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公只管点起兵马,照我谋划行事,尽快抵达下邳!”
“此战之后,不仅相县唾手可得,我军还可得钱得粮,全据沛国!”
眼见秦瑱这般自信,徐庶便道:
“看来军师谋划已成,庶不当多言。”
他对刘备一笑道:
“主公可去点起兵马,我等一道看军师施为便是!”
刘备闻言,不再犹豫,点头便令人唤诸将前来。
却说张飞等人,自从秦瑱上任之后,便加紧操练兵马,眼见麾下兵马可用,自是日日求战,奈何不得军令,此时听得刘备召唤,具是欣然前来。
一入县府,张飞便道:
“大哥,可是欲出兵相县矣?”
刘备见张飞如此,便摇头道:
“因吕布求援,特去助之一臂之力!”
张飞历来就看不上吕布为人,此时一听要去援军,顿时怒道:
“大哥这是何意,吕布这厮几次三番与我军为难,又袭我军徐州,今要败亡便让其败,何以还要增援其军?”
刘备无奈,只得看向秦瑱。
秦瑱对此,却是正色道:
“此次出兵,虽援吕布,却也为取相县,诸位只管整备兵马出征,相县不日可下!”
张飞一听,自是不悦道:
“军师这话俺不明白,要取相县,又与救吕布何关?”
要是别人,说不得还解释两句,可秦瑱却沉声道:
“不明白也无妨,只管依令行事!”
“可知军令如山,哪来这些废话,自去整备兵马出兵便是!”
“谁敢不尊将令,我便军法处置!”
军中最重要的,就是听指挥,刘备会惯二人,他可不会。
张飞本来脾气就爆,一听此言,便欲发怒,却被身旁关羽一把抓住。
刘备见之,自是沉声道:
“军师之言,便是吾令,诸位只管整备兵马,即日出征,休要多言!”
众将畏惧刘备之威,不敢说话,纷纷领命而去。
张飞也被关羽拉出了县府。
刚出县府,老张就忍不住道:
“二哥何必阻我,且让我好好问问此人!”
“让我等练兵便罢,岂能为他人所用?”
关羽见状,心知张飞难以接受增援吕布之事,其实他也难以接受。
奈何秦瑱不和你扯什么感情,只拿军法说事,你身为下属,又能怎么办。
“固知三弟恼怒,然则他为军师,我等为将,你哪能说得过此人?”
“再者,我等一违将令,兄长又要代为受过,我等岂能如此任性?”
张飞一听这话,顿时蔫了下去:
“那依二哥之见,我等又当如何?”
“翼德只管随军前去,观其谋划!”
关羽眼睛一眯道:
“若果能取得相县,我等听命自然不可,若取不得相县,咱们也好拿军法说事!”
张飞听罢,也知现在形势比人强,只得点头应诺,回营点齐兵马。
随后,刘备正式下达将令,以关羽为主将镇守小沛,徐庶从旁辅佐。
他自己则是带着张飞、陈到、傅士仁等将,以秦瑱为军师,领军八千,星夜朝着下邳方向赶来。
第38章 欲图吕布,先除陈宫
徐州,下邳。
且不说刘备领军星夜前来,却说当日陈登自朝廷领命而来,返回徐州,便将诸事告知吕布。
吕布一听自己未能谋取徐州牧一职,顿时怒喝道:
“汝不为吾求徐州牧,乃为自己求名爵!”
“汝父叫我弃袁术而附朝廷,今我所求皆无,汝父子倒是显贵!”
“如此下去,早晚必被尔等所害!”
当下拔剑便欲将陈登斩首。
但陈登见状,却丝毫不惧,朗声大笑道:
“将军何不解曹公之意也!”
见陈登不惧,吕布不由奇怪道:
“吾又有何不解?”
陈登直言道:
“我入朝中为将军谋职,乃曹公谓曰:将军为虎狼,当饱其肉,不饱则当噬人!”
“然曹公却答之,将军当为鹰隼,狐兔未息,不敢先饱!”
“饥则为用,饱则飏去!”
“在下又问曹公,何为狐兔?”
“曹公答之淮南袁术,江东孙策、冀州袁绍、荆襄刘表、益州刘璋、汉中张鲁,皆狐兔也。”
“此等狐兔皆在,故不敢与将军州牧之位!”
吕布听闻曹操称赞自己,一时就连恼怒也忘了,执剑大笑道:
“曹公知我也!”
正说话间,就听有人来报袁术进军的消息。
吕布登时慌了,便让陈登自去,派人打探消息。
待得探子回来,才知道袁术从寿春出兵数万,沿途劫掠而来。
此时吕布兵马驻守各处,城内只有步骑数千,心中恐惧,便传信刘备,又让人召集各处兵马。
眼见多日过去,左等右等不见刘备消息,吕布心中自是恼怒,奈何手下兵马不够,不能主动出击。
于是吕布只得整日坐在县府,一边等着兵马结集,一边坐视敌军不断朝下邳靠近。
随着坏消息一个个传来,吕布终于坐不住了,急忙召集众臣前来议事。
陈宫先至府内,见吕布坐于堂上,便道:
“今敌军已至,将军不去抵御敌军,何坐于此地!”
吕布闻之,自是没好气道:
“吾亦想出兵,奈何兵马不够,如何敌之?”
“且诏诸位前来议事,待刘备兵至,再行出击!”
陈宫一听这话,便自得道:
“刘玄德其人恐怕是难来了!”
“此人素来与我军不善,若我军早应之夺取沛县,其军自来。”
“现今袁术出兵,我军再求援,彼人无利,岂会来援?”
“还是劝将军打消念头,切莫以此为愿!”
吕布听着,别过头去,不乐意道:
“今敌军势大,不等刘备,又当如何?”
“公台若只是来说此事,只管回去便罢!”
陈宫见状,抚须笑道:
“将军勿虑,无须出兵,我自有办法退敌!”
“哦?公台有何计策?”
见陈宫真有办法,吕布急忙扭头过来。
陈宫见此,便上前道:
“徐州之祸,乃陈珪父子所招,其人媚朝廷以求爵禄,今日移祸于将军,可斩二人之头献袁术,其军自退。”
吕布闻言,自是皱眉道:
“彼父子助我良多,岂可因此杀之?”
陈宫心知吕布已经意动,忙道:
“便不亲自杀之,可缚其送往袁术军中,亦可解患。”
吕布一时沉默不语,相较自身安全来说,陈珪父子貌似也不是不可以牺牲!
正此时,陈珪父子入内,陈宫忙道:
“主公,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吕布想了一会儿,当即起身道:
“来人,与我将陈珪父子绑了!”
陈珪、陈登正想着退敌之策,那想一入堂内,就听此声。
左右卫士上前便要擒拿。
可这两父子都是人精,一听这话,陈珪便对吕布沉声道:
“将军这是何故,既叫老朽父子前来议事,为何擒之!”
吕布有些过不去面子,只得道:
“方才公台与我言之,此番徐州之祸,乃汝父子过,今无退敌之计,故而擒之,以免祸患!”
一听是陈宫之言,陈珪便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