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秦亦已经往前走了几步，拿着机枪对准了他的脑袋。
忽颜达嘴角动了动，他想露出一个还不算尴尬的笑脸表情，谁知嘴巴一撇，比哭还要难看：“秦公子啊，咱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
刚才又是秦亦又是小子，现在则是秦公子，可见瞬息之间，忽颜达是真被打服了。
秦亦眯眼看着他，问道：“忽颜达，你现在还跟我们要交代吗？”
“……”
忽颜达看着秦亦，尤其是看着那个黑洞洞、仿佛散发着强烈杀意的枪口，所有的不满最后还是化为了屈服，他摇头说道：“秦公子，本…我没有什么让秦公子交代的…”
说出这话之后，忽颜达终于低下了他高傲的头颅，他非常清楚，他当着所有重骑兵团的面对秦亦做出屈服的动作，他的威信将会荡然无存。
可是忽颜达更加清楚，跟死亡比起来，威信又算得上什么呢？若是不向秦亦屈服，那等待他的就是机枪的射击，而为了能够活下来，他甘愿做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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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年第一天，给各位拜年了，祝愿看到这里的各位书友们，新的一年身体健康，万事大吉！
家里有俩娃，过个年跟打仗似的，不过累并快乐着，嘻嘻（*/?＼*））
请个假
大年初二回娘家，再请个假。
第463章 跟我无关
忽颜达说完之后，重骑兵团大营鸦雀无声。
所有重骑兵团的骑兵还是第一次看到忽颜达表现的如此低三下四，一时间有些不能容忍。
而在他们的印象里，忽颜达只会在他们北疆大王面前表现出这种谦卑的姿态，而他现在在一个陌生年轻男人面前亦是如此，可见在忽颜达看来，秦亦的恐怖程度不比他们大王少多少。
不过有更多的骑兵则觉得，这才附和忽颜达刚才所表现出来的行为，他就是贪生怕死之辈，要不然怎么会偷偷躲到后面？
这时，秦亦满意的把枪口往上抬了抬，然后冷声说道：“那我再问你，你们北疆重骑兵团出动整整十万人，只是为了来素城练兵？”
说完之后，秦亦又马上提醒他道：“你最好不要说谎，云骑卫里有许多说谎的北疆奸细，他们现在已经去了地下。如果你也说谎，那我马上送你去地下见他们。”
“……”
说实话，忽颜达的第一反应就是撒谎，毕竟到底是攻打素城还是练兵，只要他一口咬定后者，秦亦也没有办法，毕竟这个年代可没有什么监控或者录音设备能够当做证明。
可是听到秦亦说出北疆奸细的时候，忽颜达知道自己撒不了慌了，因为北疆奸细肯定把他们想要攻打素城的计划说了！
怪不得在两天之前，他们完全联系不上云骑卫里那些北疆奸细，原来真被秦亦控制了！只不过秦亦到底是怎么发现的北疆奸细，而且恰恰是在北疆重骑兵团攻打素城之前，他百思不得其解。
或许，忽颜达一辈子都不会想到，他们北疆奸细暴露，仅仅是一个好色的妇人…
于是，忽颜达只能实话实说道：“我们来这里…确实是为了攻打素城。”
为了把自己身上的责任降到最小，忽颜达又赶紧为自己，或者为他们大梁辩解道：“不过也不是我们自己想要攻打素城，而是听了南楚皇帝的话，是他让我们北疆攻打素城的！”
秦亦闻言冷哼一声，说道：“怎么，你们北疆难道是南楚的走狗？还是说，南楚人拿着刀架在了你们北疆人的脖子上，你们不攻打素城不行？”
“……”
忽颜达顿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而秦亦则继续说道：“你们之所以听信南楚的话，不过是为了他们允诺给你们的粮草罢了，可你们却忘了，这些年过冬的时候，都是大梁给你们粮草，结果你们不知感恩就罢了，竟然为了南楚的粮草，企图攻打我们素城，简直是狼子野心！”
“……”
忽颜达低下头去，因为秦亦说的确实是实情，他无话可说。
不过，秦亦还是问出了心中最为好奇的点：“你为何在见到我之前就知道我的身份？难不成，素城之中还有你能联系上的奸细？”
刚才秦亦还没开口，忽颜达就叫他“秦公子”，并且认识他手中的机枪，以上种种，都是秦亦特别好奇的点，所以问了出来。
忽颜达闻言摇了摇头，说道：“秦公子，云骑卫里的所有北疆奸细，我们在两天前全部联系不上，而关于秦公子的身份以及机枪，都是南楚探子告诉我们的！而且这南楚探子还故意骗我们说，秦公子只为云骑卫带来了四万发子弹，所以他怂恿我们发动了第二波和第三波进攻，结果云骑卫的子弹远远不止四万发子弹，我们又损失了几万兄弟，而这几万人都死在了南楚探子的怂恿之下。”
“南楚探子？”
秦亦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没想到这里还有南楚探子的事情——更让他惊讶的是，南楚探子是如何知道他只有四万发子弹的？
要知道，这种事情可是机密，除了大梁朝堂上那些重臣之外，谁能知道？
难不成，大梁朝堂上真有大臣，私下里还在跟南楚勾结？所以南楚探子才会那么清楚他手上到底有多少子弹的事情。
好在，云骑卫的三次防守，用四万发子弹杀了近五万多人，所以才会让忽颜达生出一种假象，那就是他们的子弹远远不止四万发，阴差阳错下，重骑兵团这才撤退。
于是，秦亦问道：“那南楚探子在哪？”
忽颜达一听，立马喊道：“把南楚探子——曲南那厮给本将带上来！”
“……”
命令传了下去，重骑兵团的骑兵便朝后找寻过去，而忽颜达也趁着这个功夫对秦亦说道：“秦公子啊，其实这次我们之所以攻打素城，全都是受到了南楚的蛊惑！而重骑兵团之所以发动三波进攻则是受到了这个曲南赶紧为蛊惑！要不是他故意撒谎欺骗诱导我们的话，我们怎么可能攻打素城？”
这个时候，忽颜达决定把所有责任全部推到南楚和曲南身上，反正他只有一个人，等会无论他怎么反驳，自己都全盘否定便是，等秦亦把怒火转移到曲南身上，那他就成功了。
……
因为曲南刚才逃跑的时候看到秦亦和宁莞言越过了他们，所以他就越跑越慢，最后落在了北疆重骑兵团大营最后面。
等骑兵找到曲南并且把他带过来，已经是一刻钟之后了，忽颜达看到曲南，大喊道：“曲南，你故意欺骗我们，说云骑卫只有四万发子弹，并且诱导我们攻打素城，你的心好歹毒！是不是你们南楚皇帝让你这么做的？让重骑兵团和云骑卫火拼，你们南楚好左手渔翁之利？”
看到曲南，忽颜达一顿输出，也算是在秦亦面前把自己给摘干净。
曲南有些慌，赶忙为自己辩解道：“在下没有骗你啊，将军！我接到的情报，云骑卫确实只有四万发子弹罢了…”
“只有四万发子弹？”
忽颜达冷哼一声：“你既然如此笃定，那为何你却第一个逃跑？你不是说他们只有四万发子弹而且已经有打完了？那你继续冲就是了！”
“……”
曲南立马哑口无言，不知该怎么回答，而他脑袋里也有点懵，因为他们陛下确实告诉他，秦亦只带来了四万发子弹，并且通过刚才的计算，四万发子弹应该全部射空了才对。
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难不成他们南楚陛下故意骗了他不成？
这时，秦亦开口问道：“你们南楚是从哪里得知我有机枪还有四万发子弹这种假消息的？”
“……”
曲南看着秦亦，有些发楞，他自然清楚秦亦的身份，只是他说这是假消息，那应该是假的了，毕竟他刚才又听到了密集的枪声，说明他的子弹确实不止四万发…
而秦亦又继续问道：“大梁朝廷里，是不是有你们南楚的人？”
“……”
曲南抬头，看向秦亦的眼神满是惊讶，好像没想到他能猜到一样。
而秦亦也通过他的表情断定，大梁朝堂上的某位重臣，肯定是南楚的人，或者跟南楚有联系，提前把消息通知给了南楚。
“告诉我，或者去死，你选一个。”
秦亦冷声问道。
“……”
曲南依旧沉默不语，眼珠还在不断转着，好像是在思考到底说不说，或者说了之后的利与弊。
“我再问你一遍，说还是不说。”
“说了会怎样，不说又会怎样？”
这时，曲南抬起头来询问道。
其实他想问的是，说了和不说的下场，只不过他的口气有些不对，秦亦听了觉得他是在挑衅，直接把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说道：“说了，那我留你一个全尸，不说，你将尸骨无存！”
“……”
曲南愣住了，他原以为，若是说了，秦亦会放他离开，而他说了，也就成了叛徒，回到南楚也无法活命，所以他在考虑，要不要躲在大梁，隐姓埋名的活一辈子。
可谁知道秦亦这么狠，就算他说了，也没有打算让他活着！既然如此，那还说什么？
于是曲南说道：“既然说和不说都是死，那说不说还有什么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
秦亦伸手指了指忽颜达，说道：“想要你死的人可不止我一个。你骗了北疆重骑兵团，并且让他们多死了上万兄弟，所以即使我放了你，他们也绝不会放过你。我杀你，起码可以给你个体面，也给你个痛快，可若是你落在他们手中，就算死，恐怕也会变成奢望。”
“……”
曲南一听，再次沉默。
是啊，他也听说过，北疆重骑兵团除了攻城强悍名声在外之外，他们对付战俘的残忍手段也同样非常出名，那些人在他们手中痛不欲生，简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所以若是落在北疆重骑兵团手中，那还不如直接死了来的痛快。
因此这么看的话，秦亦说的倒是最好选择。
可曲南还不想死啊！
他手里还握着秘密，只要他不说，他相信秦亦还会跟他谈条件！
他是南楚探子，也经常跟人谈判，对于这里面的曲曲绕绕都非常清楚，而这些机密是他手里握着的最好倚仗，他肯定不能提前说出来！
他准备跟秦亦说，让他把自己带出北疆重骑兵团的大营，把他带回素城，然后自己说出机密，再让他把自己给放了！
这是曲南能够想到的最佳选项。
只不过，曲南还是想多了，秦亦根本不给他提条件的机会，直接说道：“现在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到底是说还是不说，我倒数三个数，你也只有三个数的机会。”
“三…”
“……”
“二…”
“……”
说实话，当秦亦念到“二”的时候，曲南已经非常紧张了，可是他还是觉得，既然是谈判，秦亦现在什么都没有问出来，他怎么可能动手？
这完全不符合谈判的规矩啊！
所以曲南在赌，他赌秦亦肯定是在用这种方法吓唬他，逼他就范！
所以他不能慌，他还得等，到时候，秦亦看到态度坚定，就会主动跟他谈条件的！
曲南觉得，自己的想法才是对的，毕竟他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谈判专家，这种事情还是他最在行。
可是他忘了一点，他是谈判专家，可秦亦不是什么谈判专家，更不会按照他的套路行事。
“一…”
“砰砰砰！！！”
秦亦在刚念完最后一个数后，便毫无征兆的扣动扳机，而且枪枪爆头致命，曲南就跟秦亦刚才所承诺的一样，身首异处，尸骨无存。
秦亦的开枪可以说是毫无征兆，所有人包括曲南自己在内，都觉得秦亦数数是在吓唬人，他们不觉得秦亦会开枪，这不符合套路。
谁知道秦亦根本不按套路出牌，而且还是说到做到，说数到三就开枪，果然开枪了，就连旁边的宁莞言都被吓了一跳。
或许，曲南自己也被吓到了，或许，曲南最后也有过后悔，只不过从他看到秦亦扣动扳机到他被爆头，也不过是一个瞬间罢了，所以，他的所有情绪还没开始就结束了，也算是种解脱。
而枪声过后，所有重骑兵团都安安静静，尤其是刚才跟曲南站的很近的那些骑兵，曲南身上的血肉全部溅在了他们身上，他们想呕吐，可是又怕动作太大引起秦亦的注意，只能默默坚持。
宁莞言则从背后拉了秦亦，轻声问道：“夫君把他杀了，那朝堂上到底是谁在跟南楚暗中勾结，不是更查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