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幽离眸光一闪,仿佛明白了什么…..
原来是这样…
他是来帮她的。
她想要玉衡,他便用这个法子光明正大的要回玉衡,只是….
什么叫做他的人?
还是有些不开心呢。
晋皇脸色一沉,说道,“什么玉衡?”
拓拔轻尘上前,小声解释了一下。
玉衡是皇族与顾家连亲时的礼物,顾幽离私下送给他,为表忠心,他又送给晋皇。
听了这话,晋皇眸中闪过几分亮光。
“原来是你的东西。”他看着顾幽离,目光深沉。
顾幽离冷笑,“自然!”
“那就更不可能给你了!”晋皇看她愈发不顺眼,勃然说道。
顾幽离大怒,说道,“不给我!顾铃木就必须死!”
站在不远处的顾铃木身躯一颤,未来的及说话,顾修便冲上前,“孽子,你说什么?铃木是你的亲生姐姐,你怎敢让她去死?”
顾幽离气的一笑。
“早就说了断绝关系一个个都聋了是吧?”
事情仿佛陷入了僵局,室内一阵静寂。
除了拓拔惊寒,众人见顾幽离就如同看见仇人一般,恨不得拆了她骨头吞入腹中!
忽而,顾铃木轻轻一笑。
“你敢与我比试一场吗?赢了,我就帮你拿回玉衡,不管是偷是抢,定会帮你拿回来,若你输了,解我的毒,然后,以死谢罪!”
顾铃木说的温婉,眉间一点红色印记衬得整个人冰肌玉骨,漂亮极了。
晋皇被这话气的眉头一跳一跳的!
今天都是翻了天了!
一个两个都不顾他的颜色!
再次看顾铃木,他眼底也多了些许怒意
好一个顾家的女子!
顾修被顾铃木的话惊的叫起来,“不可!”
拓拔轻尘被事情发展搞的有点蒙,站在原地,似一个傀儡,嘴唇一动一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啪
啪
顾幽离鼓掌,嘴角扬起几分笑意。
她认真的看向顾铃木,说道,“你说完这话,好看多了。”
她素来欣赏有想法的女子,顾铃木能说出这番话,敬她是条汉子!
顾铃木心底的却是嫉妒疯长起来,看着拓拔惊寒为了顾幽离说出那样的话,便有些恨得牙痒痒。
凭什么?凭什么那废物可以得到他的垂青,而他自进门起,看都未看她一眼?
“你同意了?”
顾幽离思索了一会,看向晋皇,说道,“你看怎么样?赢了把玉衡还我,输了我给她解毒去死?怎么看都是我吃亏。”
晋皇被她语气气的脸色乌黑,最终甩袖离去。
反正惊寒要护着她,他暂时也杀不了她,也罢,就看顾铃木的能耐了!
想必惊艳修行界的凤凰血脉不会连一个废物都比不上。
他的离去,也算是另一种默认。
顾幽离哈哈大笑,看着顾铃木说道,“比什么,你说!”
如今,她元气五段,比之中了毒的顾铃木不知强到哪去。
陪她玩玩又如何?
在背后站着的拓拔轻尘眼里却多了几分嘲笑。
这废物居然敢跟铃木比试。
也不掂掂自己的分量!
顾铃木一双冷眸看着她,扬起嘴角说道,“比试三场,免得你死太早!”
顾幽离冷哼。
顾修欲言又止,看着针尖相对的两个女儿,无奈的叹了口气。
“随你决定,我自当奉陪!”顾幽离摆了摆手,准备离去。
拓拔轻尘看着那道纤细的身影融入晨光之中,心下忽然有些苦涩。
第十章 共处一室
第十章 共处一室
他忽然想起,当初的顾幽离眼里只有她一个。
软糯糯的,喜欢轻声喊着他尘哥哥。
跟着他后面,事事看他脸色行事,从来不会大声与他说话。
更不会…不理他。
拓拔轻尘看着遗落在地上的退婚书,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一刻,他鲜见的没有去看顾铃木。
他只觉得,自己失去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顾铃木死死的握着双拳,看着拓拔惊寒跟在顾幽离离去的身影,眼里满是恨意!
那个废物凭什么?
*****
出了皇宫,顾修立即上前喝道,“站住!”
顾幽离当作没听见,继续往前走。
“可是你打伤冰蓝的丹田?”
“是又如何?”
“孽子!”顾修气的颤抖,抬起手,准备凑她。
顾幽离却是冷笑,“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毁她丹田吗?”
“为何?”
“三天前,我差点被她杀了,这事你知道吗?”顾幽离冷眼看着顾修,没等他接话,继续道,“拓拔轻尘欺负我,府上的奴仆欺负我,所有人都可以欺负我,我吃不饱,穿不暖,夜里经常缩成一团,像个臭老鼠,白天去外面找吃的时候,像个讨饭的,这事你知道吗?”
顾修呐呐无言。
“我见过你几面?你哪一次拿正眼看过我?在顾家我什么都不是,能活到现在简直是上辈子积德了。”
“懒得再提之前的窝囊样子,我就是想说清楚,你真不配做我的父亲。”
说罢,潇洒离去。
顾修眼里忽然多了几分忏悔,不过一瞬,便被怒意填满。
不论他如何待她!
她终究是顾家的小姐!这等伤害亲人的事,如何敢做出来?
顾幽离一路疾走,想回到顾家的小院子里,却猛地转身,清醒过来。
“都已经断绝关系了,回去怕是不大好。”
她停了下来,不知该往哪里去。
跟在她身后的拓拔惊寒出声道,“我可以收留你.”
拓拔惊寒眉目俊朗,玄衣无风而动,恍若天神。
顾幽离嘴角一抽,“稀的你收留。”话锋一转,又问道,“你房间舒服吗?”
拓拔惊寒眸中掠过几分亮光,少见的,他扬起嘴角,说道,“去看看?”
于是,大灰狼诱惑走了小白兔。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初见时的院子。
暗卫守在屋顶,见着顾幽离进来,惊的差点摔下来。
主子怎么把这毒妖请回来了?
顾幽离也不客气,进了拓拔惊寒的房间,靴子往外一甩,说道,“给我来桶水,洗澡!”
夜色深沉。
装置低沉简单的房内,顾幽离穿着里衣,依在窗前,手里拿了一壶酒,姿态尤其妖娆,墨发随着清风摇摆,精致的容颜在月光下愈发夺目。
拓拔惊寒面容沉静的坐在棋盘之前,拿着棋子,自己跟自己对弈。
喝了两口闷酒,顾幽离就多了几分不耐烦。
怎么这男人不说话?
孤男寡女夜处一室,太沉默有点危险啊。
“妖孽,你是怎么中的毒?”
无奈之下,她找了个话题。
拓拔惊寒停下手中的棋子,转头看了她一眼,轻声说道,“你能解吗?”
“我要是说不能呢?”
拓跋惊寒没有说话。
但从这态度中,顾幽离读到了一句话。
不能解你还问个屁!
登时,她跳下窗子,烦躁的看着棋盘,说道,“解到是能解,就是有些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