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边响啊响啊的，也没有人接。
然后他又继续戳自己女儿的头像，同样是发动的视频要求，可是女儿的微信，也和儿子的微信是一样的反应。
柳书海的心里是一股强烈的不好的感觉，难道自己所看到的视频居然都是真的不成？
他又忙按下了自己儿子的手机号码。
手机倒是还能打通，可是却没有人接。
而他女儿的手机也是一样的反应。
柳书海的眼睛闭了闭。
胸膛里的那颗心脏，跳动的速度越发的快了起来。
他的嘴巴微张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一层细密的冷汗布满了额头。
怎么会这样。
而平板电脑里的视频还在继续着。
已经没有生机的生命，直接被推进了一个大大的焚化炉里。
浓郁的火焰，在那两个失去了生命的身体被推进去的时候，便直接一冲而起，然后转眼之间，便将那两具尸体包裹了一个严严实实。
然后炉门被关上了。
心脏在这个时候狠狠地一抽。
这焚化炉……
柳书海并不陌生。
他当时还亲眼看到过，为了不留下任何朱丝马迹，所有的被取完有用器官的所谓捐赠体，最后都会在这里面化为了一铲灰。
当时知道的时候，柳书海只觉得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
可是，可是在看到被推进去的人居然是自己儿女的时候，他的心痛得几乎能滴得出血来。
而直到现在，他也没有看明白，自己胸膛里的，现在一直在跳动着的年轻心脏，到底是自己儿子的，还是自己女儿的？
而这个时候，视频的进度条马上就到最后了。
柳书海已经站了起来。
他的面色铁青，唇色惨白。
抬手就向着平板电话抓去。
他要报警，他要去公安局。
不管怎么说，他都要将那个敢伤害他儿子和女儿的人，找出来，他要为自己的儿女报仇。
只是，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悦耳的风铃声便响了起来。
而随着风铃声的响起，平板电脑里自动销毁程序启动，于是不管眨眼之间，平板电脑的屏幕就变成了一片漆黑。
但是柳书海却没有再去看一眼。
……
而市局重案组那边。
龙傲天现在都笑了。
完完全全是被周青山给气笑的。
这位倒是玩得欢快呢。
所以的问题，除了姓名，性别，年纪这样的问题，他会直接说出来。
但是一旦涉及到他到底为什么杀人，具体原因的时候，他就只有三个字来回答了。
那三个字就是：不知道！
所以龙傲天这是生生地被气到笑了。
周青山则是一脸淡定地看着龙傲天。
“这个，真的，真的不能说，因为就算我说出来，对你们也没有好处。”
“而且，你们如果想要抓我幕后的人，那么你们也不用再想了，因为他们不是我们国家的人。”
所以本国法律根本无法制裁。
或者说，真正的大脑袋，人家本来就在国外。
蓝可盈冷冷地看着周青山。
“我们需要的是真相。”
周青山难得语重心长地劝道。
“我们老祖宗不是说过的吗，人生难得糊涂。”
龙傲天也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我们是警察！”
周青山明白了。
他想了想，忽尔又神秘地一笑。
“其实告诉你们也行，反正以后会有麻烦的，也是你们，和我可是无关的。”
龙傲天也不想再听他绕圈子了。
而是紧紧地一皱眉。
“你说吧。”
周青山笑眯眯的。
“我只知道这是一个组织，最大的大脑袋代号宙斯，也就是西方神话里的至高神。”
“每一个人的代号都会刺青在自己身体最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
“不过我只是编外人员，还没有代号，所以你们也就不用问我的代号是什么了。”
“我只知道他们什么样的生意都敢做，这天底下只有你想不到的生意，没有他们不做的生意。”
“而我在这里负责的就是人皮画作的制作，没错，程如意就是人皮画的画师。”
“而人皮画我们需要的只是画作，至于人，当然不能放出去，一旦放出去，那岂不就是坏大事儿了。”
“所以这个生意其实也是一条龙的，器官，人骨。”
“至于尸体，我们有一个焚化炉，只要往那里一推就行了。”
“那么人呢？”龙傲天问。
“这应该需要很多人吧，这些人你们又是从哪里来的。”
他们B市可没有那么多的失踪人口。
【0899】，周青山：如果我自杀（三）
周青山直接白了龙傲天一眼。
“喂，龙大组长，你不会是以为所有的失踪人口都会在你们公安局登记备案吧？”
龙傲天：“……”
这倒是实话。
有些人失踪了，死亡了，只要没有人报案，那么在公安局里也是没有备档的。
周青山又有几分得意地道。
“而且我们也还是明白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的。所以也不会一味地在B市寻找目标吧。”
“而且我们的客源都在国外，人皮画，还有人骨制品，在国外很受人欢迎。”
“现在人皮画已经有许多人开始直接定制了，只是一幅人皮画，所需要的时间却不短。”
“而且对皮肤也是有严格要求，至少一定要细腻白晳，而且背部不能有斑点的。”
“当然了，如果斑点可以与画作融为一体也是可以的。”
“不过在作画的时候，材料都需要被麻醉，可是饶是如此，也会很疼，有的时候那些材料明明都已经被麻醉了，可是却还是疼得叫出来。”
“所以，每一次，只能进行两个小时，便要让材料休息一个星期才能再继续。”
“而如果材料正好与需要器官的人，可以配得上型，那么我们在画作完成的时候，取皮和移植器官也是要同时进行的。”
“而至于你们想要查的那几个跳楼的学生，很简单啊，有我在，我想要谁跳楼，谁就会乖乖地跳楼。”
“其实这种事儿，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真的很简单，我能做到，而且相信你们那位江博士如果想要做的话，也会做得更好！”
说到这里，周青山又神秘兮兮地问了一句。
“你们猜，如果我明天就自杀的话，是我自己想要自杀的，还是江月白让我自杀的？毕竟，他的本事儿可是超过我的呢！”
龙傲天：“……”
蓝可盈看着周青山，语气却是笃定的。
“我相信江博士！”
周青山看看龙傲天，再看看蓝可盈。
然后忽尔一笑。
笑容怪异。
蓝可盈却是已经开口问道。
“周青山，我问你，你刚刚明明是不想说的，现在为什么要偏偏想说了？”
“以你的性格，你不是如果不想说，就不想说到彻底吗？”
龙傲天也点了点头。
不错，这一点，他也觉得有点怪。
周青山还是在笑。
“你们猜啊，你们说，这是我想说的，还是我故意说给你们听的，误导你们的？”
蓝可盈皱了皱眉，不过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而是又问了下一个问题。
“半年前曾倩倩是怎么死的？”
周青山拧眉。
“曾倩倩是谁啊，半年前，不记得了！”
龙傲天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