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听说这古丹师就是之前传说中的毒丹师,不然天蛛老魔为何要放话出来保他?肯定是因为这古丹师对天蛛老魔还有魔道十分重要了,这丹师分明就是魔道打进我们正道中的奸细!”
“啊呸!人家舅舅都放话出来了,从未见过天蛛老魔,而且这古丹师才多大年纪,哪里跟那毒丹师挂得上钩?”
“就算他不是毒丹师,也肯定跟毒丹师脱不开关系,不然韩丹师一个六品丹师都解不了的毒,他一个七品丹师就轻松解决了?再天才也天才不到这种程度!”
酒楼里也要发生一场骂战了,不同意见立场的修士都要捞袖子互殴了,还有修士历数天蛛老魔过往的种种劣迹的,这种属于十恶不赦的人物又重现大陆,不知又要掀起怎样的波澜,就算古遥丹师原来跟他没关系,可现在被他盯上了,真能逃脱得了?
又有修士猜测起古遥丹师的容貌来,必须是十分俊秀的,不然哪里入得天蛛老魔的眼。
“你们不要乱说了,我听说啊,那位古遥丹师身边有位雷系剑修,他们早就是道侣了,向来形影不离,之前说古遥丹师是魔道中人,也是胡说八道,魔道中人身边会有位雷系剑修?”“是啊,当初在百河城附近诛杀那位太罗门邪修狄风的,不正是这位雷系剑修,狄风多厉害,不还是被这位雷系剑修摸上门去宰了^”
“不会吧,他们真的是道侣?”
“那是当然了,他们一起从别的大陆而来,结伴同行,感情深厚着呢,你们可别说得忘了形,万一被这雷系剑修碰上了,他可不见就比天蛛老魔的脾气好多少。”
“啊哈,我们又没说什么,你们说是吧。”
田飞容摇摇头走回自己的位置上,让酒楼伙计又上几坛灵酒,请那些修士喝酒。
小胖子给他传音:“你怎会想起来说这些事的?是不是迟哥跟你说了什么?”
田飞容挑挑眉:“不都知道的事么,还用得着我说明白?真是的,不怪古遥舅舅还有迟哥要生气了,你听听他们刚刚那些话,把古遥当成什么人了?不是毒丹师就是以色侍人的那种,啊呸,老子要是有本事,非得把那什么老魔给揍得他爹妈都认不出来!”
娄怀景和应木青也听到了上面的传音,顿时哭笑不得,没想到迟长夜会是这样的人物,会借着田飞容的口将他和古遥结成道侣的消息散布出去,特别是娄怀景,印象中的高冷剑修的形象,摇摇欲坠。
众修士对与天蛛老魔隔空骂战的古遥舅M的身份十分好奇,想知道究竞是哪一位,能无惧天蛛老魔的赫赫凶名,这场骂战也确实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古遥的名声危机。
不说外面的修士好奇舅舅的身份,就是天蛛老魔听了手下的汇报,不仅没生气,反而兴致盎然,让手下赶紧查查古遥的舅舅究竞是何来历,非得要把这人找出来,看当着他的面,这嘴巴是不是还如此犀利。
“老祖,巫丹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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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4巫丹师死了274
天蛛老魔一脚踐在骨椅的扶手上,整个人懒散地横躺在那里,斜眼看到怒气冲冲走进来的瘦小老头,也就是巫冲羊,觉得这副尊容真是辣眼睛,这么一想那小丹师比起这巫老头又多了一个可取之处。
巫丹师走进来就质问:“老魔你为什么放出那样的话?而且我听说你去见姓唐的那几个家伙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别忘了我们当初怎么说的,你现在想一个人下船?我说了我只要姓古人那小子,其他都可以给你让步!”
大殿角落里一阵悉悉索索,常伴在老魔左右的天蛛爬了出来,头部的八只眼睛一起盯着巫丹师,饶是他也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天蛛老魔摸摸天蛛伸出来的爪子,对巫老头的怒气一点不以为异:“谁让你太没用了,你说说给了你多长时间了,现在拿出什么东西来了?弄了个毒剂,没想到被一个七品丹师给轻松解决了,所以啊,我老魔想换个合作对象了,你又能将老魔我怎样?”
巫丹师气极:“你这是想要一拍两散?还是想要鱼死网破?我巫某得不到好处,你以为外面那些家伙又是诚心跟你合作的?”
天蛛老魔从躺姿变成坐姿,眼里带着不屑之色:“那么你呢?你这所谓的正道人士,又抱着怎样的目的跟老魔我谈合作的?还有霍家那对父子?嗤,你以为老魔我会在乎你们怎么想?只有你们这些正道人士会把名声看得比什么都紧要,我老魔杀人如麻喝人血吃人肉,是让人丧风丧胆的魔头,我还要什么名声?”
“你……”巫丹师没想到天蛛老魔竟会说翻脸就翻脸,而且还没什么可以拿捏他的,当一个人连名声都不乎的时候,还有什么能约束他?
巫丹师深吸了口气,这事得从长计议:“好,算我看错老魔你的心胸了,这样吧,不管你提出什么要求,我只要姓古的那小子。”
“哈哈……”天蛛老魔大笑起来,因为这笑苍白的脸上反而多了丝血色,不过也显得更诡异,“晚了,可惜老魔我现在看中那小丹师了,老魔我觉得那小东西比你这老头可爱多了,交给你?等老魔我哪天膜了再给你吧。”
“你……老魔你先考虑一下再说吧,巫某先告辞。”巫丹师压抑住满腹怒意,想先撤,另寻个法子,他就不信找不出那小子,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呵,”低沉的笑声从身后传出来,“我说了可以让你走了吗?”
“你敢!”
突然之间大殿的门关上了,一张带着腥风的大网自上空罩来,巫丹师朝后一看,天蛛老魔那家伙拎着那把硕大的鬼头大刀就向他劈过来。
“不,你不能……”
天蛛老魔的手下看着巫丹师进入大殿,然而再没能见他从里面出来,这一个个魔修,对天蛛老魔越发敬畏,生不出丁点反心,当天蛛老魔带着天蛛出现的时候,一众手下发现天蛛背部的颜色越发通透无暇了,而且天蛛的心情似乎非常好,就像是美餐了一顿。
不少人暗暗看了眼天蛛的肚子,连忙跑得远远的,过去惹得老祖不快的家伙,大多进了天蛛的肚子里了。
长仙门。
一个修士跌跌撞撞地跑来汇报:“掌门,不好了,巫丹师他……”
霍掌门正烦恼着呢,外面的局势发展对长仙门越来越不利,而且姓娄的那家伙居然假死逃脱了,等他得知姓娄的居然没死还好好地活着,回过头来想拿娄家人要挟他时,发现那些人竞已被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出去了,连转移到哪儿去都不清楚^
这也怪不得会忽视,当初因为除掉了这个碍眼的家伙后,就没再将娄家人当回事,没有娄老祖这个元婴修士护着,又没了娄怀景这个有潜力的小辈,娄家人会有什么下场霍掌门再清楚不过,迟早要被虎视眈眈的其他长仙门弟子给生吞活剥了,所以他不关注,不插手,就是任由着娄家人消失在长仙门内,以后谁提起来也怪不到他头上.
发现自己被蒙骗了后霍掌门大恨,可是连当初对魂牌做小动作的修士同样找不到身影了,那还用得说,也早被姓娄的给转移出去了,所以这会儿看守魂牌的修士是他的心腹,现在看到心腹这副模样气急败坏道:“又是什么事?难道又有谁死了,魂牌碎裂了?难不成还是巫丹师?”
过来禀报的修士吓一大跳,结巴道掌、掌门已经知道了?巫丹师的魂牌,是突然好好地碎裂掉了,掌门请看。”
为防掌门不相信,他还特地将碎裂的魂牌带了过来,霍掌门脑子里“嗡”的一声快要炸裂了,目眦欲裂,真的是巫冲羊的魂牌:“怎么可能?巫丹师怎会死的?不可能的!”
“掌门,”有两个长老走进来质问,“娄师弟没死,不过他说是为了摆脱掌门的追杀不得不死遁,掌门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另一个长老看到碎裂的魂牌一愣:“又是谁死了?”
捧着魂牌的弟子颤颤惊惊地说:“是……是巫丹师*”
“什么?是那巫老儿?”两个长老同时皱起眉头看向那魂牌,接着又看向霍掌门,“掌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掌门能不能明白地告诉我们?巫丹师一向可是跟掌门极为近亲的。”
巫丹师虽然名声极响,毕竟六品高级丹师不论放在哪个门派中都是件值得骄傲的事,然而同门的修士,却想见到巫丹师也难,想要请他炼制一炉丹,更是要花费不少代价,而且往往是请霍掌门出的手,他们不知有多久没见到巫丹师一面了,现在居然死了?
霍掌门也不敢肯定巫丹师到底是怎么死的,甚至脑子里闪过的诸多怀疑中还包括了一种,那就是巫冲羊自己把自己给玩死了,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他比谁都知道姓巫的有多疯魔。
但这些他不能说,最后只能一个结果,于是说:“还能是怎么回事?他是被魔修给弄死了,是那天蛛老魔,传令下去,我们长仙门和魔道不死不休。”
两位长老半信半疑,临走的时候还问道:“那娄师弟的事是怎么回事?”
霍掌门只能晈死不承认:“娄师弟是被天蛛老魔给骗了。”
两位长老信这说法吗?一个字都不相信,甚至外面有说巫丹师实际就是那毒丹师的说法,他们也非常怀疑,但眼下能怎么办?想要长仙门不被毁灭就只能咬着牙走下去了。
“出来!”
门后走出一个眼神锐利的修士,正是渡过天婴成功凝婴的颜元敬,面无表情地站在掌门面前弟子见过掌门,掌门有何吩咐?”
霍掌门不悦地看着颜元敬,说:“现在你已经知道迟长夜和古遥这两人早跑到我们这里为非作歹了吧,如果将来有一日长仙门面临毁门灭派之祸,颜元敬你就是罪魁祸首!现在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去将这两人找出来,将那叫古遥的给我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