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闷响。
于禁剑未出鞘,人头已然落地。
这一幕。
城头上的曹丕兄弟,看的是清清楚楚。
曹丕脸上笑容瞬间消失,化为了无尽的惊愕,仿佛见鬼一般。
曹真更是震惊到嗔目结舌,整个人凝固在了原地。
吕布的部将,竟然突施杀手,斩杀了于禁?
疯了吗?
曹丕和曹真两兄弟,作梦也没料到,会出现这样戏剧性的恐怖一幕。
两人竟是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所措。
“看来我运气不错,竟然撞上了曹操的儿子。”
“军师,多谢你送我一场大功!”
太史慈一声冷笑,血戟一招,厉喝道:
“全军听令,随我杀进上蔡,活捉曹贼之子!”
太史慈一马当先,如黑色疾风一般,踏过吊桥,撞入了大开的城门。
城门处,同样震惊错愕的曹军,此时终于反应过来,慌忙想要关闭城门。
为时已晚。
太史慈手起戟落,将七八名试图关门的曹卒,如草芥般斩翻在地。
一路无人可挡,太史慈如虎熊一般杀入上蔡城。
身后三千伪装成吕军的刘军将士,轰然而动,如潮水一般灌入了城门。
曹军立时大乱。
城楼上。
曹丕终于反应过来,立时脸色大变,惊慌叫道:
“子丹,这是怎么回事,我们该如何是好?”
曹真反倒冷静许多,眼珠一转,急道:
“愚弟也不明白,吕布他是疯了吗,竟然令其部将对我们动手。”
“兄长,上蔡城是守不住了,速速跟我撤离!”
曹丕这才反应过来,慌忙翻身上马,想要逃离东门。
就在他刚刚手忙脚乱,吃力的爬上战马时。
惨叫声骤然大作。
太史慈已纵马拖戟,如杀神一般,冲上了城墙。
数以百计的刘军,紧随其后,涌上城墙,刀锋斩向了惊慌失措的曹军。
杀戮开始,血染城头…
傍晚时分,杀戮终于结束。
上蔡数千曹军,被杀个了血流成河,死伤无数。
面如死灰的曹丕,被摁跪在了太史慈跟前。
“¨ˇ 我乃曹公之子曹丕,尔等焉敢对我无礼!”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你主吕布,明明要与我父亲联姻,为何要攻我上蔡?”
“吕布他疯了吗,他不想让我父亲帮他解寿春之围了吗?”
此时的曹丕,依旧是蒙在鼓里,拼命的挣扎,口中愤怒的大骂着。
太史慈一脚将他踢翻,冷冷道:
“曹丕,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我可不是吕布那三姓家奴的部将。”
“我乃东莱太史慈,乃玄德公麾下大将!”
翻倒在地的曹丕,霎时间懵了。
太史慈?
刘备的部将?
这一刻,曹丕还以为自己怒火冲脑,产生了幻觉。
“你是刘备的部将?”
“你,这,可是…”
曹丕眼睛斗睁,惊恐茫然,已是语无伦次。
太史慈面露讽刺眼神,冷笑道:
“实话告诉你吧,我家军师早料到,吕布会送女突围,妄图与你老子曹操联姻。”
“吕布为我主伏击,妻女尽落于我主之手,他自己也为陈宫所叛,如丧家之犬去徐州投靠了袁谭。”
“我家军师更料到,曹操必会派兵在上蔡接应,遂命我假扮吕布人马,前来将你拿下!”
真相大白。
曹丕呆若木鸡,整个人瘫坐在地,满脸是骇然惊愕的神情。
“那邓牧,竟然神机妙算到如此地步?”
“父亲与吕布的一举一动,竟被他洞察的清清楚楚?”
“这怎么可能?(钱的好)”
“世上怎么可能有这样无所不知的谋士?”
“这不可能…”
曹丕声音沙哑,喃喃自语着,仿佛遇到了此生最诡异之事。
太史慈却懒得再跟他废话,摆手喝道:
“将这厮一并带回寿春,交给主公去处置吧!”
曹丕心头一震,蓦然间清醒了过来。
无尽的绝望,笼罩了全身。
…
官渡,曹军壁垒。
一枚枚巨石,不断腾空而起,射向壁垒外的土山。
听着那天崩地裂的巨响,听着土崩的倒塌之时,曹操嘴角钩起一抹得意冷笑。
“刘子扬所献这霹雳车,当真是神器也。”
“袁绍的土山,无用武之地矣!”
曹操哈哈大笑,心情大好,仰头狠狠灌下一杯酒。
郭嘉亦呷一口酒,笑道:
“袁绍土山被破,官渡我军的形势,就此转危为安。”
“如此一来,主公更能放心的抽调万余人马,南下去帮吕布解寿春之围了。”
曹操微微点头,笑问道:
“这个时候,丕儿应该已接了吕布妻女,回到许都了吧。”
“只等丕儿一有消息,立刻给于禁增兵,令他前往寿春!”
说着曹操再举酒杯,送往嘴边。
话音方落。
帐帘掀了起来拔。
曹真跌跌撞撞闯入大帐,跪倒在了曹操面前。
“启禀义父!”
“刘备部将太史慈,假扮吕布部将,率军突袭上蔡。”
“我迎亲人马全军覆没,二哥也为那太史慈生擒了啊!”
曹操骇然变色,身形陡然一晃,杯中酒尽数洒在了身上.
第158章 曹操抓狂:就没有邓牧算不出的事吗?驱民出城?咱正好放心大胆用计破城!
不光是曹操。
郭嘉,程昱,夏侯渊,乐进等在场谋臣武将,无不是骇然变色。
一切都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围!
短短几日,淮南竟已剧变?
吕布竟败走寿春,去投靠了袁谭?
陈宫还发动叛乱?
刘备设伏,竟然截走了吕布妻女?
最震惊的则是,二公子曹丕被俘?
连跟随曹操的宿将于禁,也为刘备所斩?
这一系列的剧变,如突降的惊雷一般,轰到在场所有人都头晕目眩,愕然失神。
“哗啦啦!”
曹操一把将案几掀翻在地,跳将起来将曹真提了起来。
他面目狰狞扭曲,揪着这位义子,嘶哑的吼问道:
“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显然这匪夷所思的剧变,令他震惊到方寸大乱,竟是失去了中原霸主该有的体面气度。
“义父啊…”
曹真满脸悲切,便是将全部过程,一一的道了出来。
大帐之内,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