若是大家听到凌兮月的心声,肯定齐齐回应:太至于了!
“呜呜,呜呜呜……”
说白了,战娉婷也才十六岁,其实也还只是个孩子。
“好了,差不多得了啊。”凌兮月嘴角狠抽了抽,眼神示意两个府兵,“把二小姐送回屋去。”
多大点事儿,不就打了两耳光吗,她都没怎么用力。
“不早了,都散了吧。”凌兮月伸个懒腰,躺回软榻,笑嘻嘻道,“不过倒是提醒了本郡主,一别这么多年,许多小时候的玩伴都快不认识了,只是本郡主刚回府,需要一些时日休息调整,熟悉熟悉,改日再请各位来府上喝喝茶,叙叙旧什么的。”
“是。”
“那就告辞了……”
众小姐公子们赶紧告退,几乎是连奔带跑。
叙旧?这傻子,不对,凌兮月要和他们叙旧?不会是想起小时候他们一起欺负她,整她那些破事儿了吧!那还是别叙的好,会死人的。
找场子不成,反被啪啪打脸,战歆儿自然也待不下去,转身离开。
“哦对了,忘说一事儿。”凌兮月忽的开口。
战歆儿脚上一滑,险些没站住。
凌兮月挑眉,等她站稳之后,才不紧不慢开口道,“既然人都来了,也免了差人去通知,待会儿记得将侯府这些年后院开支的对账簿送过来。”
战歆儿心脏咯噔一声响!
第15章离王的未婚妻!
将要离开的王孙公子们一听这话,不禁停住了脚步。
这意思……
明目张胆的夺权啊!
不是夺权,准确的说是收权,侯府现在没有当家老太君,凌兮月来掌管侯府后院事务是顺理成章,无可厚非的,只是先前她的痴傻状态确实尴尬……
如今看来,管理侯府的大事让一个庶出旁系来做,却是有失体面了点。
而且谁都知道,哪个府上的开支账簿,都是经不起查验的。
战歆儿回头,银牙几乎咬出血来,“侯府事务繁琐,说是大也不大,但说小也不小,甚至一不小心,可以会影响爷爷和父亲们的军务大事,伤的是整个护国侯府的脸面,妹妹刚回来,很多规矩什么的都不懂,别刚回来就生出些事端,就算要学,也得回头再慢慢来吧,妹妹别胡闹了。”
她试图蒙混过去。
凌兮月轻笑,“你确定,要再和我讨论一下谁更懂规矩,这个问题?上下不明,尊卑不分,战大小姐,往日你就是这样管理护国侯府的?”
战歆儿抿唇,气得双肩发抖。
刚那‘两耳光’打得,现在脸上还火辣辣的疼。
“凌兮月,你别欺人太甚,我虽未过门,但到底与离王殿下有婚约,圣上亲赐!”她终是爆发了,面泛凶光,眸露狠色,下颚高抬展出咄咄逼人之势,“身为长姐我念你刚回府,好生相待,你却得寸进尺,若是被离王殿下知道,你仗着郡主之位如此欺压于他的未婚妻,就算你有十个郡主之位在身,脑袋也不够用,连爷爷都护不住你!”
被逼到此等境地,战歆儿只能使出杀手锏。
就算可能没命嫁过去,但离王二字,却足以震慑所有,甚至于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比皇帝之名都管用,毕竟谁也不想去试试那个煞神狠起来,究竟会到什么程度。
凌兮月红唇微张,做出一副惊恐万分的表情。
战歆儿冷哼,终于也松了一口气。
还算识相!
谁知,凌兮月微张着嘴,僵了半晌之后,眨眨眼满脸无辜懵懂的说出一句,“所以,这些和我说的,让你将王府对账簿拿来给我看看,有什么关系呢?”
众人脚底一滑,差点集体摔倒。
这家伙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啊!他们现在也快被她绕晕了。
“还有,好好的,怎么就变成欺负你了。”凌兮月不懂,“难道你的账本有什么猫腻,不能示人不成?对账簿不是做来给人看,难道是用来无聊时候自我欣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