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术自也是她向往的!
她也曾幻想过自己纵马驰骋的模样。
可贾府中自是没有人会让其去学马的!
因此她也只能将这份渴望藏在心里。
如今见着明兰的样子,顿时觉得这矫健的姿态正是自己所期盼的!
口中不由叫起好来!
“二嫂子?这是哪家姑娘啊?”
迎春好奇的问着一旁的王熙凤。
王熙凤打量了一眼,面上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哂笑。
“听旁人说着!”
“似乎是什么盛家六姑娘!”
王熙凤身为荣国府中管家的,府内的事儿倒也就罢了,
这府外的世家们这么多,她自然也是认不过来的。
不过方才听着旁人的叫唤,心中顿时也清楚了。
看着那英姿飒爽的明兰,王熙凤心中想道。
哼!之前还记得那小贼在日记中惦记着什么盛家的两个姑娘!
怕这马背上的就是其中一位了!
好啊!难怪那小贼老是在那日记上念念不忘!
原来生得这样一副清极艳极,明媚惊艳的姿容!
这小贼可真是什么好东西都惦记着往他那屋里扒拉!
其余诸春纷纷面色一凝,细看着亭外明兰的身影。
心中思量着之前贾珀在日记上的内容。
心中纷纷有了猜测!这位姐姐只怕便是珀哥哥日记中惦记着的那盛家姐妹俩其中一人罢!
李纨也流露出一缕羡色。
余嫣然站在球场外望着这一幕,姣好的面容上也泛起一丝笑意。
望着一旁盘中摆放着的亡母遗物金簪。
只觉得心中满是欢喜之色。
幸好有明兰妹妹!否则这金簪是怎么样也拿不回来了!
当然,她的妹妹余嫣红可就不这么想了!
望着明兰英姿飒爽的进球的背影,听着周边传来的惊叹声。心中泛起了一丝嫉恨!
这本该是自己大出风头的场合!
却让这盛家的六姑娘抢去了自己的风采!
特别是想着那幔帐亭台内,皇后娘娘和当场的冠军侯指不定现在都在看着这一幕!
余嫣红心中恨意更浓烈了!
这两位都是朝中贵勋,自己但凡能入其中一人之眼!
那便是天大的好事啊!
结果风头全让这盛家的六姑娘给尽数夺了去!
这般想着,余嫣红策马到明兰侧方,用力挥着手中球杆,看似抢球,实则重重的向着明兰手中的球杆砸了去。
明兰见状也只能撤回了护球的球杆,向着一旁一划将力度卸了去。
“三姑娘!我们打的可是文球!你什么意思?”
余嫣红却是冷笑回道。
“姑奶奶我爱打什么球便打什么球!你管得着吗你!”
余嫣红已经摆明不讲理了。
毕竟她的祖父余阁老乃是上一代的当朝首辅!
而盛家如今官做得最大的便是明兰的爹爹盛紘只是个从四品的京官。
二者身后的背景能量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余嫣红趁着明兰卸力的功夫,挥舞着手中的球杆将马下的球传到了自己队友余二郎那边。
余二郎见状也是将球直接送进了球门里!
一旁的侍从见状敲响了代表着进球的铜锣,往着代表余嫣红和余二郎队伍的旗架中插上一旗!
余嫣红挑衅着望了明兰一眼,策马又回到了发球点。
明兰看了一旁燃至一半的香,又看了看一旁满眼期望的闺蜜。
心中不由叹了口气。
如是自己开始便上场还有着希望!
自己上场时双方比分本就差距甚大,如今这余家三姑娘再不讲理起来。
只怕这局胜负难定了!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余嫣红和其二哥采用的完全就是不讲理的打法。
策马在这场上肆意冲撞着。
一副不是打球而是打人的姿态。
两回合下来,明兰哥哥盛长枫便吃不住了。
方才他差点被那余家二郎冲撞到!
要不是他避得快!只怕当场就跌下马去了!
这种速度跌下去,丢面都算是小事了!
伤筋动骨也是极有可能的!
“六妹妹!还是算了吧!”
“这样打下去早晩会受伤的!”
“这是打球呢还是玩命呢?”
“我不打了!”
一边说着,盛长枫一边将马球杆往旁边小廝手里一扔。
向着自家亭台走了去!
任凭身后的妹妹如何劝也是不听的!
这娱乐马球本就是两人组队,盛长枫这一退,却是直接让明兰连打下去的资格都没有了。
毕竟两人组队还可以互相传球!
这一个人打怎么传?
而其他人也看出了余嫣红势在必得的态度。
再加上其本就是上一任当朝首辅的孙女,敢得罪她的人还是不多的。
因此也没人敢站出来同明兰组队。
明兰看着退下的哥哥,只觉得一阵无力感袭来。
贾珀自也是全程看了下来,有心下场。
却又觉得自己此举可能会给这盛六姑娘带来些麻烦。
颜皇后似乎也看出了少年的悸动,笑着道。
“冠军侯既然来了!”
“何不下场也玩一局?”
“正好也让众人亲眼目睹我们冠军侯的风采。”
马球本就是一场骑术运动,颜皇后不知道贾珀的马球水平如何。
但能在那战场上所向披靡的,马术自然不会差的。
长平公主悄悄抬起那双秋水盈盈的明眸,望了一眼对面的少年。
如能一睹冠军侯策马的姿态,倒也算见了他驰骋沙场的三分模样了!
今天也算不虚此行了!
贾珀闻言心中一动,顿时有了计策。
“娘娘!”
“若没有好彩头!”
“下场也没什么意思!”
“不若娘娘许我一个彩头!”
“这般微臣方有下场的动力啊!”
这番话如果其他人说来无疑是有着僭越之嫌的。
但在这未及弱冠的冠军侯说来,颜皇后却丝毫不觉身前少年突兀。
只当他是年少轻狂,赤子之心。
那双柳眉星眸中闪耀着一丝莫名的色彩。
“你且说来!”
“什么好彩头啊?”
贾珀趁机将贾元春的事儿说了出来。
“微臣族姐如今入宫已有七载!”
“之前祖母念及她时垂泪当堂,几位妹妹对这位大姐姐也是挂念得紧!”
“臣不忍见这骨肉分离之状,恳请娘娘垂怜臣下!”
“放微臣族姐出得宫去,侍祖母以终余年,以全孝道!”
“这便是臣下所恳请的彩头!”
颜皇后闻言,扫视了一眼身旁的少年。
眼中流露出一丝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