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容熙细心的发现,他大哥和大嫂的脸,似乎都有些红,特别是耳朵,都很红!仿佛做坏事了?
“喵!”小白喵却兴奋的看着远处的一座山,心想着终于有可以见到小汐汐了!它好久没见到她了喵。
不过转而就想到,小汐汐在闭关的某喵,它顿时就蔫了下去,“喵……”不知道小汐汐什么时候才能出关。
“一定不会太久。”容熙倒是知喵所想的安抚道。
小白喵就高高兴兴的窝在容熙怀里,觉得还是小四四最好了,动作温柔,语气也很温柔喵。
容墨见一人一喵没事,也就收回了事先,一本正经的牵着身边的妻子,仿佛从没干过刚才的荒唐事。
叶千璃心里虽还羞恼得厉害,却因小白喵的目光,而转移了注意力的,看向了遥远处的那座山。
“啊!?”小逸儿就惊讶的呆看着眼前的山,才跟他爹说道,“我梦过它。”
不等容墨回答,龙帝却率先好奇的问道,“小小主人梦到过须弥山?”
“是,但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一半黑了。”小逸儿记得很清楚,因为他梦到过两次,而且这个山每次给他的感觉,都不太好。
龙帝那睿亮的龙目,却因他这话,而亮了几分,“什么时候梦到?”
“很久!”小逸儿笼统的说。
龙帝倒是没再追问,但他觉得,应该就是它刚回须弥山的时候,那会的须弥山虽然没崩,却因主人在动用一项近乎置之死地的秘术,而濒临崩溃,是须弥山情况最危急的时刻。
小小主人因继承了主人的始源神体,倒是和须弥山的感应更密切,不过这也有可能是继承了主人的预知能力。
不管是哪一点,都让龙帝很欣慰,也让它爱屋及乌的,更喜欢眼前这个小小主人,差点盖过了小主人。
可天司寇的声音,却在此刻,从旁响起的问道,“龙帝,少主,之前那虚无罡风的事件,你们怎么看?”
龙帝和容墨对视了一眼,就由龙帝应道,“实不相瞒,我之前的伤,就是被虚无罡风所伤。”
“什么?!”天司寇大惊失色。
龙帝又接着说道,“我当时就是奉命去接引少主归来,却路遇埋伏,当时的情况,比方才更危急。
因少主离开的那个地域在崩塌,我事先没感知到动静,等发现时,我已被充斥着虚无罡风的裂缝,团团包围。”
天司寇的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致,龙帝和容墨、叶千璃,也都在仔仔细细的看着他,不遗漏他的任何表情,好借之勘破端倪,并一步步发难。
然而——
天司寇的表情却无懈可击的!演绎了,他作为掌控虚无罡风力量之人,却被“盗用”力量,该有的震惊、不可置信、惶恐,独独没有任何一丝心虚。
不仅如此……
天司寇还面色难看的,艰难问道:“您二位可是怀疑,一切都是老臣所为?”这话问虽是用的疑问句,语气却很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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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9章 夺权!1更
龙帝目霭沉沉的看着天司寇,言语倒还算温和的说,“天司寇不必多虑,究竟是何人所为,终会水落石出。”
天司寇的脸色却更难看了几分,尽管龙帝没说,它就是怀疑他,但它也没说不怀疑,以他如今的地位,得不到肯定的安抚,便是被怀疑了。
可虚无罡风确乃掌刑罚的天司寇所有,这力量被用于伏击龙帝,谋害王嗣,作为掌控者,他被怀疑,理所当然!
所以天司寇无法,也不能辩解,但——
“龙帝,我父绝不可能做这种混账事!您想想,虚无罡风既是我父所执掌的力量,我父又怎么会做这么愚蠢的监守自盗之事,这不是一用就暴露了么?”梁钊荔当即就替父辩解道。
梁钊源也面露恳切的说,“我妹妹说的不错,还请龙帝明察!将真正的叛逆捉出来,证我父一个清白。”
“请龙帝明察!”
“恳请龙帝明察!”一票的天司护卫,也纷纷跪地拜请,显然深信他们的领导者,绝不是这等监守自盗的阴毒小人。
这让叶千璃神思微沉的分析出,天司寇此人要么惯会装,要么就是真的人品很好,否则这些人的眼神,不会都这么的诚挚。
如果是前者,那倒是说明天司寇此人心细如发,筹谋周密,一点细节都不会疏忽,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做到在须弥王眼皮底子下谋乱,还能保全自己。
这般说来,叶千璃觉得,天司寇还真的十分有可能是叛徒,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多了主观因素的原因,可她相信,龙帝不会无的放矢。
容墨所想,也和叶千璃不谋而合,所以他不等龙帝开口,就率先说道,“两位梁大人,和诸位天司护卫既然都如此坚信天司寇,可是有证据,能帮天司寇自证?”
“我……”梁钊源哑口无言。
天司的护卫们也都面面相觑的摇了摇头,他们自然没有证据,不过是凭借着对天司寇的心悦诚服,而深信他不是那样的人。
容墨见此,顺势就说道,“既然你们没有证据,便无法说明天司寇一定没有嫌疑,此案一日不查清,天司寇身上的嫌疑,自然无法免除。”
此言一出……
叶千璃眼皮微微一跳!
那本来就有些愤懑的梁钊荔,更是忍不住的反驳道,“少主你不知我父为须弥山付出了多少,怎能如此寒他的心?”
“荔荔!”天司寇脸色顿变的叱道。
梁钊荔却无法忍受的说,“父亲呵斥我作甚?难道女儿说的有错吗!您为须弥山付出了多少,须弥山中谁人不知?他一个黄口小儿,一来就……”
“荔荔!”这次不仅天司寇脸色更难看了,就连梁钊源的脸色也青了,用“黄口小儿”评价须弥王钦定的接班人,这是大不敬!
“我……”梁钊荔似乎也知道自己气急之下,说了不该说的话,倒也没等天司寇再训斥,她便自觉跪下道,“少主,是梁钊荔不敬,冒犯了您,臣愿承担责罚。”
容墨却没看她,只看着天司寇说道,“天司寇以为如何?”
天司寇顿时跟着跪地道,“老臣教女无妨,请少主责罚!”
“仅此而已?”容墨反问。
梁钊荔一听,顿时又有些忍不住了,但这次的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天司寇抢先说道,“且不管其他,老臣既身为虚无罡风的执掌者,却被动用虚无罡风而不自知,便有失察大责。”
“你既知如此,便将收纳虚无罡风的法器交出。”容墨淡漠直言。
龙帝目色微变,天司寇更是老脸一沉!梁钊荔直接就炸了,“少主!你要剥脱我父的力量?!”
“不错。”容墨说罢,还已伸出手来了。
“你……”梁钊荔气得脸色铁青,叶千璃却从旁说道,“小梁大人莫非觉得,我夫君身为须弥山继承者,没资格收回虚无罡风?”
“我……”梁钊荔差点脱口而出的说,确实没有!
但天司寇已再次率先开口道,“少夫人慎言,犬女绝无此意,老臣这便将虚无执法囊交出。”
“父亲!”梁钊荔目含泪花,只觉得憋屈至极。
就连比较沉稳的梁钊源,都忍不住的叫了一声,“父亲三思。”
天司寇却真将那虚无执法囊呈交给了容墨,“此物本就乃王所赐,天司寇的职责和权限,也都是王所赐,王既将须弥山交给少主执掌,少主自然有权利拿回属于少主之物。”
“父亲!这本是……”您应得的!这话的后面几个字,天司寇自然没让梁钊荔说出来,他已凌空拜下道,“请少主拿回虚无执法囊。”
容墨神色不变的接下了虚无执法囊,叶千璃这才看清楚,这虚无执法囊只有巴掌大,呈纯黑色,状似收口袋,周身却有纹路繁复的符文交缠相绕。
以叶千璃的目力,都无法辨清楚,这些符文,是以何种规律布局而成,可见其繁复程度远高于任何级别的神兵。
不过能承载虚无罡风的法器,自然不可能是寻常容器,这等存在,绝对是无法复制的超级单品。
“爹。”小逸儿这个识货宝宝,马上就目露垂涎的看着这个小黑袋子,仿佛很想将它一口吞掉,所以他叫爹的声音,都软糯了不少,仿佛在撒娇。
容墨睨了儿子一眼,便在后者垂涎中,略带讨好的眼神下,将虚无执法袋收入囊中,怎么可能让这小子吃掉。
“爹!”小逸儿顿时不满。
天司寇却已艰涩说道,“老臣这天司寇之职,也请少主卸去吧。”
“父亲?!”梁钊源圆目惊瞪。
容墨却道,“天司寇莫非对本少主收回您的虚无执法袋,心怀不满?”
“少主!你莫欺人太甚!”梁钊荔眼都气红了,体内气息也颇为不稳的!似要当场发作起来。
“老臣不敢,只是老臣既有失察之罪,确实不适合再任天司寇一职。”天司寇目光晦涩的拜下道。
容墨却亲手将他扶起的说,“天司寇此言差矣,您既是须弥山元老级人物,理当思将功补过,而非丧气自避。”
此言一出……
☆、第1690章 不配继承须弥山!2更
“少主教训得是。”天司寇只能应道,也没再说什么不任天司寇的话了,只是整个人都显得颇为沉郁。
容墨却像是没看到,只管请龙帝继续引路,偶尔还会和天司寇闲聊几句,仿佛没发生过夺人虚无执法袋的事。
天司寇虽然回应得有些勉强,却没有不敬,而他那一双儿女,除梁钊源偶尔会回应一二,梁钊荔直接缀在队伍最后,明显不想见到容墨,更不想与之有任何接触。
期间,龙帝还禀道,“少主,须弥山周遭的气雾规则变幻无常,虚勘测一二,才能进山,老龙我先去看看,您且与天司寇稍作休憩,在此等候。”
“去吧。”容墨自然应了。
天司寇吩咐天司守卫凌天扎营,他也顺势说道,“气雾规则不好勘测,龙帝此去,至少需三五个时辰,少主不妨养精蓄锐,待到进山后,恐有不少事,需您忙碌,很费心神。”
“多谢天司寇指教,有劳了。”容墨从善如流的应了。
天司寇便拜别了容墨,转身朝他的营帐走去,步履倒是不急不慢,可他一进营帐,脸色就阴了下来。
而瞧见他已回帐的梁钊荔,这会正好打帘跟了进来,便看到了父亲阴沉晦涩的脸,心头顿似被刺了一下的说,“父亲,您何须忍那小儿!”
“荔荔!”紧随而至的梁钊源一听到这话,连忙打了帘子,朝不远处的容墨一家所在营帐看去。
梁钊荔却不在意的说,“我又不傻!他们听不到,我设了屏蔽障,以他们的实力,没有龙帝在,不可能窃听到什么。”
“万一呢?你今日怎这般沉不住气,屡屡要刺少主?若非你态度这般不好,少主兴许不会收了父亲的虚无执法袋。”梁钊源忍不住的训说着。
梁钊荔嗤之以鼻,“大哥你真是天真,他摆明了,就是要夺父亲的虚无执法袋,不管我态度如何,他都会夺。”
“你……”梁钊源想反驳。
天司寇却叹息说道,“源儿,荔荔说的不错。”
梁钊源顿时语噎,梁钊荔也不说话了,兄妹俩都觉得心口如被堵了石头,憋得慌!他们何曾这么憋屈过。
身为须弥山最高权力司,天司一直是执掌生杀的权利至高所,天司寇本人的修为,也是整个须弥山中,除须弥王之外,仅次于龙帝的存在。
天司寇的儿女,也都是战力不俗的有能力之人,否则在纽带关系不管用的须弥山,他们也无法成为天司的大小司空。
可以说,梁氏在须弥山,算得上是位高权重的权贵之家,从来都是被尊奉的存在,何曾这般委屈过。
可是……
让他们这么憋屈的是须弥王长子,须弥山的下一任继承者,他们又似乎只能受着,毕竟那是他们王的子嗣。
可是……
“我受不了这样的委屈!纵是王,都没有剥夺父亲您的虚无执法袋,他凭什么?王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儿子,他这般嚣张无能,不配成为须弥山的继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