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战国开始掌控山川 第563节

  当年皇帝喜爱她的美貌和身姿,几次宠幸之后,便有了一名新子嗣。

  这本该是一件好事。

  奈何皇子出生后,眉眼发丝,全然继承了母亲的模样,没有一点像皇帝的。

  这让生性多疑的皇帝对之很不喜欢,担心自己头上有了多余的颜色。

  最后,

  皇子生母,那位只享受了短暂帝王宠爱的女子,只能用自己的生命,来证明孩子血统的纯洁。

  但这样的举动,也没能让皇帝对这名子嗣生出任何愧疚。

  他只是高兴于自己没有戴帽子的事,将小皇子放在了后宫不起眼的角落中,让宫人去照顾他。

  等到皇帝废后杀子之后,

  朝野的汹汹舆情,让皇帝不得不采取行动,来抑制这些不满。

  可他生性刻薄,哪里能做到真正的父慈子孝呢?

  更何况,即使假装如此,

  也意味着皇帝要恩赐给某位皇子一些特权优待,好显示自己的如山父爱。

  他怎么舍得分出自己的权力,让皇子拥有篡位夺权的能力呢!

  于是,

  挑来选去,皇帝想起了自己这位因为长相,天然没有继承权的子嗣。

  他很快将之从角落中扒拉出来,并展现在众人面前,让后者从几乎被人遗忘的状态,一跃成为“皇帝最疼爱的儿子”。

  如今,

  外敌入侵,正是需要打仗的时候。

  而以大秦的生态来说,

  “军功”,则是让人迅速崛起,登上朝堂,为他人认可的重要因素。

  皇帝不希望已经拥有很大权力的藩镇将领再立功劳。

  因为这样会让其完全失去掌控。

  在他扶持藩镇来取代地方的封君宗室后,

  多疑的天性,又让皇帝迅速采取了扶持一派,进行制衡的做法。

  而这次被皇帝拉出来,同这些藩镇将军们对抗的,便是他众多的,已然成年的子嗣。

  当然,

  后者也要被皇帝确保捏在手里。

  否则,

  他们很快就会被这个只知道权力的父亲抛弃,失去自由和生命。

  而在这方面,

  十六皇子仍旧是一个很好用的工具。

  他的年纪,

  他的相貌,

  让皇帝对其的戒心,要远低于一般的子嗣。

  而皇子从小磨砺出来的温顺姿态,更让皇帝觉得放心。

  只是皇帝没有想到,

  他能演慈父,

  别人自然也能演孝子。

  “我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皇子徘徊许久后,敲打着自己的手心,暗暗想到。

  “那个老东西不会一直这样信任我。”

  “不能对他抱有任何期待!”

  从小到大的经历,

  都让皇子渴望自己去掌控命运。

  他已经受够了别人的冷眼和利用!

  于是,

  皇子叫来自己的仆人,让他去继续去王氏那边送礼,并向其中一位带去消息:

  “我马上就要出征了,希望可以与之相见道别。”

  第二天,

  皇子的府邸,便迎来了一位美貌的,同样充满异域风情的女子。

  她看上去比皇子要大一些,但这并不损害她的美丽,只让其显得更具风味。

  而这位的身份,

  则是王盛的后代,当年埃及王室的血脉传人。

  在王盛临死之前,将埃及作为礼物,归附于秦国后,

  埃及王室便通过“献国”的功劳,成为了秦国的贵族之一。

  如果要论说辈分,

  那面前女子,应当是王盛和那位埃及女王克里奥帕特三世的曾孙女。

  由于相貌上的返祖,

  这位女子在年少时,多居住在曾经的埃及,如今大秦的犁軒郡那边。

  当其初婚的丈夫去世之后,

  她困于忧愁,便搬迁到了安都城生活,认识了十六皇子。

  双方很快熟悉起来,

  皇子因为她的相貌,她的出身家世,生出了些许的心思,并决意对其采取行动。

  女子对之有所察觉,但并不在乎这些小事。

  毕竟对方再怎么说,也是皇帝承认的皇子,是大秦最尊贵阶级的其中之一。

  双方一拍即合,

  在他人眼中,上演了一场跨越年纪的爱情故事。

  “如果你立下了功劳,就想办法跟我去犁軒吧。”

  “那里天高海阔,不会有太大的阻碍。”

  依依离别之时,女子这样对皇子说道。

  皇子认可她的建议。

  “我也是这样想的!”

  “只要我平安归来,你我就能挣脱着牢笼,鸟上青天,鱼入大海了!”

  “那祝你成功!”

  女子摸了摸年轻情人的脸,看着他转身上了马,穿着甲胄离开了安都。

第457章 “荷鲁斯之乱”

  皇子挂帅出征,

  是一件很有利于士气的事情。

  再加上西秦自从立国以来,便因为四周的天时地利人和皆不优良,被迫时刻整军备武,

  是以虽然在域外虐菜多年,被对手拉低了水平,让其不复开国时的勇武,

  但挨打整顿之后,还是有条件进行防御反击的。

  不像夏国那边,

  连身毒人都敢于蹬鼻子上脸,让其分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而匈奴那边,

  因为是刚刚西迁,其单于的主要追求,在于夺取一块肥沃的土地,让他的牛羊能够享受到享用到美味的青草,而不是纵横域外,享受虐菜的快乐。

  所以当原本顺利通畅的西进之路遭到秦人阻挡时,匈奴人也没有过于激愤。

  他们转而对周边的塞种人、月氏人展开了攻杀,夺取了他们的草场,让自己就像春天里,随着轻风流水而播撒到更远地方的草种一样,落在了河中之地,成为了这里新的主宰。

  这让秦人大大的松了口气。

  毕竟按照大秦东部的地形环境,过于漫长的后勤线,还有长期拉锯的战斗,带来的压力实在是过于强大了。

  偏偏曾经和匈奴人隔着长城对峙的经历,以及汉朝和匈奴间厮杀了百年之久的事迹,都让老秦人不得不考虑到这糟糕的可能。

  好在,

  匈奴人在漫长的外卷中,也滋长了足够的智慧,并不像域外这些盲目无知,如同野兽的群戎一样,只知道顺风狂浪,而不顾虑后方的事务。

  唯一为此哀叹不已的,

  只有夹杂于匈奴和秦人之间的各路蛮夷。

  他们恐惧于这从东方来的,更加凶猛的掠食者,又胆怯于老秦人这个已经称雄西海之地两百年的旧日主宰,不知道该向哪里奔跑,才能保住自己的生命。

  不过没有关系,

  对于他们的纠结,匈奴人和老秦人都不介意伸出援手——

  为了更好的对峙,

  为了防止那有可能的被人偷袭,或者其他部落之人带路资敌的风险,

  双方对着夹于中间的这些小族,开始进行扫荡。

  匈奴人由此宣誓了自己的强大,

  老秦人也由此获得了足够的军功,让头顶那位刻薄多疑的皇帝,不至于谴责他们“立功不够”、“空损粮草”。

  皇子本人也因此增涨了声望。

  虽然那副蛮夷的相貌,仍然没能让人觉得,他可以继承皇位,

  但也足以让人认可他是一位能够辅佐下一任皇帝的“贤王”。

  “真不知道该怎么赏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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