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完,管亥便让士兵停止了追击。
他知道追上也没用,因为有苏云在…
他也就意思意思,好堵住士兵的嘴,别到时候还说他这个统帅不作为。
“大帅!如今让他们逃跑了,回去怎么跟圣女交代啊?”
有亲卫愁眉苦脸问道,到嘴的鸭子居然飞了。
恨啊!
管亥叹了口气:“他曹操命不该绝,就将苏云亲自前来,如实汇报吧。”
“对了,你们谁会画画?给我将刚刚发生的这一幕,画下来!最好给老子把那苏云,画的狼狈点!”
“这样…老子的脸才不至于这么难堪。”
这时,一位亲卫举起了手:“禀大帅,我会!我小时候就喜欢在地上乱画。”
“画!画的好重重有赏!”
管亥挥了挥手。
亲卫大喜,从怀里摸出一支干毛笔,放嘴里含了含。
将上面的干墨湿润,便扯下一块布帛,画了起来。
“大帅你看看满意否?”
管亥接过一看,满意的直点头!
“妙!太妙了!”
“将那苏云,画的足够狼狈!没想到我身边竟还有你这样的人才?”
“明日,你升为千夫长!”
那亲卫大喜:“谢大帅!”
……
另一头,逃出生天的曹操几个,全都瘫坐在地上。
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刺激!太刺激了!”
“死里逃生啊,奉义这次若不是你和黄姑娘,我们恐怕都得在这成为肥料了。”
“谢了二位!”
鲍信于禁拖着伤躯,行了个大礼。
荀彧荀攸二人脸上,也带上了几分敬意。
“你二人,以后就是我苟…呸,我荀家大恩人!”
黄舞蝶微笑着摇了摇头:“不用谢我,都是奉义吓得他们不敢上前。”
“不然,凭我这武艺,可救不出你们呢!”
苏云虽然没怎么出手,可前几天的战绩摆在管亥面前。
管亥也清楚,纵有万军也难挡苏云一人。
苏云摆手道:“你们欠我的多了,反正你们也还不起,还不如好好感谢下小蝶。”
“老曹,武将官职来一个?”
曹操哈哈大笑:“好!别部司马,只听你这个别驾的命令!”
“二位觉得怎样?”
别部司马在朝廷只能算小军官。
但在一个州之中,已经算是大官了,地位什么基本与县令差不多。
都是600石俸禄,而且地位很特殊,可以自领400人部队。
要知道,曹仁他们现在都还只是军司马这个级别。
黄舞蝶一惊,没想到自己一介女流,曹操居然会给她这么大的官。
这是她从未想过的!
“奉义,这…”
“给你你就接着,这样你跟着我在军营里,身份也就说的过去了。”
苏云笑了笑。
黄舞蝶不要赏赐,但他可不能不去争取。
我救曹贼一命,薅他一点羊毛不过分吧?
人家姑娘愿意跟我出生入死,岂能让她寒心?
闻言,黄舞蝶深深地看了苏云一眼,眼中多了几分感动。
身上火辣的气势弱了几分,略带一丝温柔,轻声说道。
“谢了!”
“嗯?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哦,没什么!我说回城吧,赶紧给几位疗伤!”
黄舞蝶再度恢复威风凛凛的姿态,看起来真有几分女将军的样子。
回到县城中,已是下午时分。
当赵云、程昱、黄忠夏侯渊等人,看到曹操几个一身伤势后。
都是大吃一惊!
“这…这是怎么回事?”
“为何出去一趟,一个个浑身带伤?”
曹操将之前发生的一切,全部讲述了出来。
曹营众人听完后,一个个都是拍着胸脯,后怕不已。
“嘶…还好奉义及时赶到,不然咱们曹营就群龙无首了!”
“我还以为,奉义和黄姑娘是出城外去…咳咳咳的呢!”
“大兄,你们点子可真背,这也能碰上来巡察地形的管亥?”
曹操苦笑连连。
人倒霉时,喝水都塞牙缝。
应劭摸着下巴,皱眉问道:“不过在下最好奇的,还是苏先生怎么知道,曹将军他们遇险了呢?”
第243章 黄巾闹瘟疫,张宁急了
听着应劭的问话。
苏云只是背着一只手,一只手端着茶杯喝茶。
一副高深莫测的姿态!
我总不能告诉你们,我投胎前看过剧本的吧?
倒是黄舞蝶一脸崇拜,解释道:
“早上我不是买早餐时和你们碰面了嘛,这个色胚子后面就问我有没有看到你们。”
“于是…”
黄舞蝶将早上发生的一切,全部告知了众人。
当知道苏云只是听说,他们出城巡察就算到他们要出事时。
应劭这个郡守,简直震惊的原地爆炸!
“早就听伯喈四处夸赞你了,若不是此番亲眼所见,我恐怕要以为你们在吹牛逼了。”
“世上竟有这般神机妙算之人?先生,牛逼!”
曹操等人欣慰不已的直点头:“仲远你有所不知,这小子神奇之处远不止于此呢!”
一群人七嘴八舌,给应劭这位名士,讲起了苏云这一年来的事迹。
听完以后,应劭惊为天人!
“先生真乃当世谋圣啊!”
苏云摆了摆手:“哎!低调低调!让全世界都知道!”
“啊哈哈哈!”
本想装个绝世高人,可苏云发现自己根本压制不了嘴角的笑容。
看到他这得意无比的样子,众人面色一黑。
“行了,大家散了吧,不然他又装起来了!”
……
另一头,管亥也打探完地形,率兵回了东平城。
将兵马一安顿,他便握着那张《苏云逃跑图》,冲进了县衙。
原本张宁今日是打算与他一起去探查地形的,怎料清早起来,居然无缘无故发高烧了。
“小姐,你怎么样了?”
“还骚…呸,还烧吗?”
县衙内,张宁正虚弱的躺在床上。
已是四月的天了,但她还穿着厚厚的衣服,身上压着两床被子。
整个人嘴皮发白,一直在哆嗦。
“管叔,你回来了啊?”
“小姐,怎么又打起寒战来了?”
“早上不是还发烧吗?你这…咋忽冷忽热的?”
管亥眉头紧锁,面带关切的走了过来。
名义上他叫张宁小姐,实际上却待若女儿一般,毕竟他也一把屎一把尿喂了好几年呢!
张宁牵强的挤出一抹笑容:“没事的,应该是昨夜熬久了,又吹了过堂风着凉了吧!”
“我已经按照爹爹《太平经》上留下的药方,让人熬药喝了,管叔不用担心。”
张宁言语中有着几分自信,她爹别的不说,那一手医术还是不错的。
而且太平经上,还写有祝由术,这种偏门医术。