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忠说着就笑了起来。
朱文正瞪了他一眼:“你话怎么这么多!人家跟着同乡来,是向我神机营寻求庇护而已,被你说的像是认夫妻一样!”
李文忠讪笑了笑:“我就说说。”
“你闲得无聊,我给你安排一件正事,你让他们把‘神机营’的军旗和‘章’字的章先生牌旗在营寨上立起来,我要让元兵都知道,神机营和章先生又来江南了,我们离开江南也没几个月,想必章先生和神机营的名号还是能在这里吓唬吓唬元兵的。”
朱文正这时对李文忠吩咐道。
李文忠这时听后道:“那不如发动百姓多绣些这样的旗帜,绣他个上千上万幅旗帜,让元兵觉得章先生和神机营一直就没离开江南,还壮大了,让元兵不敢再下乡,让那个朵儿只觉都睡不着,不得不赶紧把兵都撤回来。”
“你小子可以啊!”
朱文正笑着轻轻地推了李文忠一下。
“我只是想起了他们说,舅父去和州就是用很多火把骗得元兵不敢夺回和州的事而已,现学现卖。”
李文忠笑着回道。
“就是应该这样,我们虽说是为实现大同,但也是在为叔父打江山,都是一家人,而一家人就应该劲往一处使,为一个目标奋斗!”
朱文正点了点头,说了几句,并采纳了李文忠的意见,而对,因在兵学第二期将校班毕业考试中成绩优异而被提拔为神机营指挥佥事兼副训导员的耿炳文吩咐说:
“你去把百姓组织起来,先在营区指定一块位置,让他们先有序暂时安顿下来,建立互助社,确立各社社长,以保证接下来攻下镇江后,进城也有序。”
耿炳文拱手称是。
接着。
朱文正就对李文忠说:“你也跟着去,负责动员百姓中善女工的,做你刚才提到的那事。”
“哎!”
李文忠答应着就带着朱元璋拨给他的亲兵跑出了营门,而回头对耿炳文喊道:“耿训导,你快点啊!再慢点,我那未知姓名的表嫂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砰!
一块泥土突然朝李文忠这里飞了过来。
李文忠顿时后背仿佛被人捣了一拳,不由得回头一看,却看见朱文正正抿嘴看向镇江城,神情严肃。
李文忠见此笑了笑,而只跟着耿炳文一起往百姓跟来的队伍而去。
而朱文正这里则在李文忠走后,偷偷笑了起来,但也还是不由得把目光朝李文忠和耿炳文离开的方向投了来,也在那支百姓队伍里逡巡着抱过他的那个女孩的身影。
朱文正现在还没二十岁,李文忠也才十六岁,耿炳文和谢成也都不大,一个二十出头,一个还没二十。
同朱文正等一样,整个义军为首的朱元璋同样年轻,也才二十多岁。
而整个义军也同组成他的大多数领军者都还很年轻一样,也非常年轻而有朝气。
纯真与机智并存。
正直与勇敢皆有。
进取心与好奇心也都还很强烈,甚至还有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与希望。
没有恐惧与担忧。
即便是在男女感情方面,也在肉欲之外,而有对纯情的美好遐想。
所以,李文忠会在见到朱文正被一女孩突然抱了以后产生了很多好奇与期待。
而朱文正也在不知不觉间有些青年追慕爱情的心绪出来。
而这种心绪,让他对打下镇江城、建立大同新时代有了更强烈的渴望。
“耿训导,你觉得这镇江城怎么打比较好?”
李文忠这里则也问起耿炳文关于如何打镇江的事来。
“估计还是得拿大炮轰,等城塌后,搭云梯爬进去吧!”
“不过,我倒是觉得怎么守镇江城更有意思,在面对我们义军有了大威力的火炮后,我觉得靠加固城墙是不够的,还得内挖壕沟,再置土堆,让把炮弹的威力卸掉,等他们进来,我们再靠内墙拒守,比较好。”
耿炳文很认真地对李文忠说了起来,李文忠倒也听得比较认真,而道:“那我们待会给表哥说说,让他防止城内守军挖了内壕。”
这里。
在李文忠离开后,朱文正就对指挥同知谢成吩咐说:“带一个千总部的人,去城外继续搜剿反动者,多留活口,因为我想在周围祸害百姓的肯定是镇江城内的反动者,到时候这些被抓获的反对者就是我们清算镇江城内一些地主官僚的实证!”
谢成这里拱手称是,并带着一个千总部的神机营兵,策马出去了。
如朱文正所言,如今的神机营,装备先进,在反扫荡时,也非常有优势,所以,谢成很容易就通过新研发的望远镜发现反动者踪迹所在。
而不到二十岁的谢成也是少年英气勃勃,在来到有元兵和地主武装为祸的乡野后,就纵马持起新研制的三眼铳冲了来,如敲碎地鼠一般敲碎了大量反动者的脑袋。
一时间,随着大量脑浆迸开,仿佛他和他的兵,把整个春天的江南大地敲得更加花红柳绿。
(本章完)
第140章 朱元璋大喜:咱侄子真优秀,章先生教的好!
谢成只是对清乡的元兵和地主武装士兵进行了血腥镇压,而元兵的官校以及领地主武装的缙绅子弟,则被他全部押了回来。
镇江城外,神机营大营。
这些被抓来的元廷官校和缙绅子弟,皆瑟瑟发抖地被看押在了大营指定区域内。
而他们中,不少人都带着惴惴不安的神色,看向了镇江城。
因为,他们当中不少人,就是家在镇江城内的地主官僚。
他们现在悔恨极了,悔恨不该出来清乡。
此时。
镇江城内的官僚和地主缙绅们,也都通过自己这边的探子,知道了神机营来镇江城的消息,也知道,他们的很多同僚亲友,都被押去了神机营大营。
但这些官僚和地主缙绅们,皆不敢去劫营救他们的同僚亲友。
因为他们现在城内没多少兵力。
毕竟,大部分都出去清乡了,留在城内的除了主官外,要么是老弱病残,要么是本就是不受主官与族长待见的人。
所以,他们现在只有恐慌,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或者巴不得他们的同僚亲友被处死,担忧的终究是少数。
“我们还是赶紧通知各处水军都撤回来。”
“另外,立即把这事告知给右丞,章诚和他的神机营没有回江北,而是一直藏在江南。”
负责首位镇江水军万户府的江浙行省右丞——色目人佛嘉律,此时就一脸愁眉不展地对千总赵通说了起来。
“去呀!”
佛嘉律见赵通半晌没应,只在一旁发愣,不由得大喝了一声,然后就双手颤抖地端起茶来,一脸无语,心想要不是可靠的都派到了乡下去,才不会让用你这个动不动就耳背的家伙呢。
赵通在被佛嘉律叱喝了一声后才反元过来,答应了一声:“是!”
然后,赵通就问:“右丞,您让我做什么?”
佛嘉律不禁满眼黑线,而不得不把他刚才的吩咐重新了说了一遍。
赵通这才照办起来。
嘭!
一声巨响突然在这时传来,佛嘉律吓得当场一颤,道:“攻城了吗?”
参政和尼齐这时说道:“不知道。”
佛嘉律则双手合十:“菩萨保佑,可别攻破,不然可就白扫贼了啊!”
嘭!
突然,又是一声炮响。
佛嘉律直接吓得倒在了地上,然后喊道:
“快,快吩咐人,把物资都装车,随时准备撤!”
神机营这边其实是在试炮,还没有开始攻城。
朱文正还在与押着大量反动者回来的谢成河、安置百姓好而回来的耿炳文等,商量着攻城细节。
而李文忠也依旧在组织百姓中的女工做旗帜。
因为之前主动抱了朱文正而被李文忠注意到的那个女孩,也被李文忠组织到了做旗帜的女工队伍中。
李文忠还主动与其搭讪说:“你抱过的那个人是咱表哥,他还没娶妻呢。”
这女孩听李文忠无端地提起这个事,不由得脸一红,把头低的更下去了。
李文忠则犹自说道:“但他给咱说过,他喜欢勤快些不怕辛苦的姑娘,所以,你要认真多绣些,争取真能成为咱表嫂。”
说着,李文忠就笑着离开了。
于是,当晚,这女孩一夜没睡,硬是绣了一個通宵的旗帜。
而翌日。
神机营就正式攻打起了镇江城,水陆两营皆开始发炮,大量勇猛的年轻义军持起云梯冲下了镇江城。
不到半日,没多少兵力拒守的镇江城就被攻克。
镇江城留守的少许兵马与以最快速度撤回来的少许兵马,只顾着转移资产,无论是元兵还是地主武装。
但这些人很快就被神机营给追了回来,包括佛嘉律。
朱文正因此也吩咐道:“派快船回去告知丞相,我们已攻下镇江城!”
同时。
朱文正还让谢成带兵去把抓回来的反动者的家都抄了,也把他们和他们的家人包括佛嘉律都押上了城墙,并着人对他们轮番公审,且在公审后直接将他们的头摁在城墙上砍落于城外。
于是,一时间,镇江城上,人头落如雨。
还是青壮时期的朱文正和整个义军,在报复起反动者来也是干脆而直接的。
许多因闻知镇江城被攻破而忙赶了回来的镇江元兵官校与地主武装,见此一幕后,也同昔日被他们清剿的百姓一样悲痛欲绝、目龇欲裂,而不得不赶紧去把更多的元兵和地主武装召集回来,以准备夺回镇江城。
而朵儿只这里才刚得知有义军从燕子矶强行登陆的消息。
“为什么没有守住燕子矶?!”
朵儿只气得不行,质问起值守燕子矶的水军万户台哈布哈。
台哈布哈道:“没法守,我的人也都下乡去了,他们来的太快!”
朵儿只不由得拿手拍额头:“你们下什么乡,不是让你看着燕子矶,别让妖贼登陆吗?”
“我倒是想,但是弟兄们不愿意只看见别人发财啊,再说,我们也没想到,这些妖贼真会为了那些百姓回来。”
台哈布哈回道。
朵儿只听后没再继续责备台哈布哈,只问他:
“有多少妖贼过江?”
“估计就五千余人。”
台哈布哈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