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成反派皇子,专灭位面之子 第94节

  二人将各自匏瓜酒盏中的合卺酒一饮而尽,小童拿回匏瓜,随后再次用稚嫩清脆的声音轻声喊道:“吉时到,请有请新人坐床。”

  太史峥和烟儿牵手一起步入内帐,双双在婚床边坐下。

  小童随即退出了房间,在门外高声喊道:“新人已坐床!”

  此时房门再度打开,齐王妃苏瑶在府中女眷的簇拥下进入房内,走到婚床前,众人一齐将手中的花果金钱洒在婚床上。

  随后,苏瑶更是亲自为新人念起了咒愿文:“今夜吉辰,太史氏儿与杨氏女喜结良缘,伏愿成纳之后,千秋万岁,保守吉昌,五男二女,奴婢成行,男愿为卿相,女尽嫁王公,从兹咒愿已后,夫妻白头偕老。”

  念罢,苏瑶一摆手,全部人一齐离开洞房,临走前还不忘放下内帐帘,吹灭外面的喜烛,只留下一对新人慢慢享受他们二人的时光。

  太史峥深深吸了一口气,伸手缓缓掀开烟儿的红盖头,映入眼帘的是眼前是烟儿一张白璧无瑕的绝美容颜,浓妆淡抹,在烛光摇曳中更显明艳动人。

  太史峥不由看得有些痴了。

  烟儿却被太史峥看得有些娇羞无限,却主动依偎进太史峥怀中,轻声细语道:“今夜为君妇,当与君共携白首,君不可负我。”

  太史峥怀抱佳人,心中却是感慨万千,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烟儿见太史峥默然不语,心中没来由一慌,低声问道:“君缄口不言,莫非只是受了齐王殿下所迫,心中并不愿娶奴家为妻……想来也是,君乃天下名士,奴家不过是一介罪臣之女,又曾没入教坊司为乐女,如何配得上君……”

  听闻烟儿说得如此伤心,太史峥吓得有些不知所措,慌忙解释道:“烟儿姑娘误会了,在下仰慕烟儿姑娘久矣,自然是愿娶姑娘为妻,只是因心有感慨,一时失神罢了。”

  听完太史峥一番肺腑之言,烟儿暗暗松了一口气,随即却是破涕一笑,娇嗔道:“呆子,如今你我都已经结为夫妻,你怎么还一口一句‘姑娘’‘姑娘’的。”

  太史峥愣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从口中缓缓吐出两个字:“娘子。”

  烟儿也是不由低头娇羞一笑,随即好奇追问道:“你方才说你心有感慨,在感慨什么呀。”

  太史峥目光望向门外的方向:“我在想齐王殿下为何会知道你我之间的事,又为何愿意如此待我。”

  说到齐王萧玠,烟儿也是不由面露感激之色。

  她本姓杨,乃是前监察御史杨庆之女,因父亲为人刚正不阿,看不惯丞相王崇结党营私,因而上书弹劾王崇党同伐异,有违人臣之道,引来王崇嫉恨,最终被王崇及其党羽诬陷下狱,在狱中因染上恶疾含恨而终,她母亲也悬梁自尽随父亲而去,她自己则以罪臣之女的身份没入教坊司,好在因自幼弹得一手好琵琶,被梨园乐坊相中,才避免沦落青楼,保住了清白之身。

  她本想一死了之,但想到父亲的冤屈无处伸张,她便放弃了轻生的念头,委身乐坊,寻找机会为自己的父亲洗刷不白之冤。

  初见太史峥,她也同样为太史峥的才华所吸引,她也明白太史峥对自己的仰慕之意,但想到太史峥乃是天下名士,而自己不过是身份卑微的乐女,两人身份如此悬殊,又岂会有结果,再想到父亲的冤情未得昭雪,她也只能将这份感情深埋进心底。

  但她万万没想到此时齐王萧玠出现了,告诉她自己已经帮助她的父亲洗刷了冤屈,还了她父亲一个清白,她从此不再是罪臣之女,不用继续待在梨园乐坊为乐女,完全恢复了自由身。

  烟儿心中自然是对萧玠感激万分,却也一下子陷入了两难之中,她曾经对天发下重誓,若是有人能够帮他为父亲洗刷冤屈,她便以身相许。

  但若是委身于齐王,她也只能负了彼此爱慕的太史峥了。

  就在她左右为难最终决意斩断情丝以报齐王大恩之时,萧玠却主动告诉她,他不需要她对自己以身相许,他只要她配合好自己,他会让她嫁给她爱慕的太史峥。

  虽说烟儿也不明白一个堂堂的齐王为何会知道她与太史峥之间的情事,但萧玠的话却一下子解决了所有的难题,她自己也可以得偿所愿嫁给太史峥。

  她不傻,隐隐约约看得出萧玠做了这么多事,似乎就只是为了招揽太史峥为己用。

  尽管萧玠并没有要她做什么,但烟儿心中已经暗暗下定了决心,齐王殿下对她有大恩,既然他如此看重夫君,自己一定要尽全力劝说夫君投入齐王殿下麾下为他效力。

第211章 夫妻夜话

  想到此处,烟儿反问太史峥道:“夫君可知齐王殿下为何如此待你?”

  太史峥叹了口气,苦笑道:“我岂会不知,不瞒娘子说,齐王殿下曾经派人不远万里到蜀中找到了我与姚兄,希望我与姚兄可以为他效力,姚兄见齐王殿下如此心诚欣然应允,可我过惯了闲云野鹤的日子,不想受人束缚,次日便不辞而别。”

  说到此处,太史峥有些哭笑不得:“我本以为齐王殿下得姚兄相助,已然知足,也不会再挂念于我,可谁曾想他如此执着,为了招揽我,居然如此煞费苦心,倒是教我一时感慨万千。”

  “既是齐王殿下为了招揽夫君如此费尽心思,那夫君现在可改变主意,愿为齐王殿下效力?”烟儿看着太史峥,继续追问道。

  太史峥也看着烟儿,迟疑道:“是齐王殿下要娘子劝说于我吗?”

  烟儿摇摇头,目光中分明流露出感激之色:“齐王殿下只说已为我父亲沉冤昭雪,还说会让我得偿所愿嫁……嫁与你为妻,却不曾对我提出半点要求。”

  太史峥闻言不由一愣,随即苦涩一笑:“如此说来,殿下于我们二人,皆有天大的恩情了。”

  烟儿点点头,沉声道:“夫君,奴家虽是一介女流,却也知道大丈夫在世,当恩仇必报的道理,既然齐王殿下对我们有如此大恩,他又对夫君如此器重,夫君何不追随齐王殿下,以报其大恩。”

  太史峥目光也不再迟疑,笑着点点头,郑重道:“娘子所言极是,我太史峥绝非忘恩负义之徒,既然齐王殿下有大恩于你我,我自当竭忠尽智,誓死相随。”

  烟儿心中慰然,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俏脸一红,用几乎轻不可闻的声音道:“夫君,天色不早了,我们早些休息吧。”

  太史峥点点头,随即吹灭了所有的蜡烛……

  良宵苦短,春色无边……

  ……(以下内容不宜展示,省略十万字)

  卧房内一片漆黑,萧玠和苏瑶二人也是相拥而眠。

  苏瑶依偎在萧玠怀中,似乎发出了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

  萧玠是何等耳力,不由轻轻抚摸了一下苏瑶的发丝,柔声道:“怎么了,好好的怎么突然叹什么气?”

  苏瑶却白了萧玠一眼,没好气道:“还不是怪你,今天大中午你的亲兵突然跑来府中,又是挂红灯笼,又是贴喜字,问他们却是一问三不知,只知道是你吩咐他们去做的,我们都还以为是齐王殿下又要纳哪家的姑娘进门呢?”

  萧玠顿时哑然失笑,想不到闹了半天原来是闹了个乌龙,苏瑶吃醋了。

  “怎么会呢?若是我要纳妾,必然是第一个告诉你这个王妃呀。”萧玠的语气分明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

  看萧玠如此模样,苏瑶不由气结,但还是有些好奇问道:“那位太史先生到底有何等经天纬地的惊世大才,居然让你堂堂一个齐王如此煞费苦心去招揽他。”

  萧玠没有对苏瑶隐瞒心中的想法,沉声道:“其实我如此费尽心机招揽太史峥,不只是因为想要他助我一臂之力,更不想他去投奔其他人,成为我的心腹大患。”

  苏瑶恍然大悟,瞬间也理解了夫君的想法,如今那么多皇子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若太史峥真有大才,若是投了其他人,确实对他夺嫡十分不利。

  苏瑶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一时也是感慨万千,明明大家都是手足至亲,却为了一个皇位互相算计,争得头破血流。

  她甚至想到,若是将来萧玠真的夺嫡成功,登基为帝,将来恪儿也会不会为了争夺皇位跟其他兄弟争得你死我活,甚至同室操戈……

  也不知道,生在皇家,到底是恪儿的幸运还是不幸。

  萧玠不知道自己妻子心中的感慨,他在想的是太史峥的事。

  原书中,萧璜和太史峥也是一见如故,相谈甚欢,萧璜也主动邀请太史峥为自己效力,但太史峥向往自由,不愿受人束缚,一开始也是拒绝的,可随曾想晋王萧珝主动送上助攻,不知怎么的谗上了烟儿的身子,非要强行收入府中,烟儿为了保住清白自尽身亡,太史峥为了给烟儿报仇,主动投奔萧璜,最终亲手了结萧珝性命。

  萧玠庆幸有烟儿这个羁绊在,否则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收服太史峥这匹放浪不羁的千里马。

  正如他对苏瑶所说,他不担心太史峥不助他,他只是不想太史峥投入萧璜或是其他对手麾下,成为自己的心腹大患。

  不过现在太史峥的事是解决了,但萧玠却还有另外一件心事。

  父皇前几日召见他,说是叶秋如此有勇有谋,给他做家将实在是屈才了,他打算重用叶秋。

  现在朝廷打算将金吾卫拆分为左右金吾卫,原来的执金吾高扬改任左金吾卫将军,而叶秋担任右金吾卫将军。

  他倒不是舍不得叶秋,毕竟叶秋的为人他还是信得过的,不管父皇如何重用他,在他心里还是永远将自己这个殿下放在第一位的。

  况且,给自己的家将掌管一半京城禁军,这也是父皇对自己这个儿子的一种信任,增加了自己夺嫡的筹码。

  而且萧玠心如明镜,知道这是父皇要对王家动手的前奏了。

  如今萧璜在凉州分王澄之军,叶秋在洛阳分高扬之军,一旦削弱了王家的兵权,下一步就是要彻底将整个琅琊王氏连根拔起了。

  萧玠倒不是惋惜王家的灭亡,他只是在想如何拉执金吾高扬一把。

  高扬虽是王家之婿,但是却因为妻子王妍的飞扬跋扈和目中无人,对于王家也是有着深深的不满。

  对于这么一个潜在的队友,萧玠实在是不希望他随王家一起陪葬。

  萧玠倒是想学原来的萧璜那般,暗中拉拢高扬,利用他对妻子王妍和王家的不满,让他在关键时刻杀妻反水。

  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穿越的蝴蝶效应,王妍居然怀上了高扬的骨肉,以高扬的为人,他再对自己的妻子不满,也绝不会伤害自己的骨肉的。

  萧玠越想越觉得棘手,加上白天忙了一天身体有些疲惫,只觉得脑袋中仿佛装满了浆糊,昏昏沉沉就要睡去。

  但他怀中的苏瑶,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出一个问题:

  “夫君,你能不能告诉我,后院中的那个女子到底是谁?”

  萧玠虎躯一震,瞬间睡意全无……

第212章 双女初见

  翌日,齐王府后院厢房。

  香菱如往常一般端着汤药推门进去,却看到宇文萱不知何时已经下床,正扶着墙壁艰难往外走。

  香菱吓得慌忙放下汤药,上前扶住宇文萱,嘴上小声抱怨道:“我的姑奶奶,你身体还没好,怎么就自己下床了,要是摔着了加重伤势怎么办,殿下一定会怪我没有照顾好你,他会骂死我的。”

  宇文萱却摇摇头,笑道:“我天天躺在床上,手脚都快麻木了,看今天天气不错,就想去院子里晒一下太阳,活动活动筋骨,免得天天躺在床上人都快发霉了。”

  香菱哪里敢答应:“我的姑奶奶,你现在伤还没有痊愈,晒什么太阳呀,我还是扶你回床上好好躺着休息吧。”

  但宇文萱无论如何都不肯听劝躺回床上去休息,还是执意想去院子里活动一下筋骨,最终香菱拗不过宇文萱,只得扶她往院子走去。

  但香菱扶着宇文萱一走出房门,一抬眼,瞬间傻在了原地。

  齐王妃苏瑶和她的贴身婢女冬儿正站在院子中,目光平静看着香菱和宇文萱。

  与自己关系一向不错的冬儿甚至偷偷冲自己做了一个鬼脸,一副你死定了的表情。

  “王妃,我……”

  香菱可以说是欲哭无泪,满心的想法都是自己这次是真的完了,甚至这一刻她已经在想自己被赶出王府后该何以谋生了。

  但苏瑶似乎并没有动怒,只是语气平静让香菱跟冬儿先出去,她一个人跟怜儿谈谈。

  冬儿是抱着捉奸的心态跟苏瑶一起过来的,现在听到苏瑶要她出去,哪里肯答应,夺夫之仇不共戴天,她也怕她们两个人一言不合打起来的时候苏瑶会吃亏。

  但是看到苏瑶不容置疑的眼神,冬儿也不敢抗命,只得和香菱一起离开院子了。

  与冬儿不放心一步三回头不同,香菱倒是脚下生风得飞快,总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可没想到,她们没跑出院子多远,迎面上就撞见了萧玠。

  香菱仿佛是看见了一根救命稻草,慌忙跑到萧玠面前,气喘吁吁道:“殿下,王妃她……”

  萧玠不等她说完,轻轻点头表示自己什么都知道了。

  但香菱似乎还担心萧玠误会自己,极力想要辩解:“殿下,我真的没有跟王妃告密,我不知道王妃怎么会知道你把怜儿姑娘藏在后院的。”

  萧玠再次点点头,冷冷一笑:“我知道不是你,而且我也知道是谁告的密。”

  香菱闻言也不由愣住了,王府的人几乎都不来后院,自己又一向小心,还有谁会知道这里藏了一个大活人,还特意跑去跟王妃告密呢。

  香菱想不通,萧玠却是心如明镜,他昨晚并没有问苏瑶是如何知道自己在府上藏了一个女人,因为他知道,除了自己和香菱,还有一个人知道宇文萱被自己藏在齐王府,那就是他那位有建安风骨和魏武遗风的三哥萧璜了。

  看得出他对苏瑶和宇文萱还真是贼心不死呀。

  但萧玠担心的是,他不知道苏瑶和宇文萱谈得如何,一旦两人谈崩了,萧璜还真有趁虚而入绿自己的机会。

  ……

  “齐王妃,你不要多想,我跟齐王之间是清白的。”

  尽管宇文萱问心无愧,但她还是担心苏瑶会多想,主动开口解释。

  苏瑶轻轻点头,笑道:“我知道。”

  宇文萱反而愣了一下,有些狐疑望着苏瑶,毕竟他的夫君都将别的女人藏在府中了,她却还相信自己与她的夫君之间是清白的。

  苏瑶似乎看出了宇文萱的困惑,笑道:“你有所不知,他与陶家小姐有婚约,他们在交州一起共事了近一年,但陶家小姐还是完璧之身,因此我相信他不是一个会胡来的人。”

  宇文萱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她知道苏瑶口中的陶家小姐就是陶晗,她之前去陶家商铺买胭脂水粉的时候恰巧有幸见过她一面,也是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儿,想不到萧玠面对如此人间绝色居然还能坐怀不乱,与自己印象中的浪荡王爷形象相差甚远呀。

  “看来王妃倒是十分相信齐王呀。”宇文萱语气有些言不由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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