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悍臣 第618节

  如此多的冰块入场,极大的冲击了冰块的价格,使得在唐朝价比黄金的冰块,到了大宋才成为普通人消费得起的食材。

  冰鉴当中放着冰块,王羽丰一下子就感觉到了凉意。

  可是心中依旧是十分的焦虑。

  他爹也在外地为官,这种事,也不好写在信上告知。

  否则难免有泄漏的风险,成为定罪的罪证。

  “姐夫,你觉得他们二人会把你供出来吗?”

  “很难不会的,如此罪责他们怎么可能会独自认下?”

  刘从德在这件事上是有着清晰的认知的。

  毕竟刘家给他们的钱,也不过是九牛一毛。

  谁会为这点钱,就认下如此严重的罪责?

  “那可怎么办呐!”

  刘从德点点头:“我正是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叫你来给我想办法的。”

  “我?”

  王羽丰叹了口气,毕竟大家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眉眼一挑:

  “姐夫,要不你直接去找大娘娘求求情。”

  “要是等到事发了,大娘娘那里措手不及,根本就没法子救你。”

  刘从德眼里惊疑的看着王羽丰:

  “我叫你来是让你给我出主意的,结果你就出这个主意?”

  “那还能怎么办?”

  王羽丰也是极为焦急的道:

  “难不成你还想着通过宋煊放你一马?”

  “什么叫放我一马,让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行吗?”

  刘从德伸出手指道:“事成之后,我给他五两黄金。”

  “根本就不可能的!”

  王羽丰也知道自家姐夫是属貔貅的,只进不出,如此大的事,就给人家五两黄金?

  更不用说在孙羊正店与自己对上之时的豪气,手下奴仆都穿着名贵丝绸。

  他那书铺的抽奖设备,如此庞大且透明的琉璃,千金难求。

  你真以为宋状元是一个缺钱之辈?

  王羽丰可是特意派人去应天府打听宋煊来着。

  刘从德听着王羽丰的对宋煊的介绍,也是点点头:

  “他既然不缺钱,那钱打不动他,我若是给他往上提拔一二呢?”

  王羽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人家连中三元,瞧瞧当今宰相王曾。

  你刘从德就算有大娘娘的照拂,将来进入枢密院当枢密使。

  那也得听人家宰相的话。

  “不成。”

  “不成?”刘从德站起身来:“这也不成,那也不成,到底怎么才能成?”

  王羽丰只得耐心的道:

  “姐夫,你都说了是官家与他一起上船的,他会因为你,哄骗官家吗?”

  大家作为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关系如此亲近,根本就跑不掉的。

  刘从德点点头,确实如此。

  “你说杀人灭口可以吗?”

  王羽丰吓得跌坐在地上,一脸惊疑不定的瞧着刘从德。

  杀官?

  还是杀大宋的官!

  这不就是形同造反吗?

  刘从德瞧着小舅子如此激动:“我没想杀宋煊。”

  “哦。”王羽丰松了口气站起身来。

  “杀了赵德和丁彦。”

  王羽丰的屁股再次着地,他瞪大双眼瞧着刘从德。

  “姐,姐夫,你莫要总是说些玩笑话。”

  “他们被皇城司的人给羁押,怎么杀?”

  刘从德认真思索了一会:

  “你说的在理,确实是不好杀。”

  “哎,那可怎么办呐?”

  王羽丰自顾自的站起来,他以前不知道刘家的这些“破事”,今日着实是刷新了他的承受能力。

  如此跳脱的外戚,迟早被人弄喽。

  王羽丰虽然不喜欢读书,可是也被家族强行找夫子教育过。

  这些事情,他是懂的。

  虽然行事纨绔,可是也没想着向刘从德这样做事。

  那是把整个家族往绝路上带,家族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姐夫,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别的法子,只有去找大娘娘说一说,要不然被人主动抖搂出来,那就落了下乘。”

  “不行。”

  刘从德摇头拒绝:

  “既然你没有主意,那我还是去找吕公绰商议一二。”

  “等等。”

  王羽丰直接拉住刘从德:“姐夫,这种隐秘之事能跟他说吗?”

  “吕相爷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

  “无妨,他收了我的钱。”

  “啊?”

  刘从德脸上带着笑:

  “你以为金丝楠木与松木调包是一件容易的事,光是那合适的松木,就是找吕公绰从他祖籍莱州那里寻来的,为此给他了不少钱。”

  王羽丰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刘从德还问他要不要一起去。

  他连忙拒绝,表示不能浪费冰鉴,就在这里乘凉。

  王羽丰坐在原地,瞧着刘从德走了,他不知道这件事吕公绰有没有瞒着他爹吕相爷。

  王羽丰不断的扇着扇子,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坐立不安的模样。

  刘从德很快就找到了同样回家的吕公绰,他也在东京为官,如今是馆阁对读。

  “刘兄,你如何来了?”

  “吕兄,小弟有事想要请你出个主意。”

  “无妨。”

  吕公绰连忙让人把酒上来,先与他喝一喝,许久不见了。

  刘从德也没墨迹,直接把事情说了,刚起个头,吕公绰倒酒的手就哆嗦个不停。

  他顾不得炎热,连忙让刘从德别说了,先跑去关窗户,又吩咐人不许来打扰。

  这才胆战心惊的让刘从德好好说一声。

  “什么时候发生的?”

  “就在今天。”

  吕公绰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实在是过于突然了。

  他本以为这件事就过去了。

  甚至打算日后找机会一把火直接烧毁龙舟,来个死无对证。

  结果竟然被一个小小的船匠给误打误撞的要告知官家。

  他怎么就那么“忠心”呢?

  天子也没有给他好处!

  “我不是给弄了一百根松木吗?”

  听着吕公绰的提问,刘从德耸耸肩:

  “反正到了最后也要一把火烧了,我就做主,准备给大娘娘修万寿宫用。”

  听到这话,吕公绰摇摇欲坠。

  讲道理。

  经过二十多年的时间,他觉得如今刘家根本就不缺钱。

  刘从德那也是从小就蜜罐里长大,如何就如此喜欢搞钱呢?

  连调换的货物都要克扣。

  一下就踢到了不是硬板的硬板上。

  “糊涂,糊涂!”

  “赵德也是蠢!”

  吕公绰来回走路,神情激动的道:

  “就算被发现了,他一个官员控制住船匠,算什么大事,非要在端午大典上杀人,还被官家给亲眼瞧见了凶杀现场。”

  刘从德最开始也是觉得有些事情超出掌控,可是箭在弦上,谁能料事如神啊?

  “吕兄还是想想办法吧。”

  “我能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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