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战国开始掌控山川 第155节

  于是他生气的说,“难道寡人要去掉王号,去向齐国称臣吗?”

  惠施解释道,“非也!”

  “天下丧乱至此,人心浮动,想要称王的诸侯,不知道有多少。”

  “只是他们不如魏国强大,这才没有做这样的事。”

  “现在齐国击败了我魏国,可以邀请齐国一起称王,将天下诸侯的注意,转移到齐国身上!”

  齐国攻打魏国的理由,

  不就是魏国“僭越”吗?

  可如果齐国也僭越了,他对诸侯的号召力,也就要下降了。

  魏王有些心动,但犹豫道,“如果齐侯不愿意呢?”

  惠施说,“我听说现在的齐侯是个性格狂纵,行事激烈的人。”

  “国君只要多带一些人过去朝贺他,他是不会拒绝的。”

  齐君田因齐,

  继位之初沉迷酒色,

  后面一鸣惊人,主导了齐国的改革,任用了邹忌、田种首、孙膑这样的贤人。

  但其改革过程中,

  为了推进政令,采用了十分激烈的手段。

  对不遵守法度,有贪污迹象的官员,不问罪责大小,多施以烹刑。

  后面连推荐不当的官员,也要被烹。

  因为煮的人多了,齐侯直接在宫殿前设了一口大鼎,颇有几分露天做菜的滋味。

  群臣因此恐惧他,莫敢饰非。

  “更何况,现在的齐相田婴是一个贪财的人,只要用重宝贿赂他,他就会替我们说话!”

  魏王沉思一阵,最后同意了惠施的建议。

  即便不能拉着齐侯共沉沦,

  但只要自己摆出柔软的身姿,对方对魏国的攻击,应该可以轻一些吧?

  于是天子扁三十五年秋,

  魏王率领韩侯以及其他小国,邀请齐侯在徐州会盟。

  齐侯起初有些犹豫,但在田婴的大力支持下,到底应邀前往。

  而魏王瑩一见到他,就显示出非标恭敬的姿态,对着齐侯的英武大夸特夸,夸的齐侯飘飘欲仙,觉得魏王瑩这张老脸,都有了几分姿色。

  惠施在旁边附和着,一左一右,将齐侯迷得团团转。

  最后,齐侯也果然随了惠施的谋划,同意了去侯称王,并且在会盟上表态,承认了魏瑩的王号。

  由此,

  天下又多了一个新的王。

  只能说世间诸事,果然有一就有二。

  听闻这个消息的何博都忍不住感慨,“徐州这个地方,永远这么多事!”

  随后,他直接润去洛邑,参观起了周天子对此的反应。

  而当齐国也称上王的消息传到洛邑时,

  苍老的天子扁坐在自己老旧的宫殿里面,双眼忍不住渗出了点泪花。

  天下诸侯都关注着徐州,

  已经忘记洛邑的周天子很多年了。

  他喃喃着说,“又王了一个?”

  “唉……”

  “都王,都王点好啊……”

  天子扁吸了吸鼻子,又跑到安置九鼎的宫室中哭去了。

  他抱着代表齐国的青州鼎,悲伤的回忆起自己和齐侯因齐曾经的感情。

  “二十一年的时候,你还来洛邑朝见过我!”

  “你忘记当初,你我一起拉着手,回顾周齐情谊的事情了吗?”

  虽然和周王室常年联姻的,是姜齐而非田齐,

  但既然国号没有换,就不妨碍周天子找理由和齐国拉关系。

  毕竟周天子是真的穷,怎么可能不图大户家的东西?

  何博被天子扁哭丧的声音给喊得浑身不舒服。

  于是把还在哀怨“齐侯背叛了我的感情”的周天子扔下,又润到其他地方去了。

第138章 新扩

  “寡人想了三天三夜,也没有想明白……”

  新夏的第二任国君随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沉思着。

  他皱着眉头说,“为什么犍陀罗要来打我们?”

  相国赵归拱手道,“这个臣也不知道!”

  如果他们能理解蛮夷的想法,

  那岂不就要变成蛮夷了?

  这可万万不行啊!

  于是夏君安继续疑惑,“而且他们还一触即溃,一点反抗都没有……”

  “这么多年,我们在提防它什么啊?”

  眼下,创建新夏的老一辈君子,已经彻底死完了。

  这个国家完全交给了身为二代的继承者。

  夏君安因此经常担忧,害怕父辈传下来的基业,会在他手里受到损伤。

  而以新夏的根基,

  一旦受损不能恢复,那国家灭亡,也是很快的事。

  毕竟古人之事,

  是给了他们这些后人经验教训的。

  所以在继位之初,夏君安一直执行着先君遗命:

  “十年生聚,十年养息,十年练兵。”

  如今十年过去,

  人口再次翻倍,

  那些带有诸夏血统的小孩越来越多。

  而接下来,

  就应该是“养息”阶段,

  培养好下一代,强化他们对诸夏文化的亲近与热爱。

  在此期间,顺便同周边多多的往来,让诸夏后裔,能对这片广阔的土地,进一步的加深了解。

  为此,

  新夏特意派使者去了犍陀罗,并且送上了些礼物,以示自己的友好。

  按照诸夏的礼仪流程,

  接下来就该是犍陀罗回礼,然后双方理所当然的建交、通商……

  结果,

  犍陀罗国王却把新夏的好意,当成了“示弱”。

  他拿着新夏送来的礼物,对自己的大臣炫耀,“那个异族建立的国家,多么软弱无能啊!”

  “本王还没有派军队过去攻打他,他就主动向本王表示臣服了!”

  按照这片土地与生俱来的强大自信传统,

  犍陀罗国王的逻辑是很清晰的——

  你不怕我,

  给我送礼物干什么?

  你要真比我强,

  就应该过来打我一顿啊!

  所以他直接断定,“新夏弱小,不足为惧!”

  更因为新夏主动示好,让犍陀罗国王决定:

  本王要御驾亲征!

  犍陀罗这几十年来,一直在衰落,从未有过复兴的迹象。

  当听说信度河中段平原,竟然被一群跨过山口的异族人占领,并且建立了国家后,犍陀罗君臣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命不久矣。

  虽然信度之人,因为追求玄虚,而不像诸夏的君子那样,重视生活,喜欢记录历史。

  但也是口口相传了下来很多过去故事的。

  在先人讲述的故事中,

  那个仿佛天神玩笑一般,被刻意打开的山口,动不动就会冒出来一些强大的异族,然后搅的信度大地因之沸腾动乱。

  到现在为止,

  信度河流域生活的人,

  论说血统,

  其实早就为异族和本地人所混杂。

  因此初闻新夏之事,

  国王就抱着自己的王后一顿哭泣,觉得几百年的社稷,在他手上就要完蛋了。

  谁知道峰回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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