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守忠不是元康帝的死忠吗?
这么想,贾玷也就这么问了
“夏秉笔,这……合适吗?”
“而且,我与太上皇之间,恐怕也没什么好说的。”
夏守忠反应过来
先是微微一愣
继而笑着摆了摆手
“哦呵呵呵,国公爷,您误会了。”
“咱家怎么可能是这个意思。”
“咱家的意思是”
“希望国公爷可以去劝劝皇上”
“于情于理,皇上此刻都不该在德妃娘娘的宫里。”
“怎么着,那都该守在太上皇寝殿外不是?”
“这大明宫里,其实哪来的什么秘密。”
“这要是太上皇殡天了”
“皇上却在妃嫔的寝宫里……”
“传出去,多少还是不好听的。”
贾玷放下了心,这才像夏守忠的作风
真正的皇帝不急太监急
贾玷笑的勉强
“可是我觉得,这也没什么”
“说句大不敬的话,咱们皇上不需要爱惜羽毛。”
“如今太上皇眼看着也不行了”
“皇上也是大权在握的。”
贾玷这话说的露骨
夏守忠警惕的望了望四周
继而面色不似之前热络
“国公爷,您这话说的。”
“大权在握就不需要爱惜羽毛了?”
“那国公爷您也没见分家另住啊?”
时人重孝,一家之长没有逝世
儿子们不得分家另住
贾玷的情况,那是不用多说的
不说贾赦夫妻俩还算年轻,身体也还硬朗
就说贾赦头上还有一个贾母
所以贾府就算再是乱成一锅粥
贾玷也做不来分家的事儿来
这也是给自己找些麻烦
对于贾玷来说,他自然不愿意节外生枝
如今夏守忠拿贾府的事情刺激自己
不是知道了自己的盘算
他只是觉得,贾玷需要依附于元康帝
如此才能保住自己荣国公的爵位
和大房的荣耀
贾玷微微一笑
“夏秉笔,您也误会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一个沙场莽夫,说话难免词不达意。”
“夏秉笔,您不要介意。”
夏守忠皮笑肉不笑
“不敢,既然国公爷不能帮忙劝说陛下。”
“那咱家只能另寻他法了。”
贾玷乐得抽身,可看着这个比元康帝清醒多了的秉笔太监
他还是说了一句
“夏秉笔,此事,我确实不好跟陛下提。”
“但是,德妃娘娘,或许可以。”
夏守忠微微一愣,继而转过弯来
他笑的真诚了几分
弯腰给贾玷行了礼
“咱家明白了!”
“谢国公爷指点迷津!”
“国公爷慢走!”
贾玷没再耽搁,径直出了宫门
坐上马车
石头见贾玷面色不太好
连忙给他打了帘子
让贾玷安安稳稳的上了马车
“爷,您没事儿吧?”
贾玷摇了摇头,额上隐隐约约沁出了薄汗
“没事儿,只是有些胃疼,别告诉夫人。”
石头呆头呆脑的应了
“成,石头听爷的。”
“那我让车慢点儿,走稳点,您也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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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玷胡乱应了一声
此时此刻,他体内的气血已经乱成一团
经脉涨的快要裂开
贾玷一进了马车就入定了
他慢慢的疏导着体内乱撞的功法
一点一点的,将一条条经脉理顺
然后将龙象般若功正确的运转起来
良久,他睁开了双眼
感官渐渐回笼,他感到一阵凉意
一低头才发现,这官服全都汗湿了
好在大冬天的,衣裳穿的多
他还带了一件披风,倒是可以见人
贾玷拿出手帕,稍微擦了擦脸
马车忽然就停了下来
贾玷以为是到了贾府
“石头,到了吗?”
.... ... .......
石头应声
“回禀爷,我们到了福生堂。”
“我先前看爷的脸色,实在不算是好。”
“就自作主张,让车把式赶来了医馆。”
贾玷笑了笑,这石头看着憨直
却是个粗中有细的
或许值得一用
贾玷在车里对石头说
“不用了,我感觉好多了。”
“我们回府吧,我想吃夫人做的小米粥了。”
石头听了这话,立马痛快的应了
连声吩咐车把式回贾府
等回了贾府,贾玷披着披风径直回了内院
他一见到盛明兰
就立刻跟她撒娇
“夫人呐!”
盛明兰起身去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