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种毒,有人在你的伤口上下了毒,有毒……”
苏盼儿的手都在抖,这毒,这是什么毒?
她辨认不出来,不由蹙起眉。
“伤口上有毒?难道是……”
秦逸不由想起之前,苏华荣从自己伤口上发现的那黄褐色粉末。眸子一闪,脑海里就出现了一道怯生生的身影来。
“怎么,你想起来这毒是谁下得了?”
苏盼儿不由一喜,赶忙问道。
“之前靠近我,还有机会给我下毒的人,就只有她了!”
秦逸眯起眼说道。
确定了目标,秦逸下手自然没有丝毫手软,很快,那匹瘦马便被抓了上来。
她被秦逸丢下楼梯的时候受了伤,脸颊上也出现一道血痕,身上更是有不少擦伤,被两名下人押上来,一脸害怕色,显得很是迷茫。
此刻的秦逸后背上的伤被苏盼儿重新处理包扎好了。
他那日渐健壮的身躯赤-裸着,胸口上缠了厚厚一圈儿绷带,脸色惨白,却丝毫无损于他通身的狠厉气质。
他霸道的握着苏盼儿的手,大马金刀的坐在床头,入鬓的剑眉蹙着,双目寒星,一声厉喝!
“说!为何要害本官,要在本官伤口上下毒!”
汐月浑身一颤,眼泪唰一下就掉落下来。
“什么下毒?汐月没有呀,大人!大人汐月冤枉呀大人,汐月真的没有对大人您下毒……”
“你还敢说谎!”
秦逸眼一瞪,寒芒般视线随意扫过汐月的脸,顿时让对方感觉如坐针垫,坐立不安,浑身直打颤。
“汐月没有说谎呀……大人!”
汐月赶忙匍匐着爬到苏盼儿跟前,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夫人,您就发发慈悲,替奴婢说句公道话吧!奴婢至从到了府上,便是夫人的人了。真的没有对大人下毒呀……”
苏盼儿冷眼瞧着,见对方眼中只有被冤枉的愤慨和悲伤,并没有被抓后的慌张,不由蹙起了眉头。
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汐月,你既然说你是本夫人的人,那好!你就说说看,你的前一任主子是谁?”
汐月的眼底明显闪过一道慌张色!
眼珠子骨碌碌直转,吱吱唔唔着:“我、汐月不懂夫人在说什么?汐月……”
“咳咳!”
苏盼儿重重一声咳,打断了她未完的话。
她揉了揉鬓角,有些倦怠的往秦逸身旁一靠,悠悠地闭上眼:“我不逼你,本夫人给你三天时间好好的回想一下,什么时候你想起来了,随时都可以找我告诉你的答案。你先下去吧!”
秦逸明显有些讶异苏盼儿的做法,可他终究还是没有多说。
刘叔很快进来了,直接把汐月押了下去。
临走前,那汐月几次欲言又止的,最后还是没有张口。
“你是不是在想,不是说好把她发卖出去,我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苏盼儿靠着他的肩膀,有些疲惫的说着。
秦逸确实难以理解,不过还是遵从了她的意见:“你想留就留下吧!远远的打发到一边去就好,省得碍眼就好。”
“我觉得,她不是对你下毒的人。”
苏盼儿悠悠说着,虽然她也不明白自己的感觉是怎么来得。
可这种感觉确实就在刚才突然跳出来了!
“之前,我从斜坡滚下去,固然有你拉拉扯扯的原因。不过,我清楚记得,当时是有人绊了我的脚,我才被你带倒。随后,又有人狠狠从背后推了我一把,我这才站立不稳滚下斜坡。”
秦逸立刻警觉!
“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我们这次买来的人里,应该还有人是潜伏在我们身边的细作!”
“啊!这……”
秦逸愣了一下,随后赶忙握住苏盼儿的手,一脸愤怒:“居然是有人故意推了你一把?当时,你身前身后都是哪些人,又是谁站在你身旁?还有,推你那一把是从哪个方位出手的?”
秦逸问得急切又详细。
“那晚,由于你喝醉了天空又在下雨,是张叔拿着手中的灯笼,走在你前面。而两个小厮则一左一右站在你身旁。我身后是妙玉和晴雯……”
苏盼儿说着,干脆就将当天各人所站的方位画了下来。
最后能对二人同时出手又不显得突兀,还能成功不引起旁人怀疑的人,也很快浮出了水面。
“真的是他?只是我们眼下没有证据,就算抓住他,恐怕对方不会承认,而且还会打草惊蛇!”
秦逸还是想得多些。
“不承认也好办,要不,咱们这般这般……”
二人商议一番,看着时辰也不早了,这才休息了。
可天不亮,便有人来敲门。
“大人,出事了!那位叫汐月的丫鬟逃走了!”
汐月逃了?
秦逸和苏盼儿相视一眼,眼中同时闪过一抹异样的神情。
随即她们起身查看详细情况。
原本关押汐月的房间房门被破坏了,门锁静静躺在房门不远处的地方,房门洞开,里面早就没有了人。
第一个发现消息的小丫鬟晴雯浑身不住的抖:“早上我去洗衣,想着在后边晾晒衣衫干得快些,便端着洗衣盆从这里经过。我瞧着这门是开着的,有些好奇,所以过来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出了事……”
489.第489章 出了逃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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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逸拧着眉,没有说话。
旁边的刘叔凑了过来:“老爷,您看此事……要不要先去报官?”
“等本官问了夫人的意思再说。”
秦逸并没有直接给答案。
一般大户人家对逃奴都不会姑息养奸。
为了杜绝逃奴事件,一般人家一旦抓到逃奴,都会杀鸡儆猴,当着众人的面,折腾逃奴几天几夜,最后才让他悲惨死去。
这世道奴才没有人权,更不会有人同情他们。
在这里人们眼中,奴才就好比家养的猫狗,要是猫狗背弃主人,甚至还反咬主人一口,处死那是理所当然。
刘叔提及去报官,其实就是在官府过明路。
之后真抓到或者打杀了,也不会有任何问题,更不会给任何人留下话柄。
“暂时不用了。说不定她是想出去走走,过两天就回来了呢!”
苏盼儿拒绝了刘叔的提议。
虽然她也在尽力融入这个时代,可她毕竟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
两辈子断送在她手上的人命虽然不少,她更不是心慈手软之辈,可要她这般轻贱人命,她还是做不到!
秦逸深深瞧了她一眼,抿紧薄唇。
不过,他终究没有驳了她的意。看到众人的目光看着他,他点了点头。
“就按照夫人的意思办吧!”
“汐月之事,往后大家都莫要再提!”
苏盼儿目光在新买回来的下人身上溜过:“当然,你们要是想为自己赎身、想离开的,都可以提出来。可要是谁胆敢私下逃离,我苏盼儿第一个就饶不了他!你们可以随便去打听打听,我苏盼儿可是容易被人欺负之辈,身上背负有多少条人命?”
她目光在众人身上溜过,让所有和她目光接触的人不由心头一颤,赶忙低下了头。
这位诰命夫人的头衔是怎么来得?
附近又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当初她为了救八皇子,可是硬生生杀死数百官兵啊!
秦家接二连三出事,如今又出了逃奴,秦家宅子气氛显得十分沉闷。
偏巧,屋外也下起连绵秋雨,天气更是一天比一天寒凉。早晨起来,迷蒙白雾一片,水面结了一层薄冰,冬天的脚步近了。
苏盼儿和秦逸都窝在屋子里养伤。
不过,外面的消息还是源源不断传来。
就在秦逸冲进驿馆的第二天一大早,柳子康就毫无预警离开了!
和他一起离开的,还有君若雪。
君若雪临走前留了封信给苏盼儿,信里充满悔意,说她害得她失去孩子她没脸见她,并为给她添了诸多麻烦道歉。最后,还邀请她去京城作客……
看完信,苏盼儿反而笑了!
京城吗?她肯定会去的。不过,不是现在。
柳子康一走,向他禀报公事的一干官员傻了眼,纷纷猜测着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可偏偏驿馆那些人个个守口如瓶,众人多番打探不出结果,逗留几日后,等到好容易天气放晴,便各自回了自己管辖地。
秦逸原本也该启程,可苏盼儿担忧他背上的伤,说什么也不同意他离开。
无奈,他只得多留了两天。
整个落雁村都一下子沉寂下去。
没过多久,吕木义一封来信打破了平静。
苏盼儿接到信后的第一时间,便派人去找来苏华荣。
“吕大哥现在被人扣押在雍州府,出不来。眼下我的身子重,也过去不了。此事,我想拜托大堂兄……”
“四妹说哪里话,应该是大堂兄感谢四妹给这次机会才是。”
苏华荣朝着苏盼儿一抱拳,郑重承诺着:“大堂兄必定竭尽所能,替四妹达成所愿。四妹您就放心吧!”
“如此就好。”
苏盼儿忍不住笑了。
能多一个堂兄帮衬着总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