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词条:朕乃崇祯,千古一帝! 第87节

  “还有我!还有我!”

  代善差点没绷住,这群草原放马的是把脑子放丢了吗?

  正要回答,帐外却突然传来号角。

  正红旗一名甲喇章京冲进来时撞翻了炭盆,却根本没人在乎。

  “明军!明军来了!打着戚字旗!在五里外列阵!”

  “多少人?”

  “约约四千步卒。”

  代善起身看向舆图。

  帐内十几个蒙古头领交换着眼色。

  代善想了想,而后腰刀猛地插进地面,“兀良哈部出三千轻骑探路。”

  “三千?”兀良哈台吉猛的起身,“我部男丁还要留着春猎”

  “五千石盐。”代善拔出金刀,“外加关内三百匹绸缎。”

  “不光是兀良哈部,巴林、敖汉也各出三千,去吃掉这股明军!”

  “让南人在感受一下蒙古儿郎的战力吧!”

  他说着扫视帐内诸部头领,“谁家儿郎斩下一明军,本贝勒许他在遵化城挑一户匠奴。”

  “那些弱懦的南人可挡不住你们!”

  “一切损失,由我大清蒙古八旗承担!”

第86章 开封府破

  永定河北岸忽然响起苍凉的牛角号,总计九千蒙古骑兵分作三股洪流涌出山坳。

  居左的敖汉部马队最是参差,半数骑手还裹着破羊皮,箭筒用草绳绑在腰间晃动。

  只有百夫长以上的将领才有资格穿皮甲,铁甲更是罕见。

  甚至有的战马肩高还不过四尺,马鞍上挂着一张软弓。

  敖汉部族去年刚遭过白灾,能凑出三千骑就不错了。

  “长生天赐福!”敖汉台吉挥动嵌着红珊瑚的马鞭,三百先锋立刻发出狼嗥般的战呼。

  最前排的百夫长甚至连皮袄都没穿,粗麻衣襟里露出胸毛,眼里满是对明军的轻蔑。

  居中的兀良哈部却是另一番气象。三千精骑清一色斜披黑貂大氅,虽已磨得秃了毛,领口绣着的部族图腾却清晰可见。

  大氅内大多有件皮甲傍身,短枪弯刀倒也俱全。

  马鞍两侧挂着两壶箭,箭头在阳光下泛着白光。

  作为草原上仅次于三大部,还是土默特部坚定小弟的兀良哈部,实力还是很可观的。

  当先的持旗官突然扯开嗓子,三千人齐声应和的战吼震落松枝积雪,“腾格里!”

  至于剩下的巴林部,就纯纯是来打酱油的,要不是代善太过强硬,他们才不会出兵呢,跟明朝做做生意不好吗?

  而四千戚家军早已在张家口外五里处结成车阵。

  数十辆偏厢车首尾相扣形成环形防线,每车间隙竖着包铁拒马,车辕下撒满三角铁蒺藜。

  身披铁甲的刀盾手半跪在车阵内沿,肩头架着丈二长枪,枪尖在朝阳下泛起冷光。

  没有一人晃动,连恐惧的都没有。

  一切均等待号令,令至则行,令停则止。

  “火器队装药!”戚远按剑立于阵中望楼,看着蒙古骑兵越来越近,当即下令。

  传令兵挥动赤色三角旗。

  阵内顿时响起连绵不断的金属碰撞声,三层火铳手掀开防潮油布,露出排成梯队的火器。

  首排三百人持改良迅雷铳,五管铳身架在车辕射击孔,次排六百鸟铳手单膝跪地,腰间皮囊插满定量火药包。

  两侧二十门虎蹲炮,炮口微微上仰对准斜坡。

  这样的阵势一排就是四阵。

  河谷北侧山梁烟尘渐起,九千蒙古轻骑分作三股洪流漫过丘陵。

  兀良哈部先锋擎着苍狼旗冲在最前,马队间距足有两马之宽,这是草原骑射的标准散阵,既能规避箭雨,又可随时变换锋矢突击。

  几十名散骑冲入射程。

  这些骑手在马上左右摇晃,竟能用脚趾勾着马镫侧身开弓。

  骨箭雨点般落在明军车阵前,却大多插进包铁拒马,箭杆上绑的狼牙齿徒劳地啃咬着木头。

  根本造不成什么伤害,但气势上倒是不弱。

  把戚家军显得和待宰羔羊一般。

  “明狗缩在铁王八壳里啦!”满脸冻疮的敖汉百夫长狂笑着策马前突,突然发现车辕缝隙探出数十根黝黑铁管。

  戚远手中令旗劈落,二十门火炮同时怒吼,裹着铁片的开花弹在半空炸出黑云。

  他本能地俯身贴住马颈,耳边却炸开连绵惊雷,二十门虎蹲炮喷出的铁砂将前排三十骑打成筛子!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胯下战马的脑袋迸出血花。

  带着人立而起的战马直撞上地面,飞溅的脑浆在地上画出扇形血痕。

  “换子铳!”炮手们喊着号子将预装好的子铳填入炮膛,这种类似定装弹药的速射装置,足足将射速提升三倍不止。

  更何况戚家军还是分四队开火的,炮弹根本不带停歇的。

  连续数波炮弹在骑阵中央犁出血路,受惊的战马拖着肠肚四处冲撞,原本整齐的锋矢阵顿时溃散。

  冲到百步距离的敖汉骑兵刚张满角弓,却见明军阵中竖起木质挡板。

  三层火铳手从射击孔探出铳管。

  “放!”

  首排迅雷铳齐发,铅弹如暴雨倾泻。

  带着骑兵冲锋的执旗手都懵了。

  不应该是他们围绕攒射吗?

  怎么不一样了??

  第三排鸟铳齐鸣,冲锋马队已如撞上无形铁壁,前排尸体在惯性作用下直滑到车阵前,被铁蒺藜扎成刺猬。

  “换破甲箭!”

  敖汉台吉的声音颤抖,就这一小会,他的三千骑就折损了五百以上!

  要不是他在,剩下的人早就散了。

  敖汉勉强凑出的百名精锐弓骑立刻从箭囊抽出铁头重箭。

  手中的骑弓也换成祖上传下来的大弓。

  这种用硬弓才能拉满的利箭,曾洞穿过两层的锁子甲。

  也只有最精锐的勇士,才能使用这种弓。

  整个敖汉部两万多人,也仅仅能凑出百名不到。

  一直以来,敖汉台吉都觉得,这种勇士就算比不上射雕手,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

  然后……

  此刻他却发现,这些让他引以为傲的勇士,在对射中竟然不是明军的对手!

  随便一个明军火铳手的火铳在百步外就能掀翻前排弓手。

  硬弓手却根本不敢与之对射,骑着马四处寻找安全地带,才能蓄力拉弓。

  一个硬弓手刚站定开弓,还未蓄好力,明军只需要将枪口调转,轻轻扣动扳机,铅弹便将他镶着绿松石的额带打飞。

  尸体栽倒时,他腰间的鎏金箭壶翻洒在地,十二支雕翎箭被溃兵的马蹄踏成齑粉。

  更可怕的是那些火炮,每次落地都掀起沾着火油的铁蒺藜,受惊的战马拖着肠肚冲乱后阵。

  幸存的巴林骑兵试图迂回侧翼,避开交战最激烈的正前方,却踩中埋在浅土里的石雷。

  改良火药将三百颗铁蒺藜炸上半空,形成死亡金属风暴。

  一匹白鬃马被削去半边头颅,骑手栽进燃烧的硫磺粉堆,惨叫声随着腾起的青烟戛然而止。

  一匹黄骠马前蹄跪地,骑手被惯性抛向半空,尚未落地就被三支长枪捅穿。

  有个满脸稚气的少年想翻身下马逃亡,靴底刚触地就踩中铁蒺藜,惨叫着滚进燃烧的火堆。

  当幸存骑兵发现,正面冲阵就和自杀一般时,不管是想着绕路也好,想着暂缓也好,最后都变成了溃败。

  明军这边甚至才刚刚热身完毕,蒙古骑兵就已经从进攻变成了逃亡。

  给戚远看的格外无语。

  这才损失一千多骑就不行了?

  你好歹把偏厢车的防线给破了啊!

  也好让手下的人练练鸳鸯阵。

  可惜,蒙古骑兵实在是太不给力了。

  戚远只好下令,“各阵再发三轮,三轮后成大阵追击!”

  旗令兵挥动令旗,鼓声阵阵作响。

  给敖汉台吉听的更为惊恐。

  金冠不知何时被打落,他也来不及管,手中弯刀疯狂劈砍着拦路的溃兵。

  却发现,镶红旗的督战队正在射杀逃兵!

  “不能退!”

  兀良哈的执旗者嘶吼着挥动大旗,狼头纹饰随风飘摇。

  “冲进车阵抢火铳!退了便是.”话音未落,数颗铅弹同时穿透他的大氅,狼头大旗歪歪倒下。

  这下蒙古骑兵更慌了,前有戚家军,后有督战队,一时间战场上的战马只得左右奔腾。

  重新交织在一起。

  戚远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赶忙抬手下令。

  “各部追击出阵!四里!”

  青色令旗挥动,车阵当即开出八条通道。

  三千戚家军如铁闸般平推而出,长枪狼筅组成移动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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