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转投刘备,老曹你哭什么 第75节

  这证明桥蕤说的是实话!

  现在的问题就在于桥蕤一只溃军,为什么会出现在沛国境内?

  他有着和梅成同样的疑惑,桥蕤溃兵之后,最应该是南下,而不是来到相县!

  不过这个问题,他不需要去猜测,只需要返回相县,直接询问就是。

  思虑及至,梅乾脚步一顿,看向小卒道:

  “也罢,正好我欲返回相县!”

  “我且问你,现在桥蕤驻军何处?”

  那小卒一听,就是一阵愣神道:

  “将军这是何言?桥将军已被梅成将军迎入城内休整!”

  而他话音一落,梅乾就是眼睛一突道:

  “你说什么,梅成把桥蕤迎入城内了?”

  那士兵闻之,还以为自己说出了话,忙跪地道:

  “将军恕罪,将军恕罪,小人确实看到了梅成将军将桥将军迎入城了!”

  不过梅乾已经没有精力关注这个士兵,因为他想到了一个很可怕的可能性!

  现在连张勋的信件都被敌军造假,那就说明桥蕤可能也有问题!

  一旦桥蕤真有问题,那梅成这个举动无异于引贼入室!

  甚至可能现在这个时间,相县已经落入敌军手中了!

  抱着这等想法,梅乾一步踏出了营外,高呼道:

  “全军听令,速速拔营,返回相县!”

  他一声令下,整个军队顿时喧闹起来。

  有几个曲长听闻,纷纷上前问道:

  “将军,如今已入夜中,何故急行?”

  梅乾压制着心中慌乱,急忙道:

  “我军恐是中了敌军调虎离山之际,现在敌军恐已入城!”

  “若是敌军取了相县,我等将无家可归矣!”

  一众统领闻之,皆是惊骇不已,纷纷调集各部集结,朝着相县方向急行而来。

  为了用最快的速度返回,梅乾甚至将辎重队放下,带兵先行赶至相县。

  如此行了一夜时间,直至第二天清晨,总算赶到了相县城下。

  看着城上飘扬的袁字大旗,梅乾心中方才一松。

  可轻松之下,又是一阵恼怒,来到城门口大喝道:

  “开启城门,速让梅成前来见我!”

  城门守将见是梅乾归来,不疑有他,急忙开启城门。

  又让士卒去将梅成叫醒。

  却说昨天桥蕤入城之后,梅成设宴款待,再加上白天喝了不少酒,竟把自己给喝了个烂醉。

  大清早的被亲卫叫醒,自是破口大骂道:

  “谁家没卵蛋的在外喧闹!难道不知本将安睡?”

  “若是再吵,休怪本将不讲情面!”

  见梅成如此模样,亲卫自是不敢再叫。

  可这时,嘭的一声,梅乾一脚就将大门踢开,上前来到榻边,一把就将梅成提起质问道:

  “汝身为守将,怎可如此烂醉!”

  梅成被这么抓着,一时头昏脑胀,睁开眼来一看,却是心神一震道:

  “兄长,你怎么回来了?”

  他本以为梅乾返回怎么也需要两三天时间。

  万万没想到梅乾仅用一个晚上就能赶回来!

  而梅乾却不回复,反倒是直接一巴掌扇在了梅成脸上怒喝道:

  “我且问你,为何将桥蕤兵马放入城内?”

  梅成被这一巴掌打了,清秀的脸上就肿起了一块。

  又见梅乾如此恼怒,他不由有些委屈道:

  “兄长这是何故?桥将军又非敌将,如何不能放入城内?”

  看着梅成一副宿醉的模样,梅乾便是越发恼怒道:

  “难道你不知城内只有五千守兵?”

  “若他有异,你如何能守住此城?”

  “你可知张旭大败于下邳,兵马散尽,张勋下落不明,桥蕤为何突然至此?”

  “他若是已经叛变,你我该当如何是好?”

  “就你这般,还想独自领兵,当真自不量力!”

  梅成其人早就不甘于下,一听此言,便瞪眼道:

  “兄长切莫以为小弟不智!”

  “若非探清桥将军底细,我岂敢放其入城?”

  “且不说桥将军只有三千人马,就说其人若是叛变,何至于特地劝我将兄长召回?”

  “若小弟不让他进城,兄长你又归来,他在城外如何取城?”

  “再者,他若真有异心,既然已经至此,又知兄长离去,岂会放过这等机会!”

  “城内仅有五千人马,若敌军真来取城,我军当真就能守住?”

  “兄长总说小弟不能领军,那兄长倒是说说,小弟该当如何去做?”

  “难道就任桥蕤在城外等候兄长归来?”

  “恐怕到了那个时候,兄长归来亦会恼怒小弟冒犯其人!”

  “左右不过是想斥责于我,兄长何必找此诸多借口!”

  他因宿醉头疼,心中恼怒,说话自也没了往日恭敬。

  而梅乾则是被他这一番话说的无言以对。

  刚才他确实是因为后怕才恼怒。

  因为桥蕤一旦有问题,相县根本就守不住。

  可他一想,梅成说的话也有道理!

  桥蕤要是有问题的话,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

  敌军既然可以抵达相县城下,就能突袭相县,完全没必要大白天来骗城。而最关键的是,桥蕤只有三千兵马,一旦他的大军返回,这点兵马夺不了城池。

  桥蕤主动叫他回来,无疑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如此推论下来,就能证明桥蕤多半没问题。

  至少可以证明,桥蕤这些兵马不是来取城的。

  想到此处,梅乾看着梅成脸上那红印子,一时也有些后悔,暗道自己太过冲动。

  可他也抹不开面子,只得沉声道:

  “那桥蕤所部昨夜可有异动?”

  梅成听此,就冷笑道:

  “若桥将军真有异动,今日兄长还能在此地逞威?”

  被他两次回怼,梅乾也知自己刚才过分了,便叹道:

  “方才是为兄不对!”

  “然则你也休要做此小女儿态,为兄如此,不也是为你我身家性命考虑?”

  “你也莫要怨我,自睡你的,为兄先去见见桥蕤再说!”

  言罢,他既将梅成放下,转身朝外行去。

  浑然没看到梅成眼中的怨毒之色。

  而梅乾行出梅成房间之后,思虑了片刻,并未前去会见桥蕤。

  因为此时时间尚早,他匆匆赶来,若是直接去见桥蕤,显得太过刻意。

  既然桥蕤没有异动,他索性再继续观望。

  于是在随从的带领下,他又朝着城内军营方向行来。

  似相县这种城池,在黄巾之乱前是没有驻军的,后来黄巾乱起,各地军阀争斗,于是城内也被划出了一片军营。

  亏得相县作为沛国治所足够大,不用像其他小城军营需要设在城外。

  不过这种军营容量并不大,塞不了多少兵马。

  城内原有一万五千余兵马,此时又增加了不少帐篷供桥蕤等人居住,显得颇为拥挤。

  看着街道上新搭建的帐篷,梅乾叫来了一名军官问道:

  “此处便是桥将军所部兵马?”

  军官急忙回复道:

  “正是,将军所部兵马,均是昨晚安置于此!”

  梅乾听着,并不回话,一路行上前去,掀开了一座营帐,细细看了一眼。

  只见其中睡着五六个士兵,皆是呼呼大睡。

  即便他掀开营帐,也没有一人惊醒。

  显然,如果不是接连赶路至此,不会睡得这么死。

  见得此状,梅乾心想,果如梅成所说,若是敌军真有异心,昨晚就是最好的机会,自然不该这等表现。

  “难道真是我多心了?”

  他喃喃说着,心中疑虑渐消。

  正思虑间,忽听身后响起一声道:

  “梅将军?不想你已经率军返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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