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鲁荒王:家父明太祖 第630节

  叶绅勉强地笑了笑,“侯爷怕是还没意识到,这位马文胜公子,可不仅仅只有他一个!马大人、王恕、刘大夏三人,被称为“三先生”,彼此之间并不和睦,李东阳也有自己的支持者,两人之间的明争暗斗,由来已久,刘健虽然德高望重,但也不能随意干涉。”

  徐光祚脱口而出,“弘治三先生,可比咱们京城三大才子强多了!不,二哥,我们换个名字吧,我看这京城三大才子,还没有弘治三公子厉害!”

  朱檀眼珠一转,道:“大哥,要不你就叫做大明三雄吧,一定会一鸣惊人,一鸣惊人的。”

  身为御史大夫,他对朝廷里的争斗,自然是知道得更多,也更了解马璁。

  朱檀听得津津有味,而且朱檀其实也算是他的姑爷,所以他并没有在意徐光祚的入学,而是接著道:“我之所以要参徐琼,一是徐琼没有做什么,二是马先生与李先生之间,很可能会有一场冲突,不过,我也没有料到,这次的吏部尚书,竟然会是李东阳,我觉得,我现在去参徐琼,还为时过早。”

  叶绅将马文升与刘大夏之间的冲突说了一遍,然后刘大夏就将李东阳也牵扯了进来,一起对付马文升。

  马文升转过身,将刘大夏和李东阳手下的事情说了一遍。

  叶绅一锤定音。

  “这一年,刑部尚书蒋荣,指责李东阳、刘健,都是马先生一手策划的,马璁先生来了,恕我直言,姜荣,就是他的弟子。”

  这件事,就连马璁也是一头雾水。

  朱檀一听,心说马文升还真是不把自己的孩子放在眼里,连自己的孩子都不告诉马璁,却让他这个小小的狱卒来做。

  朱檀越听越兴奋,难怪老爷子说与天地争锋,与人争锋,更是一件乐事。

  叶绅絮絮叨叨的说著,末了还带著几分劝告朱檀的意味:“侯爷既然是武将,那就可以避开很多不必要的问题,毕竟大明的朝堂,特别是文臣,很少有什么能做好的,一个不好,就会被人从背后捅刀子,到时候还不知道是什么人在背后捅刀子!”

  叶绅说的是真心话,他早就听说了,再过些日子,他就要被提拔为尚宝司的尚书了。

  他的身份得到了很大的提高,但同样也被人从御史大夫的职位上踹了下去。

  而且,他还真不知道得罪了哪个大人物,真是气死人了!(本章完)

第398章 皇亲国戚还是很香的

  虽然谈不上沮丧,但他并不在意将自己在政治上的经历说出来,至于朱檀能不能理解,能不能学到,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总之他可以肯定,此次朱檀提升侯位,拯救了太子,将来可能会有一些波折,但是绝对不会有什么致命的事情发生,自己的女儿绿竹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这就已经很好了。

  若是朱檀知晓叶绅心中所思,定要说老叶你还是嫩了点。

  你不明白,当嘉靖登基的时候,我们这些皇亲国戚,是多么的悲惨!

  吃饭的时候,一个下人在张威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朱檀看到这一幕,说道:“怎么了?”

  张威屁颠屁颠地凑上来,“邵喜不是侯爷派我去看著的么!这两日,邵喜与周家人走得很近,甚至与定西侯蒋壑、锦衣卫统领张岳等人也有来往。”

  朱檀道:“定西侯蒋壑和锦衣卫统领张岳是谁?我从来没有看到过。”

  勋贵包第一时间就查到了徐光祚。

  “这不是亲戚吗?蒋壑和张岳,一个是王太后外甥的女婿,一个是瑞安侯王源的女婿;一个是张岳的女儿,是王源之子王桥的女儿;而王源的女儿,则是定西侯蒋壑的女儿。”

  朱檀咂了咂嘴,王太后的外甥?

  “这两个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都给我看著。”

  叶绅灵机一动,插话道:“这件事,我也略有耳闻,似乎与去年的乡试之事有些关系,邵喜与王源两人,应该是因为一年前的府试之争。”

  朱檀对王太后颇有几分好感,于是便要详细的问一问。

  “叶先生足不出户,却是什么都知道,你听说过么?你说说看。”

  叶绅听到朱檀调侃的语气,却是不以为意。

  “上一次,唐寅参加了天府乡试,中了状元,被御史台志为难,因为他看唐寅不顺眼,所以在上一次的科举中,唐寅输了,后来苏州县令曹凤帮忙,唐寅中了进士,听说曹凤与瑞安侯王源都是其中之一。”

  朱檀立即被勾起了兴致,唐寅!唐伯虎啊,想不到唐伯虎竟然在前年就考中了状元,真是让人大跌眼镜啊!

  这不是说,他要在这一届的科举中,成为一名状元吗?

  朱檀立刻摇了摇头,他明明知道唐伯虎是个落榜的人。

  还因为一件事,被贬为小官,还和妻子离了婚。

  叶绅接著道:“唐寅在江南颇有名气,瑞安侯、昌化伯、曹凤等人,都很欣赏唐寅,当年唐寅赴京赶考,也是曹凤出钱资助的。”

  “难道是唐寅到了?”

  朱檀不禁有些心痒难耐,真想和这位在民间极富盛名的史书上好好谈一谈,谈谈四贤,谈谈秋香,多好啊!

  李绅听得直皱眉。

  “我之前说过,邵喜和瑞安候两个人参与了礼部会试,也是因为唐寅,据说唐寅可以用钱买试卷,而且蒋荣还将这件事情牵联到了李东阳和刘健身上,再这么拖著,迟早会出问题。”

  朱檀再次回想,唐寅确实有过一次意外,其罪名便是科场舞弊。

  不过看起来,这件事和唐伯虎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只是被人给害了而已。

  算了,反正都来了,帮个忙也是应该的,就当是完成自己的梦想吧。

  朱檀也总算明白了结交叶申对自己的帮助和帮助,寄希望于徐光、昌、郭宁、马璁,这些官场上的事情,他哪里知道?

  可是,他的名声实在是太差了,宁王对唐伯虎根本就不感兴趣,所以,他必须要忍住。

  不过,邵喜跟王太后的侄儿,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唐伯虎卷入这次的考试作弊事件,很可能也与这两个人脱不了干系,所以,一定要阻止他们继续嚣张下去。

  朱檀翻了翻白眼,转移了话题,说道:“我已经和我家大哥断绝了关系,生意也断了,但盐引的事却不能就这么算了,听说一些勋贵和皇亲国戚,时不时就会要求拿到盐引,扰乱市场,对我们不利。”

  叶绅是这么想的,而徐光祚他们则是故作高深。

  徐光祚砸吧砸吧嘴巴,“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允许任何人插手,如果市场上有私盐,那就是我的,不管是什么人,都要打压下去,既然大家都来了,那我们就制定一个计划,将盐引的市场完全垄断,至少要将整个京城的盐引都占为己有。”

  叶绅手中的杯子都快摔到地上了,他这才刚开始!

  朱檀在他面前谈论私盐专卖,是不是在自己脸上狠狠地抽了一记耳光?

  朱檀接著道:“别的商人都是一次交易,而我们却是不一样,他们要的是稳扎稳打,照顾好每一个人,我的妹夫就是这么抠门,连他的衣服都是破旧的,我作为他的妹夫,自然要给他弄点生活费!”

  好吧,叶绅不说话了。

  弘治皇帝朱佑樘的勤俭节约,谁都知道,他刚继位的时候,连江南送来的华服都不肯送,听说他的饮食也都是普通货色。

  朱檀是一个孝顺的忠君之人,叶绅倒要听听楚天要说什么。

  一听说有赚钱的机会,就连京城三大才子中的两个,就连马璘也来了兴趣。

  马文升在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也没钱盖一栋楼。

  马璁这几日在京中三大才子身边,看到他们赚得盆满钵满,也是羡慕不已!

  楚鲜虽然不懂经商之道,但在官场上,他只需要模仿电影和电视剧中的动作就可以了。

  “第一,我会告诉皇帝,从现在开始,这件事只能由我一个人负责,谁也不能动,第二件事,就是打压那些反对我的商人,让他们把我关起来,然后我再把他们全部关起来,这样他们就可以独占所有的资源,包括物价。”

  徐光祚一拍手掌:“那就好,我也去,二哥,你说吧,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郭宁补充了一句:“我可以向锦衣卫借一名百户,他们都是骑兵,应该能撑得住场面。”

  叶绅没有说话,朱檀却是直接把工作交给了自己的岳父大人。

  “叶先生,你可以起草一封参议,将那些王公贵族、皇亲国戚以及盐引的事情都抖了一遍,主要针对周家人,还有昌化伯邵喜,他虽然是做翡翠的,但应该也参与过两淮的盐引,所以才会让他参与进来。”

  “侯爷,我怎么办?”马璁见没事了,有些担心的问道。

  “你有要事在身,皇上让我监督你改良炸药!我们可以说,我们要用盐,竖起旗帜,让那些勋贵闭嘴!”

  叶绅不禁有些钦佩,说到做坏事,这位新任建昌侯还真有一手。如果朱檀真的能炼制出来,那他对京畿盐业的掌控,也就不远了。

  朱檀还没有结束!

  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在为京内的混乱而苦恼,他也是罪魁祸首之一。

  因此,最好是自己说了算,至少可以掌控全局。

  “除了私盐,还有一些外地的商人,比如煤炭商人,还有外地的小贩,都要集中在一起,明天我就和皇帝说一句话,让他们把京中的生意都收走。”

  朱檀的主意是在大明创建一支军队,暗中代替官府的捕头,自己来做这件事情。

  所有人都要听从他的命令,这样一来,这座城市的安全就会得到极大的改善。

  最后,朱檀又喊来张威,让张威去街上找几个地痞流氓。

  不过该听的还是要听的,没有他的同意,谁敢欺负她,他就揍谁。

  打定主意,便动手,朱檀还拉著叶申写了好几封参议。

  就是没有回应!很快,他就被提拔到了尚宝司,辞去了自己最喜爱的科举言官之职。

  而伴随著朱檀的谋划,建昌侯之名在京城里也是褒贬不一。

  大街上,也有不少身穿红衣的人,大多都是地痞流氓。

  他们负责的事情很多,包括上厕所,上厕所,下厕所,甚至是走私食盐的。

  通过那红衣服的宣扬,人们才逐渐明白,那些与民有密切关系的街道,全都落到了建昌侯家的手中。

  不过也有一些人,却很满意,他们现在的生活,就像是菜市场一样,蔬菜、煤炭、食盐,都变得更加的便宜了。

  不过,那些想要混到这个位置的人却是叫苦不迭,而且,他们大多都是和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有关系的人,对楚暮指指点点。

  周寿与周彧颇为恼火,跑到宫中求见太皇太后周氏。

  周氏见过一次,便不再理会,若是想要再见,便推说自己的病,兄弟二人都没有勇气继续往前走。

  云庆侯府内,周彧一脸不悦:“兄长,那个朱檀实在是太过分了,我的盐引已经无人再接了,而且朱檀的下人还霸占了通州的港口,将我们三条船上的盐都抢走了!”

  周寿的脸色也是微微一变。

  “他仗著皇上宠爱,什么事都要管,不如等一等,他这样做,不仅会伤害我们,还会伤害到王公贵族!你还能忍得住?”

  周彧被他说得有些不爽,“兄长,输了银子是一回事,难道我们连面子都不要了吗?”

  “宪宗陛下一走,我们就没有面子了,我们两个叔叔,又不是宪宗的叔叔,根本不是张家两个人的对手,所以,我们必须要低调!”

  周寿正说话间,便有仆从前来禀告,说是昌化伯邵喜前来拜见。

  周彧忽然兴奋起来,“兄长,邵喜与朱檀也闹得不可开交,要不我们让他去对付朱檀吧,他可是有三位皇子的侄子!邵太妃以前可是很受宠的,就算是皇上,也要卖她一个面子。”

  周寿也是这么想的,可是邵喜一进门,就绝口不说生意,也不说自己被朱檀欺负,反而说到了这次科举。

  叶绅说的没错,邵喜确实是唐寅和唐伯虎的朋友,对唐伯虎非常欣赏。

  不过,第一个引见的人却是关键,这个人名叫徐经。

  徐经出身于南直隶江阴,家中巨富,与邵喜一起经商,邵喜早年从事的是鸡血石生意,而徐经的父亲,则是负责管理田黄石的人。

  徐经与唐伯虎是这一届的科举状元,他们两个人都是一年前就到的,这两个人在京城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有梁储,有欣赏唐伯虎,有欣赏徐经,有程敏政有大臣,有李东阳有宰相。

  唐伯虎家境贫寒,连去京城的路费都是徐经出的,不过徐经豪有钱,唐伯虎也算是他的好朋友,京城的一切开销,都是徐经出的。

  周彧见邵喜东拉西扯,便插嘴:“昌化伯,此事与我等何干?这是要作弊吗?我们无权干涉!”

  周寿对这件事还是很谨慎的,大明王朝对于作弊的惩罚是很严厉的。

  哪怕他们是旁系,一个是侯爵伯爵,只要牵扯进去,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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